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嗒……,他吧唧吧唧嘴,舔了舔舌头。
“什么饮料?咸咸的、还有点温热?”此时口干舌燥的陆成迷迷糊糊的还没睁开眼,刚想张嘴多来几滴,就听见一个油腻腻的啧啧声传入耳中,“这小子有点意思,喝老子的尿还有滋有味的,哈哈哈”。
我卡,不会吧,怪不得有点骚。陆成紧闭嘴巴,猛睁开眼。入眼一个头顶微秃,身穿一件脏兮兮大褂的油腻大汉,正俯视着他,同时拿着一个破壶,恶趣味一点一点的,把壶里的尿往下朝他嘴巴方向倒来。
“我太阳。”陆成猛然侧身想坐起来,却感觉自己手脚被绑着固定在一个什么地方,没法坐起来躲避即将倒下的尿水。
微秃大汉见他挣扎,索性一股脑儿的把尿迎面全部倒光,倒完还故意抖了抖壶,生怕没倒干净浪费了似的,然后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小子,还想躲?”
“龙五,又在那里玩你的恶趣味,赶紧出来,饭到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不远处传来。
“好,马上出来。哈老二,这小子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谁送过来的?”龙五也不管自己的手上有没有沾到他自己的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转身朝门外晃去。边走边嘟囔,“这天真是热,三伏天都还没到就这么热了,真是活见鬼。”
尖细声音“哈老二”接口道,“今儿个一大早,马三送过来的,说这两天给他净身后要送到宫里去”。
“呸呸呸!净身?什么鬼?”陆成也不管脸上嘴边都是骚尿,听到门外人说要将他净身,还要送宫里,一头雾水,哦,不,一头尿水。
“等等,我今天不是在学校门口,因为绰号“掉毛三”的痞子蔡,又在那里堵着校花“舞飞扬”口花花,实在看不过眼了,上前推开痞子蔡跟他打起来了吗?”
“记得当时两人激烈地扭打在一起摔倒了,自己的手腕被刺入了一块毛玻璃,剧烈疼痛下,晕过去了吗?我不是应该躺在医院病床上吗?现在在这里又是个什么鬼?”
陆成艰难的抬起了一点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四肢的手腕、脚踝被不知道绑过多少人的包浆麻绳死死的固定在一张黑漆漆的木台上。
扭了扭头,环顾四周。屋内地方不大,放了这张木台后就没有多少转身空间了。右边靠近屋顶处有个小窗,左边有扇木门,在这个闷热的天气里也没有多少风飘进来。
陆成使劲挣扎了两下,油腻腻的麻绳触感让他一阵难受,麻绳扎得很紧,挣扎没什么luan用!
“我是谁?我在哪?”陆成脑中一阵“哲学两连问”持续输出,他发现全身除了一条平角内裤外,就没有其他衣服了。
“小子,你老实点,要不然等下老子吃饱了,就让你脱层皮。”门外正吃饭的龙五听到陆成挣扎的声响,警告了几句。
“吃饭吃饭,别把这小子吓尿了,哈哈哈!”哈老二道。“天天青菜豆腐的,他娘的,嘴巴淡出鸟来了。”龙五抱怨着。
“你看上面的那些个大人们,天天好酒好肉享受着,那才叫一个舒坦。”
“别想了,咱俩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陆成甩了甩头,忍着满脸的尿骚味,低声下气的讨好问,“两位爷,刚您说,我要净身,还要送宫里去?是不是等会儿我可以冲洗干净,是这个意思吗?”
“哈哈哈,你猜?哦,对了,我是爷没错,他不是。”龙五戏谑的说道。
哈老二没接话,缓了一下后,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龙五,老子虽然不是男人了,也不是你可以随便玩笑的。”
龙五不屑一顾的吐了一口痰,“切,这菜淡出个鸟来,不吃了。”说完,只听见外面木门发出“砰”的大力关门声,龙五走了出去。
“什么玩意?不过是有个好姐夫罩着你,神气个啥?”哈老二嘟囔了两句后,也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陆成强迫自己冷静,脑袋飞速转动着,“这是哪里?那两人又是谁?净身是什么意思?还有宫是什么宫?”
“宫当然是皇宫啊!”一个声音从心里冒起来。“谁?谁在说话?”陆成吓了一大跳。
“不要大呼小叫,我只是在你心里跟你有联系,并没有发出声音,瞧你被吓成那熊样!打架时的那股狠劲去哪了?”讥笑地声音在陆成心里响起。
“那你是人是鬼?怎么在我脑袋里能感知到你的想法?就好像跟我说话一下?”陆成颤抖着在心里想到。
“别慌!镇定!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你还记不记得,有块玻璃插进你手腕里了?我就是那块玻璃。”
陆成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我这刚在学校门前打了一架,怎么就给送这里来了?这也不像学校保卫科啊?怎么把我绑起来了,还脱了我衣服,过分了啊。”
陆成感觉松了一口气,以为被哪个同学或保卫科的大叔捉弄了。“没多大事。”陆成心想!
“啧啧啧!小子,你天真了,这里是明朝,他们明早准备给你净身后送进宫里做太监。净身知道吧?就是割掉小JJ,哈哈!”那块玻璃的声音又响起来。
“明朝?还净身做太监?你乱说个锤子啊,切,当我三岁小孩。”陆成当然不信。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脸皱巴巴的瘦小老头端着一碗饭走了进来,同时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传入耳中,“小子,吃晚饭了。能吃多吃点,要不然明天没力气折腾,哈哈。”
陆成瞬间反应过来,这个瘦小老头就是“哈老二”。
只见哈老二捏着鼻子走近,“这龙五也真不是人,就喜欢把自己的尿淋人头上,臭死了。”
“这位老哥,你看我手脚绑着,也没法吃东西啊,要不您给我松松?”陆成讨好似的说道。
陆成从小到大有个优点,就是很会察言观色,风向不对就马上转向,该服软的服软,主打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
“真臭。”哈老二捂着鼻子走近,放下一碗粗米饭。嫌弃地把绑着陆成双手的油腻麻绳费劲地解开,“龙五这鸟人绑得还真结实。呸,太臭了。”
哈老二转身抬腿要走,“呐,手解开了,你坐起来就可以吃了。快点吃,等下我来收碗。”
“老哥,你等等,请问我这是在哪?净身到底是啥意思?”
“你真啰嗦,你就一捡回来的乡下小子,问这么多干嘛?明天就送你去宫里“享福”。”说完,哈老二头也不回的走了,门又“嘎吱”关上,只听见门外传来咣当的铁链锁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