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无数苍白手臂拖入血色旋涡,睁眼时浑身冰凉,粗麻囚衣下遍布青紫鞭痕。铁链撞击声里,满脸横肉的男人踉跄扑来。
“孽障!“我并指轻点他眉心,男人突然捂着额头跪倒在地。色帷幔无风自动,梁柱间传来锁链震颤声。那男人竟对着空气疯狂抓挠,仿佛有无形之手在剥离他的神智。我挥袖将他魂魄摄入人魔幡,英灵区霎时亮起幽光。
“这地方上还有英灵,有意思,收。”道完,成千上百的英灵进入魔幡之中。
铜镜映出少女面容,额角奴隶烙印灼痛心扉。【记忆如潮涌来——八岁那年,母亲在我额间点守宫砂时,指尖曾微微颤抖。她总说等稻子熟了,就带我去看真正的星空。而如今,这烙印却成了囚困我的符咒。】
此刻,我摩挲着左手的青铜扳指,突然闪过一段陌生画面:血月下,戴着青铜面具的巫族祭司将凤冠霞帔的少女推入鼎中,少女脖颈处的奴隶烙印与我如出一辙。扳指表面的饕餮纹微微发烫,似在呼应某种宿命。
“露儿!“帐外炸响怒吼,玄甲将军撞开帘幕。他正要暴喝,却被我甩出的墨色绸带缠住四肢。指尖凝出冰晶按在他眉间,将军突然浑身战栗,竹筒倒豆子似的吐露罪状:伪造通敌书信、借公主之势强纳美妾、私设刑讯暗室......桩桩件件皆从他齿间挤出。
“有意思...“我挥袖将他化作替身封住哑穴,看着刑架上映出的扭曲倒影。帐外忽起喧哗,五十亲兵挤在门口,被副将厉声喝退。鬼气覆体化作将军模样,我踏出营帐冲少年们挑眉:“你们将军说要给你们找乐子,帐内人随你们处置三日,但需留口气。“
少年们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震天欢呼。月光漫过营地时,青铜镜里映出玄甲将军的模样,腰间玉牌刻着“镇北军主帅“五个篆字。远处传来新兵操练声,而真正的主帅正在地牢舔舐自己种下的苦果。
“要打仗了,我不会啊。“我摩挲着玉牌苦笑。帐外巡夜的火把投来摇晃的光,照亮案头摊开的兵书。那些朱笔圈点的战术图纹,此刻在我眼里如同天书。
“末将可代劳。“英灵副将抱拳道。他铠甲残破却目光如炬,分明是百年前战死的虎将。烛火在他空洞的眼眶里跳动,映出斑驳的锈迹,副将被我换魂成为听命于我的英灵。
我忽然想起人魔幡里的十八层幻境,伸手虚点案上地图:“若把敌军千夫长以上换成我们的英灵......“指尖掠过处,山河脉络泛起幽蓝荧光,“你说这仗怎么打?“
副将猛然单膝跪地,残甲撞出铿锵声响:“大人是要断世家根基!“他抬头时,眼眶中的魂火剧烈摇曳,“可这些悍将皆是世家血脉......“
“所以才要斩草除根。“我捻起帐中飘落的枯叶,看着它在空中碎成星点,“让那些吸着民脂民膏长大的公子哥,尝尝被百姓审判的滋味。“
中军帐忽然卷进夜风,十二盏长明灯同时摇曳。亲卫匆忙来报,说各营千夫长以上将领已在辕门候命。我抚过玉牌上的裂痕,那是原主被拖行时留下的伤痕。
“摆酒。“我转身时裙裾扫灭三盏灯,“就摆在当年刑讯的地方。“
宴席设在校场中央,昔日的刑具已被红毯覆盖。众将推门而入时,都愣在沾过血渍的门槛前。酒樽映着他们各异的神情,有人摸向刀柄,有人盯着地毯花纹。
“今夜饮罢,诸君便要......“我故意顿住,看着副将拔剑斩断帅案。木屑纷飞间,惊起的夜鸟撞碎窗棂外的月。
“请大人赐我等新生!“副将突然撕开甲胄,露出胸口碗口大的箭伤。那是二十年前守城时留下的致命伤,此刻在魂火照耀下宛如活物。
众将骚动起来,有人打翻酒樽。我抬手凝住最先拔刀的参将,看着他腰间玉佩上刻着的“忠勇侯“字样——正是三个月前刚被抄家的勋贵。
“孤要的不是尸山血海。“我摩挲着玉牌上的“镇北“二字,看着副将带领重生的英灵们奔向敌营,“是千秋万代都能听见这曲稻花香。“
黎明时分,八百里加急的信鸽带着染血的调令飞入敌营。巡夜兵卒看见所有裨将都捧着带血的调令,上面盖着镇北军主帅的印信。晨雾中,那些平日里骄纵的公子哥眼神如身经百战的军人,灵魂已换成为国战死的英灵。
