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州的冬天,大雪纷飞。
“洞三,收到请回复,西南方有敌方倾入。”
“收到。”
是一个硝烟的战场,鲜血染红了寞州雪白的大地。
栖寒归慢慢的向西南方移动,躲到了隐蔽的草丛。正当准备开枪之际,他看到了一个女孩。
她躺在雪地里,左臂中弹受伤,雪地上呈现了一幅雪染的画。
栖寒归拿着枪的臂膀慢慢放下,慢慢地从草丛里走出。
他蹲在那个女生旁边,轻轻抬起她的头放在他的腿上,仔细的看着左臂受伤的地方。
“总部,申请叫军医。”
“栖寒归,那是敌方的人,你疯了吗。”
“请求总部同意。”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收到。”
军医很快赶来。
“没什么大碍,左臂中弹受伤但不严重,一周左右会好,记得及时来换药就可以。”
“谢谢。”
栖寒归慢慢走到病床旁,坐下来。
“吴渡。”栖寒归一声一声叫着她的名字。
吴渡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唤,慢慢醒来。
栖寒归见她醒来,起身准备走。
“栖寒归。”吴渡叫出了他的名字。
吴渡那样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曾经最爱的人,栖寒归再熟悉不过了,他恨不得记住吴渡的每个地方。
“吴渡,我说了,分开后就当陌生人吧。”
栖寒归准备走时,吴渡拉住他的胳膊。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两人微弱的呼吸。
“我知道是你帮了我。”
栖寒归慢慢扭过头来。
“嗯。”
“你忘不掉我对不对。”吴渡用尽她所有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栖寒归嗤笑一声。
“吴渡,你是不是蠢。”
吴渡也逐渐松开了他的胳膊。
“你特别恨我吧,对不对。”
“对。”
吴渡无言。
“吴渡,我早就不在乎你了。”
“好。”吴渡听到这句话,力气好像刚刚渡过了一场劫难,她没办法再听下去,也没有力气了。
“吴渡,忘了我吧。”
“好。”吴渡只是一句一句的应答,但这些话像玻璃,一片又一片扎进她的心。
栖寒归没有说话,只留下了黑色口罩上方猎鹰般的眉眼和眼角的泪痣。
吴渡笑着笑着就哭了,因为那些回忆太痛了。
寞州的冬天很冷,大雪不断。
栖寒归从超市里买了些酒。
他坐在宿舍的楼梯间,一瓶一瓶的灌醉自己。
他皮肤白的好似寞州的大雪,洁白无暇,酒精的灼烧让他的脸白里透红。
眼角的泪痣,是吴渡对他爱的证明。
他流下了回忆的眼泪,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吴渡的声音。
“栖寒归,寒归。”
“栖寒归,你说我们会分开吗。”
“寒归,我们不会离别的对不对。”
“栖寒归,我爱你。”
吴渡的我爱你,在栖寒归耳边回响。
栖寒归感到一阵的眩晕,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回道宿舍,体力不支倒下。
当栖寒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病床上躺着。
“没什么大碍,一会就能出院了。”
“谢谢医生。”
他看到床边的队友和医生。
那个医生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左臂被包扎好,杂乱的头发落在她的脸边。
他看清了那个脸庞,是吴渡。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他妈的快给我吓死了。”陈倾一巴掌扇到栖寒归的大腿。
栖寒归没有说话,只是追出去。
“诶,回来!”
他拽住吴渡,就像吴渡拽住他那样。
吴渡抬起头。
“你还没有好,先回去吧。”
“你伤好了。”
“不用你管了。”
栖寒归松开手。
只留下了吴渡的背影。
“栖寒归,我们到此为止吧。”
吴渡甩开手,留下了栖寒归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