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密室藏尸

晨光从菱花窗格透入，柳如意惺忪睡眼时已见鹤之颜披衣立在妆台前。男人身姿清瘦如鹤，修长手指摩挲着玉带钩，眉间寒霜似正思考什么要紧事。

“王妃起得早。“他未回头，声线沉冷得像从冰窖里取出，“本宫昨夜查了王府账册，发现每月都有大笔银两支出给城南医馆。“

柳如意指尖微颤，昨夜她确实翻找过账本想搜寻父亲旧部线索。鹤之颜转身时，她已敛去神色垂眸敛睫：“殿下疑臣妾暗中勾连外人？“

“本宫只知，昨日婚宴刺客所用毒针出自柳氏家传配方。“他突然逼近，阴鸷目光直直钉着她，“王妃该给本宫一个解释。“

柳如意被逼至墙角，后背撞上冰凉墙壁时，突然扬起一抹清冷笑：“昨日喜棚下，殿下蹲在柱子旁偷换喜帖时，可曾看见刺客提前藏在 embroidered curtain（绣帷）后？“

鹤之颜身形微微一滞，他没想到这女人竟将昨夜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柳如意趁机屈膝一拜：“臣妾斗胆请殿下查阅城南医馆近三个月来的仵作记录。“

当夜，太子府密道内暗河涌动。柳如意凑近鹤之颜手中油灯，借着昏黄光影看见密室角落堆叠的白布。最上面那具尸体颈间朱砂痣突然让她浑身一颤——那是她失踪多年的二姐柳如梦。

“仵作记录显示，这些女子都死于同一种毒药。“鹤之颜拉开尸身下的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十个玻璃瓶，“与昨日刺客所用之毒，配方一致。“

柳如意突然伸手按住他抓向毒瓶的手：“殿下可认得这瓶塞上的火漆印记？“鹤色月牙形徽章在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良久，男人沉声道：“这是莫王府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