敌国营寨。主将崔元昊正擦拭祖传宝剑,忽见八百里加急的信鸽栽落案头。展开染血的调令时,他瞳孔猛地收缩——所有裨将竟捧着同样文书,朱红帅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幽蓝。
“这是摄魂......“崔元昊话音未落,最宠爱的副将突然跪地叩首,甲胄缝隙渗出黑雾。当镇北军战鼓响彻云霄时,他们眼睁睁看着城门自内而开,守军机械地搬开鹿砦,眼神空洞如提线木偶。
三百里外观星台上,我俯瞰着如蚁群般涌向敌城的英灵大军。周焕归来时带着二十七具傀儡,他们跪拜的姿势与生前欺压百姓时如出一辙,与二十七个英灵换魂,又让他们回了敌营。
“明日此时,他们将率部归降。“副将奉上名册,泛黄的纸页上墨迹未干,“末将探查过,千夫长以上将领皆出身世家。“他递上名册,泛黄纸页浸着尸油味,“陇西李氏占三成,太原王氏占两成.....,等回朝,他们可能会发现不对!“
我接过名册时,指尖沾到未干的血迹。忽然想起人魔幡里某个嘶吼的灵魂,笑着将册子抛向空中:“烧了吧,该让史书换个写法了,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他杀文官世家,我断武将未来,文武世家该洗一下了,没了,就不会发现人是假的,对吧。“
“明白,可有好人也在!”他劝解道。
“是啊,等我成事,会还好人自由,现在先睡一觉吧——他们会耽误时间的,忠心的好人,不该被旧世界拖累,你说呢?”我道。
“是我错了!”他道。
“合兵一处有多少人?”我道。
“一共十万骑兵,五十万步兵,二百万军役。”他道。
“先灭敌国吧,现在将领毕竟是本国英灵。”我道。
“是,敌人的信息被我断,他们还不知,所以我们让他们的人骗开城门!”他道。
“一切你们定就好,先演一场,他们输了才好撤退,你说是吧?”我道。
“明白,那我下去安排了!”他道。
“去吧!”我道。
火焰腾起时,校场传来新兵操练声。阳光穿过袅袅青烟,在玉牌上折射出七彩光晕。远处田埂间,卸甲的老卒正弯腰插秧,银白发丝混着泥土飞扬。
“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谢你们,我知道了你们可以看见我,也可以听见我说话,我明白你们把我当棋子,作为鬼帝有仙帝战力我还不够强,你们明白按正常方法,成为你们有用的棋子,我要的时间太长,所以你们要我在小千世界悟道,哎,你们可以回一声,给我吗?”我看着虚空道。
“该吃饭了,将军!”账外传来一声。
“谢谢,上菜吧!”我道完,心中想到你们借他们回话了,吃,吃天地造化于我一身,有意思,让我试下。
正吃着饭,账外乱了起来。
我放下碗出军账问道:“什么事?怎么乱!”
“对不起啊,将军,我高估了我们这几个英灵,有些人会拼杀,不会打仗,我安排时,他们不会乱了起来!”副军无奈道。
“好,我明白了,先休息一天,让士兵好好吃个饭,把千夫长以上给我叫过来,这不怪你,怪我。”我道。
“是!”他下去叫人了。
“哎,带兵太麻烦了,对了,收走的灵魂里有会带兵打仗的,看来坏人有时也有用。”说完入帐,边吃饭,边从上千名有经验的将领灵魂之中,提取带兵经验,弄了一会儿,我放弃了,太麻烦了,突然有了办法,把兵炼成变成不死的傀儡,等仗打完再恢复不完,这样不就好了吗。
五十几个将领入帐,看着这一群傻大个们,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一会儿,一会我要阅兵,等他们吃完,给我集合起来,这点小事你们会吧!”我道。
“会!”X五十几个。
一个时刻后,合兵一处,十万骑兵,五十万步兵,一百万杂役,被列队在无边草原之上,我一挥手,他们被定住,黑雾一闪而过,黑雾所过之处,士兵暂时炼化为傀儡,只听我一人号令,包括那五十几个英灵将领。
“哈哈哈哈,有这一百六十万不死傀儡,我要平推这个小千世界,把有业的坏人先杀一遍。”又一挥手下达指令,加上业眼,有业可杀,无业反抗者可伤至无法动,先平推这个东赢的敌对国家吧!
