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台庄
- 高武水浒,开局斩杀江湖巨寇
- 葡萄无牙
- 3260字
- 2025-06-17 15:14:18
来到这个水浒世界,了解的越多,张天生就发觉这个世界背后的隐秘水太深,隐隐心生敬畏。
张天生提起铁枪,大步走过来对准飞天蜈蚣丘行甲后背狠刺一枪,入肉直透心脏。
即便是装死,那也彻底死翘翘了。
见没什么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应对这些老江湖不得不慎。
他伸手在丘行甲的怀中摸索了一番,摸出了一个扁平皮袋,里面有一叠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总计二百余两银子,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还有一本武功秘籍和几瓶伤药,简单翻了下,乃是飞天蜈蚣丘行甲赖以成名的“纵云梯”秘技,全都成了张天生的缴获。
最后,还有一条精刚打造的双头链子枪和腰间的皮质枪囊。
从这就可以看出,飞天蜈蚣丘行甲的身家并不丰厚,身上仅余些许资财,全便宜了张天生。
这个皮质枪囊打造的颇为精巧,有铜头环扣相合,作用类似于腰带,囊袋里还可以放置双头链子枪。
张天生欢喜的把玩了一番,这才将自己的粗布腰带解下,将这个皮质腰囊重新系上,双头链子枪置于其内。
掩在衣襟下,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种软索武器他暂时还把玩不好,且待以后再说。
眼见的时辰已经不早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张天生单手将尸体拖拽到一处凹坑,将其弃置于内,取下首级用血衣包了,用一些石头,泥土草草埋葬了飞天蜈蚣丘行甲的尸身。
做完了这些,趁着歇息的当口
张天生将自己左肩的伤口细细的重新处理一番,伤口消毒过后,再次用金疮药厚厚敷上,仔细的包扎起来,最后套上衣衫。
上衣汨湿了拳头那么大一片血迹,那也顾不得了。
张天生重新背上弓箭,挂上箭壶,在夜色中单手提着铁枪大步离去。
距离渭州十几里路的一个村孑,叫做三台庄,计有三四百户人家,是府城左进较大的庄子。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
夜晚的寒风吹的树木摇曳,庄子里的狗突然吠叫起来,引来村中几名值夜的青壮持刀拿棒迎将出去。
只见村口道路上。张天生单手拎枪大步从月夜中走来,相熟的青壮见之松了口气,扬手打起了招呼。
“是张家三郎回来啦,早间去州城售卖猎物,怎生如此之晚?”
“说来也是赶巧,进城恰逢一伙强人作乱,官人引捕快兵士一阵围杀,正好帮了个手,却怠误了时间。”
“竟有这事儿,三郎岂不是立功了?定当有赏赐下来。”
“兴许会有,却不敢私下揣测,今日晚了,容后再说罢。”
“三郎当真出息,若是相公有赏赐下来,连带着我三台庄也长脸,快回去歇息吧,莫让家人担心。”
“就是如此。”
如今的乡村庄子里,都是村民互保。
庄丁在村口日夜值宿,即防野物猛兽入庄侵扰,又防强人盗匪之流,递相救护,共保村坊。
一旦有事,村子里邦子响时,村中各户青壮持枪拿棒,全都前来救应。
无论谁家有事,亦是如此。
张家乃是三台庄大户,张天生上有七十多岁的张太公,还有四位叔伯和众多的堂兄堂妹,成年男丁就有二十多口,算上男女老幼有百余人,皆已分家别居。
回到自家院落,推门而进。
堂屋里昏黄的油灯依然点着,听到门口的响动,张母和小妹全都迎了出来。
见到张天生回来,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儿,就去卖些野物,怎生赁晚才回来?让人等的心焦,也太不晓事了。”
“三哥,俺帮你把大枪杠回屋里吧,黑灯瞎火的想必乏了,灶里温了茶饭。”
“你这身上什么味儿,莫非见了血?”
