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实授从七品录事参军(新书求各种票支持,非常感谢。)
- 高武水浒,开局斩杀江湖巨寇
- 葡萄无牙
- 3439字
- 2025-06-23 04:00:02
从府衙出来,张天生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打发阿福赶着马车回庄上了,先给母亲大人报个喜。
他自去府衙左进热闹的所在,寻了一间客栈住下。
无论赏封官职,还是兑付赏银,这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须得从长计议。
府尹张怀宁做事也是爽利,下午便安排师爷黄启帆领着张天生,在州府贡举官处录了学籍告身,定名举人的身份。
这原本是州府本管,既然上官发话了,做起来一路顺风顺水,没有丝毫阻碍。
张天生花费了15两纹银,精心筹办了束脩六礼,亲至府上拜见座师张怀宁,大礼参拜敬了茶,坐实了师生的身份。
厘定了师生之实,座师张怀宁又考校了一番学问,见张天生对答如流,心中更是满意。
略一思忖,为张天生取了个字儿,为“静远”二字。
取意“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是看张天生自号“玉面圣君”的张扬,隐含训诫之意。
张天生规矩的领受了,这是座师悉心为已绸缪,要识的好,今后自是少走了许多弯路。
短短数日
“玉面圣君”张天生手刃飞天蜈蚣丘行甲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玉面圣君”这个绰号声誉鹊起,在渭州城周边广为传颂。
入城第三日晚间
经略相公种师道巡查保安府的仪驾返回,转过天来,官职封赏和赏银就都下来了,朝中有人做事就是爽利。
张天生因功实授从七品渭州府录事参军,兼领六曹,为渭州府尹直领僚佐,非署曹之官属。
此意何解?
张天生所任录事参军是从七品承议郎官职,这是差遣官,是六曹参军的直属上官,比前时府尹张怀宁许诺的正八品兵曹参军官职更高一级。
直接听命于渭州府尹大人,属于朝廷命官,也就是通称的“流官”,并不是州府中从本地世家大族中任命选调的胥吏,这是二者的不同。
明显的,是座师极力举荐所致。
座师张怀宁给自己的弟子张天生安排的是文官晋身之路,因功实授从七品承议郎,在往上就是正七品朝奉郎,以此类推,足见极为用心。
而不是武官的什么八品武骑尉,从七品云骑尉之类。
内中缘由,盖因北宋朝廷重文轻武,文官的上升渠道更广阔,前途更远大。
有老于事故的座师张怀宁看顾,为张怀林铺就了一条更加通畅的晋升之阶,少走太多弯路。
五千两的赏银也发了下来,十两一张的安泰钱庄银票厚厚一叠,各州府安泰银号见票即兑。
张天生银票还没有在手上捂热,连夜就送了三千两至张府上。
这让座师张怀宁老怀大慰,对张天生的知情知趣很满意,这孩子很有孝心,就坦然受了。
座师张怀宁也没有让弟子吃亏,盖因飞天蜈蚣丘行甲纵横江湖20多年,作恶多端,罪行累累,在很多州府都有高额悬赏。
这笔钱,寻常人肯定拿不到。
可府尹张怀宁怎是寻常人?
能够履任西南边陲一府重任,府尹张怀宁这一系官僚头上也是有人脉的,他的座师是殿前太尉宿元景,皇帝宋徽宗每日身边服侍的亲近人。
宿太尉官至正二品,听起来似乎没有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那么威风八面,那么显赫,实际上半点不虚。
正是有着这样的绝大靠山,府尹张怀宁只需修书一封,附上渭州路向朝廷呈递斩杀江洋巨寇丘行甲的誉拓副本,自然就能拿到这些州府的悬赏银子。
对其他人,府尹张怀宁可不会花费如此功夫。
对这个新收的弟子张静远(字),座师张怀宁那是不吝笔墨,连写了三封亲笔信,附上誉拓副本,送往各州县。
张天生只需静等即可,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两三个月,还将有三份大额悬赏送达。
为官之道花花轿子众人抬,这都是公帑支出,又不需要从那些州府官员私囊里掏银子,想必其他官员不会抹了渭州府尹的面子。
就一个字,爽!
这一日
新置的宅院中
张天生盘膝坐在床上,双手合拢向天,内力运行一个大周天后,全身骨节忽然一阵响动,内力经脉运行冲破膻中穴,一路向上直达百会穴。
这种舒畅感觉,犹如全身三百六十个窍穴都吃了人参果一般,忍不住想要纵声长啸,他这一身实力真正进入了明劲后期。
张天生的双目睁开,眼神中隐有神光外放寸余,更显得深邃有神。
终于突破了。
张天生哈哈大笑着从床上轻盈的一跃而起,推开门走到场院中。
他现在全身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便空手一招一式的开始打起拳来,拳锋呼啸来去,威力比之以前暴涨了一大截。
张天生的拳法越打越快,进退之间身影迅捷如风,凌空跃起,上下翻飞,隐然神似飞天蜈蚣丘行甲的“纵云梯”密技身法。
他从丘行甲尸首上摸到的武功秘籍“纵云梯”,心喜之下便照着练了起来,已然有了入门的模样。
欢畅之处,张天生真想对飞天蜈蚣丘行甲说一声:谢谢啊!