“杀!”道出,一百六十万有鬼力护身的不死傀儡,杀向东赢国,十万骑兵与我一字当先。
血色漫过我手上青铜扳指时,我听见对面城中深处棺椁深处传来心跳声。在其中修炼的敌将崔元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映出饕餮纹——竟与我的扳指如出一辙。战场上突然出现噬魂蛊,疯狂涌向那些我的不死傀儡们。
“原来你们在等这个,这小千世界不简单啊。“我舔舐被噬魂蛊所伤的伤口,腕间伤口的鬼帝之血滴落处腾起黑焰。地缝中伸出无数青铜锁链,将正在互噬的金色甲虫串成珠帘。当最后两只蛊虫同归于尽时,整片战场突然陷入死寂。
傀儡们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十万骑兵同时举起左臂。那些被噬魂蛊咬穿的伤口里,钻出缠绕符咒的青铜枝桠——竟是巫族战尸的残骸在与鬼气融合。我抚过腰间玉牌,“镇北“二字正在渗出黑血,这是百年前巫族灭族时浸透祭坛的怨气。
“大人小心!“周焕的惊呼被飓风撕碎。崔元的残躯从城中冲天而起,心口金丹碎片凝成八卦镜。镜面照出我额角奴隶烙印的瞬间,人魔幡中的将军魂魄突然厉声尖笑。
青铜棺椁轰然炸裂,十三具缠满符咒的巫尸悬浮半空。它们额间饕餮纹与我的扳指共鸣震颤,竟在虚空勾勒出血色阵图。阵眼处浮现的,正是二十年前被屠戮的巫族祭坛——那口烹煮族长的青铜鼎,此刻盛满了镇北军将士的魂魄。
“原来因果线在这里打结。“我并指划开小臂,鬼帝之血化作长鞭卷住八卦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百年前戴着青铜扳指的巫族大祭司——她正在鼎中捞出将军的头骨。
【傀儡大军突然集体跪拜,地面震颤如雷。我望着他们空洞的眼眶,忽然想起巡夜老卒教我辨认稻种时说的话:“万物皆有根,无根者,必成虚妄。”此刻这些被操控的英灵,何尝不是失了根的孤魂?】
“你借的是幽冥之力,杀我?“我道。
将军崔元突然狂笑道“哈哈哈哈哈,这扳指本就是巫族圣器!”
“我说原主手上为什么青铜戒指,在行刑没有被没有被摘下去,是为我而来啊!”我道。
剧痛从拇指炸开,青铜扳指长出獠牙啃噬指骨。我挥剑斩断右手,断掌却在落地前化作青铜雕像——正是巫族典籍中记载的“葬天枢“。此刻那些缠绕傀儡的锁链,正通过葬天枢疯狂抽取我的鬼帝本源。
崔元的八卦镜已爬满血丝,镜中巫族祭司正在剥离我的命格。周焕的魂火突然暴涨,他残破的铠甲缝隙钻出青铜枝桠,竟是趁我不备融合了巫尸残骸。
“末将等这天很久了。“他眼眶中的魂火变成饕餮纹,“从您将我从英灵殿唤醒那刻起......“
剧痛中我反而笑出声。左手抚过腰间玉牌,镇北军的血痕突然活过来,顺着指尖爬上正在异变的青铜锁链。当第一滴黑血渗入葬天枢时,整个巫族祭坛开始震颤——那些被烹煮的镇北军魂魄,正顺着血痕反向污染青铜鼎。
【剧痛中,我却想起在军帐翻阅兵书的夜晚。月光透过帐幔,将“镇北”二字的玉牌影子投在兵书上,恰好遮住了“诡道”二字。那时我以为是巧合,如今想来,竟是命运早有伏笔。】
我捏碎最后一具巫尸时,体内鬼帝本源突然剧烈震颤。掌心未散的鬼气不受控地暴涨,方圆十里的妖魔在金光中化作齑粉,而这些力量并未增强修为,反而如滚烫的铅水注入经脉。我踉跄扶住青铜鼎,忽然想起巫族典籍记载——“以杀证道者,每吞噬百万魂魄,需以等量功德平衡因果,否则将被业火焚身。”
“你们算错了两件事。“我任由锁链贯穿胸膛,握住核心处跳动的青铜心脏,“一是我这奴隶烙印里藏着公主的凤命格,二是......“