“不妨事,那都是贼人的血,娘亲进屋再说吧,小妹将茶饭盛来给我吃。”
“好嘞,三哥。”
娘俩簇拥着张天生进了屋,堂屋正面摆着供桌,香炉,数盘供奉果子,上悬一幅张天师下山道像,供桌左右是茶盏等物什。
张天生解下身负的长弓,箭壶,自有手脚伶俐的小妹张秀儿顺序挂在墙边,又从灶间端来温热的茶饭。
手脚那是相当利索,如同翩飞的小燕子一般。
张天生一天未食,此时腹中犹如鼓呜。
当下端起碗筷来大口便吃,浓稠的小米饭加上三个盘子大的锅盔,配着咸肉与酸菜,当真吃的香甜以极。
不过一小会儿,便风卷残云般全都吃光了。
闲下来,才有空将今天的遭遇一一道来,这听的张母和小妹张秀儿脸色骤变,几度惊呼不已。
最后得知张天生手刃巨寇,张母这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连说“好险,好险”,“却也太胆肥了。”
张天生正色言道;
“好叫母亲得知,孩儿此番并非鲁莽,这州府里的大官人围剿悍匪巨寇,不曾想却拿他不住。
别说贼厮身负五千贯巨额赏金,即便是州府大官人许诺的六曹参军,也值得孩儿放手一搏。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
孩儿心中有数,这飞天蜈蚣丘行甲身中三刀,只是靠着一身精深内功硬撑着,终不及远。
如今手刃巨寇,想来州府大官人不会食言,有了赏赐官职,就能在州城里购宅置业。母亲也能过上好日子,以全孩儿的这份孝心。”
此言一出,触动了张母内心柔软之处,忍不住落下泪来,言道:“若是你爹还在,见到三郎如此的出息,定是欢喜的紧”。
张母这一说,小妹张秀儿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竟止不住。
张老令公有5个儿子,三个闺女,可算是子嗣繁盛,是在三台庄中说一不二长辈,一众村人信服的很。
张天生的父亲张元任排行第二,是张氏二房。村中尊称为张二爷,生前乃是渭州城中的著名镖师,江湖人称“鬼手张”。
可惜于三年前走镖时命丧于大黑山中,至今尸首未见。
张天生上面有一个大哥,叫张天翔,七年前便入了军伍,如今是延安路飞熊军麾下一名校尉,手底下管着百十来兵丁。
还有一个二姐张珍儿,嫁在几百里外的华阴县,因路途不便,贼寇众生,等闲少有来往。
下面一个老四也是男丁,可惜年幼时殁了。
这个小妹张秀儿是老五,年方十二岁,生的明目浩齿的好相貌,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谁看了都会伸出大拇指夸上两句。
油灯下
张天生拿出薄皮夹子,从中拿出一叠银票交给张母收存,算是积存的家底子。
他自己就留了20两的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又与母亲和小妹说了会儿闲话,便熄灯歇息。
张天生回到自己的屋中,也未点灯,借着照进窗棂的月色解开衣衫,细细体察左肩的伤口处,已经结痂了。
便清掉了残药,重新又敷上了一层金疮药,用干净的白布细细裹好。
再有三五天,便能恢复如初了。
脱去了衣裳,便能看到张天生的后腰插着五柄柳叶飞刀,加上左右袖口里各藏一柄飞刀,共计七柄飞刀。
这就是家传秘技“七煞飞刀”,张父张元任正是凭籍此绝技,在江湖上博取“鬼手张”响当当的名号。
“七煞飞刀”是二房独有的秘技,是早年间张元任从一游方道人手中所习,出手如电,例无虚发,所以称之为“鬼手张”。
这五柄飞刀中有两柄是符文飞刀,构造尤其精巧,能够通过神念牵引折转方向,端的是奥妙无比。
张天生伤飞天蜈蚣的第一刀,和最后命中胸膛的那一刀,都是符文飞刀所致,仓促间避无可避。
只不过以张天生现今的实力,用神念引动,这两柄符文飞刀只不过能够些许偏差而已。
一击之下,立见奇功。
据说练到极致处,符文飞刀可以随念而发,方圆数里取人性命,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简单洗漱过后,张天生回到床上盘腿坐定,双手相扣,掌心向上,开始认真吐纳起来。
三台庄的张氏一门,是传承奇门遁甲的隐世宗门,张天生所习秘技功法盖源于此。
奇门遁甲秘技包罗万象,相传始于上古先皇帝轩辕氏,其在涿鹿与蛮族蚩尤大战经年,于梦中得天神所授,风后推演成术,流传至今。
有诗证曰;
轩辕黄帝战蚩尤,逐鹿经年苦未休。
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
神龙负图出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
应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
……
此术传至商周时期姜太公,删繁就简,将一千零八十局简化为七十二局,传于坐下子弟习之,始广为人知。
到了汉代的谋臣张良张子房,又进一步简化了,成就十八局之术。
世人敬称为“张天师”,也就是现今流传奇门遁甲之术。
即阳遁九局,阴遁九局。
其内变化万千,与八卦和洛书相合,通古今,知大义,明阴阳,解风水,更有兵甲阵法之道,尽察人间百态,解读山水风云隐秘。
奇诡百变,端得妙用无穷。
三台庄张老太爷乃奇门遁甲之隐门张氏一族传人,也是张天师的直系后裔。
可惜历经沧海桑田,世代传承遗缺散秩,到了三台山张老太爷这里已经百不遗一,只剩下些许皮毛了。
主要的就是相面卦算之术,还有些许风水局之类,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张氏一族多以游历江湖,相面卦算为生,这其中以三房的张元朝最为出色,在江湖上博得一个“神算子”的称谓。
久在江湖漂泊,算算时间,三爷张元朝也有好几年没有回乡了,这些年来穿州过府也不知云游到了何等地方?
要论武力,那还是二房最强,可这都是个人际遇习来的外门武学,并非族中所传。
沦落至此,当真愧对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