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楼上一鞋降楼底

“知者弗言,言者弗知。塞其闷,闭其门,和其光,同其尘,锉其锐而解其纷,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浅。故为天下贵。”

楼台扔鞋一时兴,飞奔寻物悔万分。明知此事非常事,疯癫瞬起以何压?

灯光闪烁映二人,一人前,一人后,后者追,前者逃,逃不动,停下斗一场。

身子下弯,把脚甩,腿前一动,去顶脚,这不,此脚被挡险些伤。

立刻起身楼上走,楼道追逐本是危险事,只惜二者不顾一切事。

简直犹如虎追兽,兽飞奔,虎后追,愈追愈快,前者欲插翅,可惜插了翅被墙堵,简直就是插翅难逃啊!

这不兽止虎停也,一场龙争虎斗瞬时起。

腿一提,往上就是踢,踢中虎,虎发威,不管是拳亦是腿,二者并兼,混着打,一招一式显怒火。

此火婉若狱中火,万千冤魂合一体,一桶柴油往上浇,火星一燃直通天,万千哭喊动天人。

从外到内,从内到外,追着打,同学参差不齐入教室,而此斗仍未了。

猛然间,一脚直上脑门去,一手突发擒上去,一擒一拿,捉了一只鞋。

让其还,其不肯,得意忘形铸大错,猛然间,一道白虹追台飞。

原来是那老瘪把那些扔下三层楼下去,不知此去有无伤人命。

此斗因何起?只见城健入舍去,不知言什么?他就猛然追出去,似疯似癫狂追一路跑。

此刻大祸已临头,只听城健道:“看看你是干些什么?”

而老瘪此刻已知铸大过,连马带鞭飞速跑,什么也不交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干啥急事,知道的便会以为他要畏罪潜逃。

而此刻马浩瀚一听这事,就起了兴,非得弄出点名堂,只见他先是问城健:“城健,你的鞋去哪儿了?”

城健这一听,便气愤地敲着桌子说道:“给老瘪那头杂种从楼上扔下去了。”

随后,他脸角上扬,眼珠子一转,接着便说道:“等会儿,你们谁也别说话,我吓唬、吓唬老瘪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那个手提一双鞋,脸带一幅眼镜,脸上之眼若睁若闭,和那抽了大烟的人似的,满脸通黑,犹如非洲移民般,手指扣得皮开肉也裂,走起路来似虚脱的那男子不正是老瘪吗?

只见,马浩瀚开始他的惊人演技,只见他朝前一走,装作不知道一般,随后转身看见老瘪手提一只白拖鞋。

随后便问道:“老瘪那双鞋是谁的啊?怎么会在你手里呢?”

不等老瘪答,他又装作恍然大悟般,一脸震惊,小腿一动,往后一小跳,手指直指老瘪。

猛然大叫道:“唉!那不是赵城健的吗?怎么会在你手里?你着了,你着了,我要去告老师了。”

老瘪这一听,腿脚顿时不听使唤,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脸色顿时黑变青,眼睛猛然张一尺,大如球,飞速转动,想急法,大汗淋漓流满身,背湿了。

只听他仿佛要辩个什么?却总说不出口,隐隐约约间听道:“这……这……”最终半天没蹦出第二个字来,真可谓是被吓得三魂各散去天边,荡人间,渡黄泉,七魄散到何处寻不到,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人。

过了好一会儿,老瘪方才意识到自己是提鞋给城健的,慌里慌张,腿与手随身抖,带着那双鞋来到城健前。

只见面前那男子,一头乌发带白发,不知是否日夜熬夜熬出的,脸上戴着一幅眼镜,度数却日益升高,想必是夜中床内点孤灯,伤了那双眼,之前也劝他:“唉!你也别熬夜了,影响了身体呢!那会儿你学没学好,反倒还伤了这身子。”可他不听劝,依旧我行我素,认为灯拿来就是要用的,可却忘了这是在伤身啊!如今看着他那削瘦的体格,竟还被师源辰那头跳骚打倒过,不禁感慨起来。

“天地之光华,布满大干,一身之光华,亦自漫天盖地,所以一回光,天地山河一切皆回矣。人之精华,上注于目,此人身之大关键也。子辈思之,一日不静坐,此光流转,何所底止!若一刻能静坐,万劫干生,从此了彻。万法归于静,真不可思议,此妙蹄也。然工夫下手,由浅入深,由粗入细,总以不间断为妙。工夫始终则一,但其间冷暖自知,要归于天空海阔,万法如如,方为得手。”

《太乙金华宗旨》这句话说得太对了,你看看那身子虚的人眼中哪儿有光,基本上那一双目都如枯木般干燥了,哪里有年轻的样子,而反倒一个身子好的人,那双眼中都仿佛透着光,就如同爱因斯坦般那一双眼中仿佛有着一束洞察世界之光透出,据说他曾说过一句话:“我只是一个得道者吧!”

对啊!这句话很对!看似与他之前对宗教态度似乎不符,但却并非如此,道其实也可以说成宇宙的规则,这与他的研究不正好符合了吗?

只不过是太多太的人把这道看得太高深,而不去,甚至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但依我而言,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只要你肯,那你便是可以成为下一位得道者。

至次日,吾与瘪共谈昨夜事,只听那老瘪至今还不知危害有多大,竟说出:“我又没砸到人呢!”

而我则对曰:“砸到人就不是小事了,再说高空抛物本就是违法的。”

而他这一听,却不乐意了,反而倒反天罡的说:“那会儿,我看过了,那没人,我这样扔下去一定不会砸到人的!”

一旁的城健也听得不耐烦了,插来便说:“你还看过个屁!昨天我分明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什么都没看就把它扔下去,你还在狡辩个什么?”

而老瘪一听,更是不得了,还在那儿解释着他昨天怎么、怎么看,怎么、怎么扔,且确定一定会扔到那儿去,一定不会砸到人。

越听,越令人不肯相信,毕竟他扔下去后会受到风速等等条件影响,咋可能在几秒钟便把这一切算得一清二楚,就算诸葛孔明再世,恐怕也不敢如此胸有成竹的说,说他已经料到一切,说一切尽在他掌控中。

唉,看着他那七寸舌,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