人魔幡突然自主展开,被吞噬的世家公子哥们惨叫着凝成朱笔。我蘸着心头血在空中书写罪己诏,每一笔落下,就有巫尸化作青铜雕像。当最后一划穿透八卦镜时,镜中祭司的尖叫与将军残魂的怒吼同时响起。
“二是本座最擅长的,就是让背叛成为戏码的高潮。“
副将周焕的青铜身躯开始龟裂,他体内属于我的那缕鬼气正在自燃。战场上的傀儡齐声咆哮,五十万具青铜化的躯体炸成碎片,在血月下凝成新的饕餮纹阵图——这次笼罩的,是东赢国都的方向。
崔元的八卦镜轰然破碎,飞溅的镜片割开我的脸颊。鲜血滴落处,那些沉寂的噬魂蛊残骸突然振翅,拼凑成通往东赢皇陵的星图。我踩碎最后一块镜片,听见地底深处传来巫族古语:
“葬天枢现,百鬼夜行。“八字道完方圆千里的一切被我一息炼成鬼气,被我一口吃下。
“等我一会儿,将士们,战争结束,我复活你们,让你们回家,给你们一个多劳多得公平世界,夺天地之造化,送我三百万灵魂让我吃,谢谢谢谢,看来你们想让我成为炼众之灵,杀道鬼圣啊,有意思!”我看着千里无人区道。
血色在舌尖炸开时,我听见天地在哀鸣。三百万道魂魄在喉间翻涌,每一道都映着被青铜锁链贯穿的过往。忽然有孩童的哭声刺破混沌——那是被炼化的东赢皇陵守陵人,他们的魂灵里裹着未破壳的噬魂蛊。
“原来如此。“我并指剖开胸腔,将沸腾的鬼气凝成二十四根肋骨。当最后一根骨刺穿透掌心时,千里焦土突然绽放血色莲花。那些被吞噬的魂魄从花蕊中升起,每个灵体心口都嵌着青铜莲子。
周焕的残甲在莲田中闪烁,他眼眶中的饕餮纹正在龟裂。“您竟然把鬼气反哺......“
“嘘——“我踩碎他最后一片魂甲,指尖缠绕的因果线突然绷直。人魔幡无风自动,二十七具青铜化的世家将领破土而出,他们额间的奴隶烙印正与我的共鸣——这是用公主凤命格刻下的反咒。
东赢国都的城墙开始渗血,瓦砾间钻出缠绕符咒的青铜枝桠。那些被炼化的百姓魂魄正在重塑躯体,他们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青焰,手中却握着插秧的农具。当第一把锄头砸碎宫门时,我听见地脉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
“该醒来了。“我叩响腰间玉牌,镇北军血痕突然化作游龙。龙吟声中,十万傀儡骑兵的眼眶燃起金红火焰——这是用三百万魂魄温养的英灵火种,正沿着青铜锁链逆流而上,烧灼巫族祭坛上的饕餮纹。
青铜鼎中的将军头骨突然开口:“你会毁了......“
“嘘——“我捏碎头骨天灵盖,从颅腔里扯出血色帛书。当展开当年伪造的通敌信时,泛黄纸页上的朱批突然活过来,化作九百条噬主的血蛭,顺着地脉游向各大世家宗祠。
千里外的长安城突然下起红雨,宰相府邸的族谱无火自燃。那些被替换的英灵将领在火中显形,他们生前的战功化作锁链,将正在享乐的世家子弟拖入燃烧的祠堂。
“报应来得真快。“我抚过重新生长的右手,青铜扳指正在啃食巫族祭司的残魂。虚空中的血色阵图突然翻转,露出背面金线绣制的稻穗纹——这是用老卒们插秧时掉落的银发织就的因果网。
当第一株稻苗穿透焦土时,跪拜的青铜傀儡们突然开始生肌长骨。他们破碎的铠甲缝隙里钻出麦穗,五十万步兵化作金黄的麦浪,在血色平原翻滚出安魂曲的韵律。
“回家吧。“我摘下额角奴隶烙印,掷入青铜鼎中。火焰腾起的瞬间,十万重生将士的眉心浮现稻穗印记,他们手中的兵器落地生根,在曾经埋骨之处长成挂着兵符的柿子树。
晨雾漫过战场时,幸存的东赢百姓正捧着陶罐接取红雨。当第一个孩童舔舐雨水惊呼“是甜的“时,我听见观星台传来玉磬清音——那是新抽穗的稻苗在敲打青铜铠甲。
