第4章 进城领赏(新书求月票,求推荐票,求支持。)
- 高武水浒,开局斩杀江湖巨寇
- 葡萄无牙
- 3521字
- 2025-06-18 03:29:38
一夜无话
内力运转数个大周天,张天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眼中是难以掩饰欢喜之色。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明劲中期已经松动,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勤加习练,进阶明劲后期当不在话下,实力又要大涨一波。
在水浒世界里
武者须经皮、肉、骨、血四关打磨,方能进阶明劲期初阶,达到了这个层次,就是世人所说的高手了。
张天生从3岁练武,历经十几载风雨不缀,加上为人聪慧,悟性高绝,才有了现在的明劲中期水准。
在三台庄的张氏后辈中,张天生的实力遥遥领先,排位第二的就是他的大哥张天祥,近年才突破了达到明劲初期。
其他的张氏子弟,都在炼皮,炼肉,炼血,炼骨这四个阶段且熬着呢,突破遥遥无期。
练武这事儿,不是有了秘法就行。根骨,悟性与毅力缺一不可。
张天生消化了与飞天蜈蚣丘行甲的激斗好处,心中隐隐有所领悟,竟然松动了明劲中期的大窍,心中怎能不欢喜?
明劲期与暗劲期统称为后天高手,一般江湖高手九成九都是这类角色,水浒好汉绝大部分实力也都处于这个阶段。
在往上,那就是传说中的先天高手了。
三台庄实力最强的是张老太爷,他在四五十岁的巅峰曾达到明劲后期,比之鲁提辖明劲巅峰水准略逊一筹。
以鲁提辖的天生神力,估计能打好几个张老太爷。
刚想到这里,张天生就摇摇头,把这一丝不孝之念甩到九霄云外。
起身下床,开门出了屋。
此时正值晨曦时分,高远的天际露出一丝鱼肚白,清晨的寒风夹带着草木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受伤之后不宜激烈运动,张天生在院场中站了个桩,运转气息顺着周天而动,开始了一天的早课。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武者不可有一日懈怠。
没过多一会儿
家里的庄丁阿福两口子起身了,阿福到草料棚里搬了一些干草,放在铡刀上铡碎,加一些麦麸麦糠掺起来,捧到饲料槽里喂马,喂骡子。
阿福嫂带着一双年仅十来岁的儿女,每个人胳膊上挂着一个大篮子,打开院门就出去了,这是要到村外去打猪草。
家里少爷每天打磨武艺,不喜旁人打扰。庄丁阿福一家人俱都习惯成自然了。
站桩了小半个时辰,直到红日浮现在群山之巅上,清晨暖阳照射而来时。
张天生缓缓吐出口中浊气,鼻端吸入红日高升的第一缕日月精华之气,全身气息运转一个大周天,感觉略有增益。
这才撤了桩功,身心舒泰的站起身来,回屋拿出大铁枪来,单手舞动耍弄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
这时的阿福已经喂完了马和骡子,正在用铡刀切碎打来的猪草野菜,阿福嫂煮了一大锅热水,倒入麦麸和野菜混合起来煮熟,盛入桶中,准备先喂猪。
阿福到灶上用勺子舀出来煮好的猪食,盛入木桶中,拎着向后院猪舍走去,远远就听到几头肥猪挤挤挨迫不及待的哼唧声音。
阿福嫂分外盛出了一些热水,分置于两个铜盆中。
一个铜盆给天少爷洗漱之用,另一个铜盆端入屋内,给张母和小姐起床洗漱之用,出来的时候把便桶也一起带将出来。
家里家外忙活开来,给这个庄户人家带来了清晨的烟火气息。
耍弄了一会儿大铁枪,张天生的筋骨舒展开来,身上也微微有了些汗意。
他拎着枪走回屋内,把大铁枪放在枪架上,枪架上还有单刀,八楞铜锤,三股钢叉以及包头的三节棍等物什,皆是早年间张父和大哥张天祥练武耍弄的兵器。
院子里有石担,石锁,石磨盘等物,这在习武之家并不少见。
“阿福嫂,给我多打一些热水,这两天出了不少汗,须得回屋去擦个身。”
“天少爷,您先紧着用,俺这就去再烧一锅水,让阿福给拎进来。”
“如此甚好。”
用细盐漱口,洗漱过后。
张天生回到自己独居的正屋里,阿福费力的搬来了洗浴的大木桶放在当间儿,又去拎了几桶冷水灌了进来。
等会儿热水烧得了,直接加进去就可以了。
张天生原本说擦拭一番,见阿福两口子直接伺候洗浴,他也没有推让,客气的说了一句“有劳了”。
阿福嘴笨,只是“嗯”了一声便又去忙碌了。
这两口子都是身边使唤的仆从,阿福也是个苦命人,十几岁的时候讨饭到了三台庄,被收留下来一直到现在。
阿福嫂也是差不多的经历,只不过要迟个几年。
渭州地处西北边陲,一旦有什么战乱或者风雨不调,成群结队的讨饭人群涌上州城,数量多的让人头皮发麻。
便想要救助,那也救助不过来。
西南边陲民生日艰,只要能给一口饭吃,愿意卖身做牛做马的多了去了。
张母心善,待阿福两口子不薄,给两人成了家,有了后,没有短少过一口吃的。
阿福两口子感念张家的恩典,做起事来那真个勤勉卖力,从早到晚都不停手。
在房中洗浴了番,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张天生白里透红的脸庞神采飞扬,格外的舒爽,当真好一个英武少年。
“娘,您早起啦!”