闹出这番动静,引来了厢房中十多名捕快纷纷现身,看着张天生迅捷如风的身法和凌厉的拳风,众人惊呼不已。
“大官人好拳脚,这是又突破了吧。”
“当真可喜可贺啊!俺家哥哥许是双喜临门,原本加官进爵,如今又功力大进,逾发的出息了。”
“那是俺们老张祖坟冒青烟啊,近日哪个兄弟回庄上,那要多准备些香烛,纸钱,祭拜老祖宗的恩德。”
“要用你说,黄花菜都凉透了。太爷已经发话了,要择吉日大开祠堂祭拜祖宗,只等俺家哥哥载誉归乡了。”
“大官人方才赴任,只怕近日不得闲。”
这十多名精壮都是三台庄子弟,有堂兄弟也有盛叶云这样的庄上大户子弟,都是素日交好之人,如今都进了衙门吃上了公差。
一个好汉三个帮。
用这些知根知底的人手,张天生没有丝毫负担。
原本渭州府捕快就死伤惨重,缺额甚大,新任录事参军张天生见机回禀一声,府尹大人自然准了。
朝中有人好做官,古人诚不我欺。
拳脚演练了一柱香工夫,及至最后,张天生的拳脚越打越快,如同滚滚不停的黑云一般,身法快的都能见到残影。
这让围观的一众人等惊咦不已,心中更是佩服有加。
只听到一声清啸,张天生凭空跃起了近两丈高,状似张牙舞爪的大蜈蚣一般横掠数丈,猛然的扑击而下。
“轰隆”一声
庭院中铺设的两寸厚石板被猛然击碎,张天生静立当中,缓缓收势,鬓角隐现汗迹。
这一套拳法打下来,那真是通体舒泰,感受到完全不一样的威力。
一众人等轰然叫好,然后簇拥了上来,急不可耐的询问是否境界突破了。
张天生面带微笑的轻轻颌首,对这些身边的自家兄弟,自无隐瞒的道理,
“各位兄弟,眼见的时候不早,须得快些吃过茶饭,到衙门里听候差遣,莫要误了时辰。”
“大官人说的是,俺等这就安置去。”
众人很快散开,烧锅灶的烧锅灶,洒扫庭院的洒扫庭院,洗漱的去洗漱,闲下来的几人在院落里各据一头,认真的打起拳脚来。
眼见着大官人张天生一路飞黄腾达,自家兄弟难免眼红心热,也生出了一份争上的心思,演练拳脚更加用心。
三台庄众人大抵知道
承蒙大官人拉扯一把,俱都满足了心愿到衙门里得了公差,算是做到极致了。
今后能否山高水长,略有进益,还得看手底下有几分真功夫,能不能立下微末寸功。
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大官人,那成甚么话?
三台庄的众人进了渭州城,如今都住在大官人的院子里,吃着大官人的粮,那自然尽心尽力的为大官人办差。
原本堂兄弟或是自小长大的玩伴,在有心人的提醒下,也不“哥哥弟弟”的乱叫,循着本分喊一声“大官人”,这本就是应当应分之事。
有这份提携的恩德在前,须知敬重着。
用过了茶饭,一行十一名捕快簇拥着张大官人走在街上,向着府衙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
开门做生意的商家,挑着担子的货郎,赶车的马夫纷纷主动打招呼,口称“大官人请了”,主动递上炊饼,茶撒之类吃食的民众更是不乏其人,好一阵热闹。
众人的眼中,隐有敬畏之色。
如今的渭州城酒肆茶馆中,玉面圣君张天生力斩江洋巨寇的话头,是热议的焦点,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数夜之间,“玉面圣君”这个响亮字号就传扬了开去。
反倒是朝廷封授的录事参军的差遣官名头,绝大多数街坊乡邻并不知晓。
进了府衙,众人便散去了。
张天生径直来到左厢的一间公房,沿途的工、仓、户、兵、刑、士六曹参军及属吏纷纷主动请安,或是退避两侧,让开了道路。
表面着实恭谨,背后却多有嫉恨眼光,私下的非议自然少不了。
这里有很多积年老吏,还有三四十岁的州府底层官吏,刑曹参军许光都年近五十了,依然搓磨不前。
突然间
空降一个不足18岁的顶头上司,心里的酸醋嫉妒滋味就甭说了,当真是五味杂陈。
这些州府官吏平日里都自视甚高,如何能信服?
只不过碍于府尹大人看重,不敢表露出来而已,很有些阳奉阴违的味道。
张天生也不管这些异样的目光,径直坐到了打理整洁的公案后面,端起杂役新沏的热茶喝了一口,坐班拿薪水的感觉油然而生。
录事参军是直属府尹的僚佐,与州府中的少尹,判官,支使,掌书记,推官等等州署属官互不干碍,也就清净了许多。
今天不是府尹大人升堂问案的日子,平常不会有多少事儿。
顶天了府尹大人出来露个面,很快又会返回后院,州府有什么重要的事项,大都在后院中堂议事。
中午可以吃酒快活,下午就不用到府衙来点卯了,随便找个理由公干,任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大宋朝的公务员就是这么悠闲,薪水丰厚,事还少,偏生地位还极高,无拘何处都恭敬着。
一句话,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