“吃,要吃好的,不要从别人嘴吐出垃圾玩意,夺天地之造化的修行,不是对生命的亵渎!”说完,一丝丝功德为我补上散去的功力。
“善!”这一字从虚空深处传入我脑中。
我站在血色莲田中央,二十四根鬼气凝成的肋骨正在皮下蠕动。东赢百姓的魂魄在莲蕊中沉浮,他们空洞的眼眶里倒映着正在崩塌的青铜城墙。指尖残留的噬魂蛊星图突然发烫,那些未破壳的虫卵竟在掌心拼出二十八星宿的图案。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葬天枢。“我捏碎正在成型的紫微星纹,碎光中浮现出周焕生前记忆——二十年前他奉命屠灭巫族时,曾在祭坛深处见过同样的星图。
焦土突然剧烈震颤,五十万傀儡炸裂形成的青铜碎屑悬浮空中,组成横贯天际的河洛图。阵眼处缓缓升起九丈高的青铜巨鼎,鼎身饕餮纹中游动着熟悉的面孔——那些被我炼化的世家公子,此刻正在铜锈中痛苦哀嚎。
“以三百万怨魂为引,十万英灵为柴,恭迎大祭司归来!“崔元的残魂突然从地脉中窜出,化作青烟没入鼎中。鼎内沸腾的血水映出令我窒息的画面——二十年前被烹煮的巫族祭司,竟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青铜扳指突然咬穿指骨,钻入血脉直冲心窍。剧痛中无数记忆碎片涌入灵台:血月下的活人祭祀、刻满咒文的青铜面具、还有凤冠霞帔的新娘被推入鼎中的瞬间。最后定格的画面里,“我”捧着染血的族谱对天立誓:“以凤命为祭,九世轮回,必断轩辕龙脉!“
“原来我才是那枚棋子。“我嗤笑着扯断锁骨处的青铜锁链,任凭鬼气从伤口喷涌。虚空中的河洛图开始倒转,鼎中血水逆流成雨,每一滴都映着正在燃烧的长安城。
副将周焕的残甲突然从莲田飞出,拼接成完整的青铜铠甲。当胸甲扣合时,我听见百年前镇北军被毒杀的真相——他们在凯旋途中饮下的御赐美酒,掺着巫族特制的化魂散。
“好个忠君爱国的周将军。“我弹指震碎铠甲心口处的饕餮纹,“当年你明知酒中有毒,却仍带着十万弟兄赴死,就为成就巫族复活的怨气?“
青铜碎片在空中凝成周焕虚影,他抬手接住一滴血雨:“当年公主诞下双生子,祭司抱走女婴时说,当青铜扳指遇到凤命格......“
话音未落,我怀中的镇北军玉牌突然炸开,藏在夹层中的血书飘然而出。泛黄的绢布上,母亲的字迹被泪水晕染:“露儿,你胞弟被皇后所害,速逃......“
天际传来沉闷雷声,血色莲田同时绽放。百姓魂魄从莲心走出,他们身上的青铜锁链正在褪色,化作稻穗缠绕腕间。最先苏醒的老农突然跪地叩拜,他额间的奴隶烙印竟开出金色稻花。
“原来功德是这样来的。“我伸手触碰老农额间稻花,神识瞬间笼罩千里焦土。那些在血雨中重生的百姓正对着我的方向跪拜,丝丝愿力顺着因果线汇入灵台。
青铜鼎突然横撞而来,鼎中伸出缠满符咒的巨手。“你以为借来这点愿力就能......“
“谁说我要借?“我并指划开眉心,将鬼帝本源与百万愿力同时注入鼎中,“本座要给你们造个新神祇!“
鼎身浮现蛛网般的裂痕,巫族祭司的尖叫与百姓的祈祷声在裂缝中交织。当第一道金光破鼎而出时,我看见戴着青铜面具的自己从火光中走来,手中握着一把生锈的镰刀。
“九世轮回,你终究心软了。“她掀开面具,露出与我相同的面容,只是左颊多了一道刀疤,“当年你为护住那个小皇子,宁愿......“
我挥袖打散虚影,抬脚碾碎落地的面具:“这局棋最大的变数,就是棋子有了心,原主,不,我的鬼帝分身,你们解决不了,让我来为你擦屁股,哎,算了,你也我的善尸啊,帮你一下吧。“说完看向身后不用傀儡术,也甘心为我赴死一百六十万士兵与一百四十万百姓。
“愿为自己开一条通天路的,跟我走,去风国,去世界,为你们打下个大大的疆土!”我这一句凭鬼力进入三百万人耳中。
