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见,开学季和喧嚣,是这本书的开始。
如果是本HE,那许如愿希望这段故事可以长长久久。
高一开学的日子,本就拥堵的校门口早上就被家长们围得水泄不通。
“乖乖快进校,记得好好听老师说,高中可是个新起点…”蔺女士在车内,探着头“下午记得自己回家昂乖乖,家门钥匙在地毯底下,妈妈得走了”
话落,车子便消失在人群中,周围只剩嘈杂。女孩独自在校门口提着行李哭笑不得“妈,我又不是小孩子”
“许如愿!”一个清脆的嗓音响起“愿愿你也在慧岸?太好了,可算有一个认识的人,走走走一起看分班去”
女孩名叫凌长岁,是许如愿的发小,许如愿就这样跟在凌长岁的身后,听着女孩窸窸窣窣的碎碎念“真想和愿愿你一个班,好想好想哦…”
两人一前一后,费劲的钻进人群,慧岸可是京市的第一中学,能来这的学生不是特长优秀就是成绩过硬,和许如愿一样邻市的学生也有考来这边的,所以人流量相当的大。
“岁岁,你知道吗,你这样像只大蛆”许如愿忍俊不禁。
凌长岁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哪有?你才是蛆”
人多天热,空气不流通,女孩的脸很快被憋红,只能踮起脚尖,费力的看着名单。
“高一二班,徐睿,许如愿,4号”穆冬至心里默念着“我在二班呢”几乎在同一时间,旁边传来响声,穆冬至下意识朝左边看去。
旁边的男生抱着头,像个小老头:“锦神,你我竟不在一个班吗?这很坏了啊,咱俩的哥们情这就要断了吗?不要啊锦神,没了你我可…”
“不就分班,哭丧呢?你爸我还没死呢。”那个被叫锦神的人一肘肘开了“小老头”,“把嘴快闭上,丢死人了”
“小老头”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眼光,气急败坏扭着,并没有发现扬起的土尘弄脏了女孩的白鞋。
许如愿正微皱着眉头朝他们看去,那个锦神似乎也察觉到了一道目光,逆着看去,措不及防撞进了一处明亮而疑惑的窗口。当然,也看见了她灰扑扑的鞋和她不满的表情。于是又肘了一下“小老头”。
“蒋之页!你看你把人家鞋弄得这么脏,干什么吃的你?给人家道歉!”
闻言,那个蒋之页这才向下看去,触电一般:“我靠!?对不起同学,这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你看要不我拿回去给你洗洗呢?”
见他眼中充满歉意和真诚,许如愿也没有追究,只是摇摇头“没事”
话落女孩转过头去。毕竟互不认识,一男一女也没什么好说的。
“愿愿,我在二班,你在几班?”凌长岁不知什么时候跳到她身边。
她双手合十,故作姿态“拜托一定要和我一个班啊…”
许如愿见状佯装惊讶,“那很棒呀,我也在二班,岁岁开不开心?”许如愿像哄小孩子似的,摸了摸凌长岁的后背。“被褥都放到了宿舍,走,去班里看看”
一路上凌长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无不在憧憬着新鲜的高中生活,阳光不烈,打在她栗色的头发上,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很好看,这样一想,不管小时候还是现在,岁岁都是永远快乐的小太阳呢!
【新班级】
两人跨进高一二班的教室,教室里早挤满了人,大部分都素不相识,但说说笑笑,介绍着自己,聊小说,电视剧,和最近很火的歌手,还有幸运的人和分进同一个班的初中同学叙旧。
“还算和睦。”许如愿长舒一口气。她也和别的同学一样,期待着崭新的高中生活。
两人放了书包,环视教室“教室设施还不错嘛…愿愿,我妈妈让我去找老师,我先走啦,你要乖乖的”凌长岁因为有身体原因需要去找老师报备不参加军训,“好,我乖乖的。”许如愿则找了个靠窗的位子,撑着头看窗边被太阳照的翠绿的梧桐树叶发呆。不知不觉就跑了毛了。
半晌,思绪是被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拉回的
“孩子们,欢迎来到高一二班,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兼班任,徐睿,你们可以叫我徐老师,记得上一届总叫我徐老头来着…”徐睿的嗓门的分贝小了小“虽然我才30岁”
话落,哄堂大笑,徐睿的自我介绍打破了新生和老师间严肃的气氛。
“不开玩笑了,今天没有什么安排,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都熟悉熟悉…”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闪进教室。“站住”徐睿对那个影道“臭小子,跑出残影了昂?开学报到就迟到。”
那个影子以一个很滑稽的姿势定住了“舅…徐老师,我就去了一趟卫生间,呃对!江似锦,都怪一班的那个江似锦,没他我早来了”
声音很耳熟,许如愿把头偏向讲台,是刚才那个蒋什么页。但她并不想多看一眼,这几天在两个城市间的周转,空荡时还要为开学考作准备,已经让她疲惫不堪,现在的她只想闭目养神。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很重很不舒服,是蝉鸣吗?她想着。
“盛夏都过了,知了怎么还这么聒噪,比岁岁还吵…?”少女将头埋进臂弯中。
这一趴好像趴了很久,再次清醒过来时是被凌长岁拉起来的。
她找过老师回班就发现许如愿趴在桌上,就拍了拍她的脑袋“愿愿啊你怎么趴这了,你快起来,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快走,我想吃冰激淋!”
“好,我们走,去哪家?还是去香果茶色吗?”许如愿站起身想了想“记得他们家出新品了,尝尝?”
两人并排走出教室,许如愿在前,凌长岁跟在身后。在楼梯转角时,一阵哀嚎传来,二人同时抬头。是徐老师…旁边是…蒋之页和那个江似锦。此时的徐老师不像教室里时的和善,他揪住蒋之页的右耳朵,被他揪住的男生疼的龇牙咧嘴,不住的哀嚎。而另一边的江似锦站在楼梯口,似笑非笑喝着可乐,像是在看什么杂技节目。
许如愿顿了顿,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老能遇见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大嗓门?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从他们身边穿过。带起了一阵女孩子身上独有的皂角味,许如愿路过时向上抬了一眼,而上一阶的男孩刚好垂眸,只有一瞬间又匆匆转头。
这双眼睛,好像在哪见过,江似锦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