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逆转与敲定

波音 777的引擎在俄克拉荷马城上空轰鸣时，林峰正盯着平板电脑上的雷霆球员热区图。威斯布鲁克的突破路线像红色的闪电，在弧顶区域的切入成功率高达 72%；杜兰特的中距离跳投则在左侧 45度角形成一片密集的绿色——那是“死神区域”。

“老板，亚历山大先生的加密电话。”威尔金斯递来卫星电话，机身还带着体温。

林峰走到机舱尾部，舷窗外的云层被夕阳染成金红色：“莱斯利，我刚到俄城。”

“林，”亚历山大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董事会投票通过了——10%股份，按最新估值 15亿计算，1.5亿美金。但有个附加条件，你得兼任篮球运营总裁。”

“没问题。”林峰看着手机里比特币 K线图刚刺破 1320美元，“资金明天就能到账。但我要选秀决策权，还有商业开发部的人事任免权。”

“成交！”亚历山大顿了顿，背景音里传来冰块碰撞的响，“等你赢了雷霆，我们就在丰田中心签协议。对了，小李子刚给我打电话，说想参投‘魔球链’的 B轮融资——那小子眼光倒是毒辣。”

挂了电话，林峰揉了揉眉心。系统提示【球队股份收购进度 85%，预计 24小时内完成】。旁边的克莱尔正举着摄影机拍机舱全景，看见他走来便把镜头对准他：“林总裁，感觉如何？离火箭老板又近了一步。”

“先赢了比赛再说。”林峰扯了扯她的衣领，“拍到观众席了吗？等下雷霆球迷的嘘声能把屋顶掀翻。”

切萨皮克能源球馆的声浪果然没让他失望。当火箭球员登场时，现场 18000名观众集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Fuck Rockets”的 chant像重锤敲在耳膜上。林峰在场边调试战术平板，突然看见观众席前排闪过熟悉的身影——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正和一位金发超模谈笑风生，手里还晃着印有“魔球链”标志的荧光棒。

“克莱尔，你安排的？”林峰用肘碰了碰旁边的摄影师。

她吐了吐舌头：“导演说需要‘跨界名流效应’——小李子刚答应在电影里客串一个用数据看球的球迷。”

比赛开场哨响，威斯布鲁克像装了火箭推进器般突破，首节打了 6分钟就拿下 12分。杜兰特的中距离跳投更是无解，每当他抬手，现场便响起山呼海啸的“MVP”喊声。火箭最多落后 12分，替补席上的阿西克急得直拍大腿：“林，这样下去要输啊！”

“慌什么？”林峰把战术板摔在座椅上，塑料外壳裂开一道缝，“詹姆斯，你下半场给我死盯杜兰特——哪怕用犯规，也要打乱他节奏！帕特里克，威斯布鲁克每次突破前会舔嘴唇，你就趁他舔的时候下手！”

哈登擦着汗嘟囔：“林，杜兰特那身高，我怎么盯？他抬手我就只能看……”

“看个屁！”林峰揪着他的球衣领口，“他每次接球后运三步跳投，你就卡他第三步的落脚点——系统算过，那时候他脚踝压力最大，命中率下降 19%！还有威斯布鲁克，他突破时先迈右脚，你堵死他右侧路线，逼他用左手变向——他左手终结成功率只有 38%！”

中场休息的更衣室里，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林峰踢翻一个饮水机，冷水溅湿了哈登的球鞋：“都他妈听着！下半场开始，每防下一个回合，我个人给你们发 5000美元奖金！要是赢了，每人再加一辆特斯拉！”

“真的？”贝弗利眼睛亮了，光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骗你我是狗！”林峰掏出手机晃了晃，“钱都在‘魔球币’钱包里存着，赢了比赛直接提现！”

第三节风云突变。科温顿像影子般贴着杜兰特，每次他接球都用指尖戳他肋骨；贝弗利则像疯狗一样缠着威斯布鲁克，好几次在他舔嘴唇时突然下手抢断。现场的雷霆球迷开始躁动，嘘声里夹杂着“Cheater”的骂声。当哈登在一次防守中故意撞翻杜兰特，裁判吹罚进攻犯规时，全场响起震耳欲聋的“Boo”声。

“干得漂亮！”林峰在场边跳起来，西装外套都甩到了肩上，“就是要让他不舒服！”

克莱尔的摄影机追着他跑动的身影，镜头里他涨红的脸和场边“魔球链”的广告牌构成奇妙的画面。第四节最后 3分钟，火箭反超 2分，威斯布鲁克突破时被贝弗利绊倒，裁判吹罚犯规。现场大屏幕回放慢镜头，贝弗利的脚尖确实伸到了威少脚底下。

“Fuck！黑哨！”前排的雷霆球迷把爆米花桶砸向场地，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威少站在罚球线上，现场 18000人集体静音，只有计时器的滴答声清晰可闻。他第一罚偏出左框，全场发出巨大的叹息；第二罚再次偏出，阿西克像抢到篮板般怒吼着收下篮球。

“快攻！”林峰抓起战术板指向球场，“詹姆斯！自己来！”

哈登运球过半场，杜兰特如影随形。他突然一个急停，比平时更大幅度的后撤步——这是林峰昨晚加练的新动作，系统模拟过 178次，成功率 63%。篮球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现场的雷霆球迷甚至能听见皮球撕裂空气的声音。

“唰——！”

空心入网的瞬间，丰田中心的随队记者们集体爆发出尖叫。克莱尔的摄影机差点掉在地上，她看见林峰在场边疯狂拥抱每一个人，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袖口的比特币袖扣在灯光下闪烁。

终场哨响，105-104。火箭逆转雷霆！

新闻发布厅的闪光灯像炸开的烟花。当林峰被问及最后一投是否提前布置时，他故意看向台下的哈登：“我跟詹姆斯说，投进这个球，那辆红色 Model S的钥匙就挂在他更衣柜里——他果然没让我失望。”

哈登在旁边抹着汗笑：“林，你丫最好没骗我，不然下一场我就故意投不进！”全场哄笑。

深夜的酒店套房里，亚历山大的电话准时响起：“林，干得漂亮！合同我让律师连夜送来，明天中午 12点，丰田中心董事会议室。”

“没问题。”林峰看着窗外俄城的夜景，系统提示【股份收购进度 100%，恭喜宿主成为休斯顿火箭队 10%股东】。

这时门铃响起，克莱尔抱着剧本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像刚洗完澡：“导演让我来送修改稿……庆祝一下？”她手里提着一瓶香槟，瓶身上贴着“魔球链”的定制标签。

“庆祝什么？”林峰侧身让她进来，地毯柔软得像踩在云上。

“庆祝你成为老板，”她把香槟塞递给林峰，指尖在他掌心停留了两秒，“也庆祝我们拍到了绝杀镜头——小李子说那画面‘比《华尔街之狼》的派对还刺激’。”

香槟喷出的瞬间，林峰突然觉得这一切像做梦。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提示新的“未来碎片”已生成，但他没有点开。他看着克莱尔被香槟泡沫沾湿的嘴角，突然发现，比起预知未来的代码，眼前真实的笑容才是最珍贵的奖励。

“来，”他举起酒杯，“敬火箭王朝，敬……该死的美好人生。”

“Cheers！”玻璃杯碰撞的脆响里，俄城的夜色温柔得像一床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