“愿!”X三百万。
“好,十万骑兵与我一路当先,五十万步兵在后护住百姓与杂役,慢行教化我打下城池,杀!”话完!我一马当先杀向母国风国,去推翻风国皇族腐败统治,也为我的便宜弟弟报仇,原来我才是公主,我说公主为什么要个烂黄瓜也要杀我。
“是!”X三百万,这一个字让天地一震。
十天后。
边关之上,我那真正的“便宜母亲”风国公主持刀长架住,她看着狠狠对我道:“放下武器,交出兵权,否则!”
“母亲大人,您说我要如何?!”我不理这个公主棋子的话向城墙之上的母亲大人道。
“灭皇族,还太平,杀!”说完一扭头,血染城上,我一挥手把她的灵魂收入幡中,这辈子,您太苦了,下辈子给你找下好世界玩!
“对,不能让你们不能享受未来的世界,现在去杀了这些既得利益者,让资源可以循环。”说完一手又将身后的十万铁骑加上不死身,加上不死身后,我向后一闪,怕自己忍不住,一下把一城人全拍死——成了鬼帝后,我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力量的输出。稍一不慎,方圆数里的妖魔鬼怪就会被碾成齑粉,而这些力量还会反哺自身。闭关时我终于参透:背后之人给我力量,实则是想等我杀业缠身时,夺取功德与修为。所以我才尽量借本地好人之手清理坏人,积累功德扭转局面。
十万骑兵配备了由我鬼力驱动的无限手持榴弹加特林,城墙在鬼力榴弹的轰击下瞬间化为齑粉。紧接着,骑兵们换上鬼力斩马刀入城定点清理。哀嚎声中,无数恶人跪地求饶——他们并非悔悟,而是恐惧坠入地狱,再无法享受人间荣华。
一个月后,京城被破。我听出京城地脉深处传来的插秧歌突然变调,化作万千青铜编钟的轰鸣。我飞向皇宫查看,结果他们后手发动,我力量不受控,身体开始坠落,坠落的身体在虚空中停滞,看见自己的鬼帝金丹正在少年天子胸口熔解——那鼎纹里浮现的竟是我被巫族抱走前的记忆:公主娘亲咬破手指,在我眉心画下的根本不是守宫砂,而是用凤血写就的“解“字咒。
“所以这才是你们惧怕我的原因...“
青铜鼎彻底崩裂的刹那,穹顶垂落的锁链突然活过来,每条锁链末端都拴着个正在融化的“我“。九世轮回的残影在锁链上显现:第一世自焚的道姑、第三世被腰斩的女将、第七世溺毙的绣娘...她们同时向我伸出手,腕间奴隶烙印拼成完整的巫族血咒。
少年天子的龙袍轰然燃烧,露出布满青铜稻纹的躯体。那些稻穗的根部深深扎进他的血脉,每粒稻谷上都刻着文武百官的名字。他颤抖着将断剑举过头顶,剑锋所指处,太庙地砖层层翻开——
三百具青铜棺椁在震荡中竖起,每具棺盖上都嵌着张熟悉的面容。那些被我替换成英灵的世家将领,此刻竟在棺中睁开了没有瞳孔的眼睛。
“阿姊,他们...都是祭品...“少年每说一个字,就有稻谷从他眼角挤出,泪水混着血珠滴落在我的手背,灼烧般滚烫。记忆突然闪回幼时,他也是这样哭着把偷藏的米糕塞进我掌心。“用轩辕血脉...养了百年...“
人魔幡突然自主展开,十万英灵从幡中冲出,却在触碰到青铜棺时凝固成冰雕。我这才看清,每个英灵心口都连着根透明丝线,线的另一端赫然系在我的二十四根鬼骨上。
噬魂蛊群从地脉喷涌而出,这次它们啃食的不再是血肉,而是时空本身。皇城景象开始破碎,露出其后隐藏的青铜祭坛:九十九级台阶每级都跪着个正在剥皮的“我“,而祭坛顶端那口巨鼎里,公主娘亲的魂魄正在被反复烹煮。
“露儿...逃...“她的惨叫突然变成厉笑,“不对...你才是...“
少年天子突然用断剑刺穿自己咽喉,喷出的血箭在空中写就“葬“字。所有青铜棺应声开启,里面的尸首齐齐抬手结印——他们使的竟是镇北军操练的起手式!