“我儿,快点儿吃饭,一早多烤了几个面饼子,去州城带在路上吃。还炖了肉汤,吃饱了身上才长劲儿。”
“嗯,小妹呢?”
“在房里梳头臭美呢,不用管她,尽吃你的好了。”
“娘你一起吃啊。”
“不急,还有几天才秋收,左右无事。娘吃过饭,带着阿福女人把仓房打扫一下就行了,且等你小妹出来一起吃。”
“既如此,那我就先吃了。”
张天生老实不客气的在桌边坐了下来,桌上摆着煊乎热腾腾的几块面饼子,每块都有半斤重,是刚刚烤制出来的。
配上腊肉和萝卜烀的大盆肉汤,桌上还有两盘咸菜条子,吃到嘴里嘎嘣脆,全身暖意洋洋。
练武之人的胃口大,一大盆子肉汤喝了个精光,还干掉了三块面饼子。
张天生这才满足的一抹嘴,打了个饱嗝。
张母拿出一个小布袋,将簸箕里的大枣装入袋中,一边装一边说道:“我儿,这甜枣当个零嘴,带在路上吃。反正又不值当什么,都是家里树上结的。”
“娘,尽够吃就好了。”
“不拘多少,反正都吃到肚子里去,不亏。”张母将桌上剩下的三个面饼子,又装了两个放在布袋里。
剩下一个面饼子,就着锅底剩下的一些肉汤,就足够娘俩吃了。
这年头面粉精贵,肉也不能敞开吃,全都紧着当门立户的三郎吃用,无论上山打猎还是进城售卖都要好力气。
在家做事的妇道人家,沾点油水就行了,哪能敞开了肚子吃?
多带两块饼子在身上,留着中午赶不及回来,在外面垫吧垫吧。
“谢谢娘,那我就走了。”
“路上小心点,进城不要与人口角,也莫要犯浑。见到相公大人需恭谨着才是,别嫌娘唠叨,出门不易呀!”张母一脸慈爱的叮嘱说道。
“知道了,娘。”
张天生接过布袋顺口应下,系在腰间的皮囊上。
全身打扮利落,挂上箭壶,背上长弓,单手拎着大铁枪便出门了。
阿福已经套好了马车,等在了门口。
仆役一家与主家是分开吃的,按月给出一些粮食,无外乎棒面和杂粮之类,勉强够填饱肚子。
阿福嫂烧热水的时候留了些锅底热水,抓一把棒面丢在锅里,再加点野菜,冲了些野菜棒面糊糊。
给阿福单独靠在锅边贴了两小块棒面饼子,阿福嫂和两个儿女一人喝半碗野菜棒面稀粥,也就混个肚子圆。
张母一直送到院门口,继续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张天生离开。
张先生出了院门,坐上马车走到前面路口,就瞧见庄上六七个青壮兴冲冲的走过来。
有大爷、三爷和四爷家的几个堂兄弟,也有村中大户盛举人家里的老三盛叶云,皆是平日交好之人,远远的就招呼上了。
“三郎,你这是准备上州城吗?”
“听村里铁柱子四下里嚷嚷,说哥哥昨天在渭州城里干下了好大的事情,帮着官府相公斩杀了江湖巨寇,到底是也不是?”
“甚么闲话?俺哥哥英雄了得,刀箭双绝,再有什么江湖巨寇也不成,必叫他命丧当场。”
“三郎你这走一遭,俺兄弟随着去壮壮声势可好?”
“盛家兄弟莫要聒噪,若是三郎得到城里大人赏识,那也是带俺们张家兄弟做事,与你何干?”
“张家兄弟,你来听俺分说,三郎这头还没个定数呢,你就与俺纷争起来,许多面皮都不好看,怕不是太早了吧。”
“哪里都有你,这是我张家三郎,与你盛家何干?”
眼见着没说几句话,这几个就争吵了起来,张天生连忙出言叫停,说道:
“各自都歇着吧,你等莫要在这里扯燥,我也不要你等跟着去州城,老实在庄上等着就是。
府尹大人那边什么章程还不尽知,若是许了官职赏赐,肯定要几个邻舍街坊的帮手做公,静等着就可。
无拘一二个还是三四个,定要紧着自家兄弟。
若是有多时,拉扯盛家兄弟一起做事亦无不可,且等着听信就行了。”
听了张天生的一番话,张家的几个堂兄弟先是欢呼起来,神色飞扬的生怕别人看不见,引来许多村民探头看望。
盛叶云也不吱声了,老实的站在路边。
谁都想去州城衙门里做事,说起来体面,还有一份薪俸例银,没人愿意一辈子在庄上面朝黄土背朝天。
要争肯定争不过张家兄弟,但听着三郎的话头,也有了希望,这就足够了。
见不少村人抱着碗出来张望,张天生怕被堵在街口,对这几人挥挥手就说道:“行了,都回吧。州城离此间还有十多里路,紧着走吧。”
阿福听了挥动马鞭,马车立时便窜了出去,引着一众目光很快出了村口。
行至半途
张天生让阿福将马车停下来,他自下来,在路边的石堆翻找一下,将压在石块下的首级拎了出来。
依然还是用血衣包着,就这么放在马车上,用稻草遮盖了下。
这物什他不会往家里带,若是惊吓了母亲和小妹那就罪过了。昨夜回来藏在此处,用大石板盖上,免得被野兽糟践了去。
阿福看见这东西神情都紧张了许多,半分不敢多言,吆喝着马车继续向州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