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跳永恒

双胞胎的抓周礼撞上锦园百年玫瑰祭。温婉将婚戒穿绳系在女儿颈间,戒圈内侧的“920923”在烛光中映亮育儿室的监控屏——男婴心口的花瓣胎记正随傅瑾辰的心跳明灭。

“共振又加强了。”卡尔放下检测仪,“他们的干细胞还在修复你子宫的旧伤。”他指向超声影像,温婉腹部的玫瑰瘢痕已蜕变成金色脉络,如并蒂玫瑰缠绕着傅瑾辰当年植入的心脏碎片。

傅瑾辰突然扯开衬衫。他心口的绯红胎记灼灼发亮,血管纹路竟与温婉子宫的金纹完美咬合!育儿室警报骤响,双胞胎的监护仪显示胎记温度飙升,玫瑰祭的烛火无风自动,在墙面投出四道搏动的影子。

“白玫瑰的召唤…”温婉抱起啼哭的女儿冲向玫瑰园。月华如练,焦土中央的并蒂玫瑰竟绽放出彩虹光晕,花蕊里旋转着林雨嫣的DNA结晶!

傅瑾辰的军刀插进花根。地底传来齿轮轰鸣,玫瑰园裂开星光甬道。百万颗冷冻心脏在甬道尽头搏动,每颗都烙印着双胞胎的胎记图腾——这才是真正的器官库!

“密码是罪与赎…”温婉将哭闹的儿女贴在胸口。双胞胎的眼泪滴入花蕊,彩虹光突然吞噬DNA结晶。林雨嫣的全息影像浮现在心库穹顶,指尖轻触傅瑾辰的胎记:

“当年我偷换的药瓶里…藏着白玫瑰种子。”

记忆如雪崩席卷——二十二岁的傅瑾辰在手术室走廊颤抖着埋下种子,雨嫣的血浸透他掌心。此刻那些种子在星光甬道发芽,根系刺穿百万颗心脏!卡尔惊呼着调取基因谱:所有心脏的癌变基因正被根系净化!

“现在!”温婉割破指尖,将血涂在婚戒刻字上。傅瑾辰心口的胎记迸发强光,光流顺着玫瑰根系注入温婉子宫——超声屏上,她破碎的子宫壁被金纹重塑成玫瑰花房,傅瑾辰的心脏碎片在花房中央生根发芽!

器官库开始崩塌。傅瑾辰用身体护住妻儿,背后炸开的冷冻液将他凝成冰雕。温婉哭喊着将婚戒按进他心口胎记,“920923”的刻痕灼穿冰层——戒圈内侧弹出的微型花种,正是当年父亲藏进保险箱的最后一粒白玫瑰!

花种遇血疯长。藤蔓缠住坠落的钢架,花苞包裹四人的瞬间,双胞胎的胎记与父母伤痕同频共振。强光吞没世界,温婉在虚无中听见三重心跳:

第一重沉厚如大地——父亲的心脏在她胸腔轰鸣;

第二重滚烫如熔岩——傅瑾辰的胎记贴着她后背搏动;

第三重清泉般流淌——双胞胎的胎记化作花瓣落进她子宫的花房。

晨光刺破黑暗时,冰封的傅瑾辰咳出带种子的血。玫瑰园焦土已成花海,并蒂白玫瑰的根系深入地核,每片花瓣都跳动着纯净的心脏光晕。

温婉抱着双胞胎跪在花海中央。她腹部的金纹玫瑰已然盛开,花蕊里躺着两枚褪色的金属片——正是当年剖出又重生的心脏碎片,此刻缠绕着嫩绿的新生玫瑰苗。

“结束了…”傅瑾辰将玫瑰苗栽在温志远碑前。墓碑突然龟裂,根系裹着保险箱升起。箱内没有账本罪证,只有发黄的素描:十六岁的温婉在钢琴边微笑,右下角是傅瑾辰的笔迹:「心跳伊始」。

二十年后的玫瑰祭典,钢琴家温婉的谢幕曲响彻锦园。当她按下终章和弦时,观众席的傅瑾辰突然捂住心口——他胎记处的玫瑰苗已长成参天巨树,枝头挂着四个水晶心形果实,随《心跳永恒》的旋律同步闪光。

温婉微笑着抚摸小腹,那里孕育着第五朵玫瑰。月光穿过心形果实,将四道依偎的身影投在琴键上,基因链在光尘中流转成永不落幕的星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