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师学艺,新的契机

波暗晨在与悠辞的那场惨烈比试后,尽管失去了一条手臂,却并未被挫折打倒。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拖着略显疲惫却又充满决心的身躯,开始了以单臂修行的艰难历程。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薄雾,波暗晨便已来到自家小院。他以仅有的左臂挥舞着简易的木剑,试图在这单调而枯燥的练习中,寻找提升实力的途径。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洇出一小片深色。

这一日,波暗晨如往常般在山林中探寻更宁静的修行之地。山林中静谧而祥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让这片寂静的世界多了几分生机。当他正沉浸在修行状态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波暗晨心中一惊,停下手中动作,循声而去。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他看到了令人愤慨的一幕: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正围着一个光头男子,对其肆意辱骂,还不时伸手推搡。光头男子身材敦实,皮肤黝黑,面对混混们的挑衅,眉头紧皱,却并未轻易发作。

波暗晨心中正义感油然而生,他不假思索地准备冲上前去制止混混们的恶行。然而,就在他刚要迈出脚步之时,光头男子突然有了动作。只见光头男子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一股熟悉的红色光芒瞬间从他体内爆发而出,竟是与波暗晨一模一样的“攻”之仙法。光头男子双手如电,快速凝聚仙力,猛地朝着三个混混轰出。这一击威力惊人,如同一颗小型炮弹在混混们中间炸开。三个混混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动作,便被强大的力量直接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数丈之外,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显然已被秒杀。

波暗晨目睹这一幕,心中震撼不已。在这偏远之地,竟能遇到与自己施展相同仙法的人,这实在太过意外。他急忙几步走上前去,满脸疑惑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施展和我一样的仙法?”光头男子抬头看了波暗晨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显然不想让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随口敷衍道:“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修头匠罢了。”

波暗晨哪肯就此罢休,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也为了探寻真相,他立刻运转体内仙力,施展出“攻”之术。只见红色光芒在他左臂凝聚,一股强大的力量随之散发开来。光头男子看到这熟悉的场景,脸上顿时露出震惊之色,忍不住脱口而出:“五行仙法,需五行血脉方能修炼,你……你怎么会……”波暗晨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就是有一天一觉睡醒,突然就有了这个仙法。”说完,他再次急切地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五行仙法?”光头男子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冷峻起来,冷冷地说道:“这你不必知道。我警告你,若是你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休怪我心狠手辣。”

波暗晨心中虽有些惧怕,但求强之心此刻却占据了上风。他咬了咬牙,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臂,诚恳而坚定地对光头男子说:“那你能当我师傅吗?我一心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光头男子一脸疑惑,上下打量着波暗晨,问道:“为什么想变强?”波暗晨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在这修仙世界,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不被人随意欺凌。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样,在战斗中无力反抗。”说着,他再次将断臂展示在光头男子面前。光头男子看着波暗晨坚定的眼神和残缺的手臂,心中竟涌起一丝欣赏之意。

沉默片刻后,光头男子缓缓开口:“教你也不是不行,但你每天都要到我的店里打扫卫生,帮我做些杂活。”波暗晨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毫不犹豫地连忙点头答应。光头男子接着说道:“明天就过来,另外,我先帮你恢复手臂。”

第二天,天还未亮透,波暗晨便早早来到了光头男子所说的店铺。店铺位于小镇的一条偏僻街道上,门面不大,招牌上写着“光头修头铺”。光头男子看到波暗晨如此守时,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随后,光头男子示意波暗晨走进屋内。

屋内布置简单,一张破旧的木桌,几把椅子,角落摆放着一些修头工具。光头男子让波暗晨坐在椅子上,自己则站在他身旁。只见光头男子双手缓缓抬起,掌心泛起柔和而奇异的绿光。这绿光与波暗晨所熟知的“疗”术之光截然不同,它更加浓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绿光如丝线般缠绕在波暗晨的断臂处,伴随着阵阵温暖而酥麻的感觉,波暗晨清楚地感觉到断臂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涌动。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断臂处开始缓缓生长出新的肢体。先是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成型,紧接着肌肉附着其上,血管脉络逐渐浮现,最后一层细腻的皮肤覆盖上来。不一会儿,一条完好无损的手臂便出现在波暗晨眼前,无论是外观还是触感,都与原本的手臂毫无二致。波暗晨看着失而复得的手臂,眼中满是震惊与感激,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的‘疗’术与你不一样?”

光头男子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五行仙法的五个技能,每个都分不同等级。你之前所用的皆是最低级的,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疗伤。而我所用的,是更高级的‘疗’术,自然效果不同。接下来,我要教你‘攻’的中级技能——‘杀’。这一招威力巨大,但施展起来也颇具难度。我先跟你说一下原理,你需先把自己的所有仙力凝聚到一个仅有万分之一大小的点上,随后将其浓缩成一个小球,之后把这个小球捏爆,再借助这股瞬间爆发的力量,用力打出。”

说完,光头男子走出店铺,来到街边一块巨大的石头旁。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开始剧烈涌动,原本红色的“攻”之仙力竟渐渐变成黑红色,如火焰般在他拳头上跳跃燃烧。紧接着,光头男子猛地一拳轰向石头,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石头瞬间化作齑粉,碎石屑如尘埃般飘散在空中。波暗晨站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心中对“杀”之术充满了向往。他当即单膝跪地,说道:“我以后就是你的徒弟了,师傅您贵姓啊?”光头男子笑着扶起波暗晨,道:“我叫袁凤,以后你便叫我袁师傅吧。”

从那以后,波暗晨便跟着袁凤开始了艰苦的学习“杀”之术的历程。每天,在完成店铺的打扫卫生等杂活后,波暗晨便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他按照袁凤所教的方法,不断尝试凝聚仙力。起初,仙力总是难以精准地凝聚到万分之一大小的点上,不是凝聚得不够紧凑,就是在浓缩成小球的过程中失控爆发。但波暗晨并未气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

日子一天天过去,波暗晨的努力逐渐有了成效。经过两个星期夜以继日的练习,他终于能够成功施展“杀”之术。虽然目前一次只能使用一回,且施展完后会感到极度疲惫,全身仙力近乎枯竭,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巨大的突破。

就在波暗晨沉浸在修炼的喜悦与成就感中时,小镇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报童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大声叫卖着:“号外!号外!《仙镜第一级学府》招生改变,民间人士可通过一星期后的大选拔比试,选出前 5名,可进入本学府!”波暗晨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他立刻跑过去,从报童手中买了一份报纸,仔细阅读起来。确认消息无误后,他紧紧握住报纸,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他知道,这是自己再次踏入梦想学府的绝佳机会,一场新的挑战即将来临,而他已然做好准备,迎接命运的又一次考验。接下来的一星期,他将在袁凤的指导下,全力备战这场至关重要的大选拔比试,向着自己的修仙梦想再次发起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