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掌柜的真实身份

醉仙阁内,刀光剑影交织,血腥味渐渐盖过了胭脂香。黑纱女子的锁链与黑袍人的焰凰刀激烈碰撞,火星四溅,沈昭辞的绸缎如灵蛇般游走,不时袭向黑袍人周身大穴。暗卫营众人被困在杀手的包围圈内,疤面汉子紧握账本,额头上冷汗与雨水混作一团。

青铜面具人把玩着星轨罗盘,冷笑声在阁内回荡:“垂死挣扎。醉仙阁再厉害,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他话音未落,原本躲在暗处的歌姬与小厮们突然纷纷抽出兵器,将青铜面具人的杀手们逼退半步。为首的老鸨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男子面容——赫然是此前在客栈中接待沈昭辞的掌柜!

“赵临渊!你竟然......”黑袍人刀锋微颤,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被唤作赵临渊的掌柜掸了掸衣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很意外?当年天剑阁那场大火,可不是只有沈昭辞和叶惊鸿逃了出来。”他抬手示意,歌姬们迅速组成剑阵,将沈昭辞等人护在中央,“醉仙阁能成为天下第一情报网,靠的可不是那些风月手段。”

沈昭辞猛地一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年前的天剑阁,有个总是沉默寡言却机关术造诣极高的师兄,在大火前突然失踪。“你是......赵师兄?”他声音发颤,手中绸缎不自觉收紧。

赵临渊微微颔首:“这些年,我蛰伏在暗处,就是为了等这一刻。”他目光扫过青铜面具人手中的星轨罗盘,眼中燃起怒火,“当年天剑阁被灭,九曜剑诀被盗,都是拜你们这些人所赐!”

青铜面具人却不慌不忙地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清瘦苍白的脸——竟是曾经天剑阁的三师叔!“赵临渊,你以为隐姓埋名就能复仇?”三师叔冷笑,“天剑阁的覆灭,从你们阁主妄图独吞九曜剑诀的秘密时就注定了!”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叶惊鸿握着红袖刀的手青筋暴起:“胡说!师父一生光明磊落,怎会......”

“光明磊落?”三师叔打断她,“当年九曜剑诀现世,引得各方觊觎。你们阁主表面宣称要守护剑诀,实则想据为己有,借此称霸江湖!我不过是联合暗卫营,提前出手罢了。”他把玩着罗盘,语气中满是嘲讽,“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剑诀残篇散落,还引出这么多麻烦。”

赵临渊眼神冰冷:“就算阁主有私心,也轮不到你这个叛徒动手!你勾结魔教,用焰凰刀屠尽同门,这笔血债,今日必须清算!”他猛地挥动手臂,醉仙阁的房梁上突然落下密密麻麻的机关弩箭,朝着三师叔的人马射去。

混战中,黑纱女子突然扯下黑纱。沈昭辞看清她的面容,瞳孔骤缩——那眉眼,竟与小蝶有几分相似!“我是小蝶的姐姐,青璃。”她锁链缠住黑袍人的脖颈,眼中满是仇恨,“为了混进神秘势力内部,我忍辱负重多年,就是要亲眼看着你们这些人血债血偿!”

黑袍人奋力挣扎,焰凰刀胡乱挥舞:“你们以为赢定了?九曜杀阵一旦启动,雪魔峰方圆十里都将成为死地!就算你们拿到罗盘,也解不开阵眼!”

沈昭辞握紧手中的半块玉佩与罗盘残片,沉声道:“是吗?天剑阁的流云机关术,岂是你们能参透的?”他将罗盘拼接完整,玉佩嵌入凹槽的瞬间,罗盘表面的星象纹路发出璀璨光芒,一道虚影投射在空中,正是雪魔峰九曜杀阵的完整布局。

赵临渊见状,立刻指挥道:“沈师弟,阵眼在玄冰崖下方的星陨潭!只要摧毁潭底的机关枢纽,就能破阵!”

三师叔脸色大变,急喝:“快拦住他们!”可他的手下早已被醉仙阁的机关与剑阵牵制,脱身不得。沈昭辞与叶惊鸿对视一眼,同时朝着阁外冲去。青璃与赵临渊则继续缠住三师叔等人,为他们争取时间。

暴雨依旧倾盆而下,沈昭辞与叶惊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醉仙阁内,赵临渊与青璃背靠背作战,他们知道,这场复仇之战尚未结束,但至少,天剑阁的真相正在一点点被揭开。而三师叔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阴鸷的光——他的阴谋,远不止九曜杀阵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