“原来如此。“我抓住缠在鬼骨上的丝线猛力一扯,十万冰雕英灵同时炸裂,“当年化魂散的毒,为的就是今日能操控镇北军亡魂?“
破碎的冰晶在空中重组,凝成周焕完整的魂魄。他单膝跪地捧起团幽蓝火焰:“大人,末将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年。“火焰里赫然是当年军营毒发时的真相——周焕偷偷倒掉了御酒,却被巫族祭司用青铜稻直接种入魂魄。
噬魂蛊突然调转方向扑向少年天子,将他瞬间啃食成骨架。那副骨架却发出清脆的笑声,肋骨自动拆解重组,拼出完整的河洛图。图中央闪烁的红点,正是我此刻站立的位置。
“天地为鼎,你我皆为薪柴。“骨架的下颌开合着,吐出祭司的声音,“但凤命格...本该是...“
我猛然将手插入自己胸腔,扯出根缠绕稻穗的鬼骨掷向祭坛。当骨尖刺入巨鼎的瞬间,鼎中沸腾的液体突然静止——映照出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三百万将士正在田间插秧的场景。
“看清楚了,老东西。“我碾碎掌心最后块青铜扳指,“这才是真正的葬天枢。“
指缝漏下的青铜粉末在空中燃烧,形成幅星火燎原图:每粒火星都是个弯腰劳作的百姓,他们手中的秧苗正将血色的土壤染成金黄。祭坛开始崩塌,九十九级台阶上的“我“们纷纷站起,手挽手唱起插秧歌。公主娘亲的魂魄从鼎中升起,她破碎的裙摆化作漫天蒲公英,每颗种子都裹着粒青铜稻。
当第一粒种子落在少年天子的骨架上时,所有噬魂蛊突然振翅高歌。它们啃食过的时空裂痕里,钻出无数嫩绿的稻秧——正是二十年前,我和胞弟偷埋在御花园的杂交稻种。
“礼成了。“我接住飘落的青铜面具,上面最后一道裂纹正好组成稻穗纹,“葬天枢葬的从来不是天命...“
三百万将士的虚影在身后齐齐叩首:“是民心。“
“看来这小千世界没有后手了!”然后我一挥手映照这小千世界,复活所有人,但是抽出了所有恶人的灵魂入人魔幡,抓着这个小千世界天道的脖子,“是吧!”
“不愧是把一个中千世界升格大千的鬼帝大人。”这个小千天道无奈道。
他话音未落,我腕间突然浮现出青铜稻纹——那是在中千世界镇压深渊时留下的印记。原来早在那时,这场跨越世界的棋局就已开始。
“上面看不惯我,用你来敲打我,小棋子!”我道。
“是啊,可我被骗了,他们封印了我,抓了你一个分身,留下后手,想把你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道道我啊,现在死的更快了!”他道。
“认主吧,这个世界,我还挺喜欢的!”我道。
“什么,真的吗,道道我不用死了?”他开心道。
“别装嫩,一个上亿元会前任大千天道,赶紧吧,我还有事!”说完一挥手让天道认主。
“谢谢大人!”他道。
“你!我还有用,我现在不想破帝成神,所以会把多余的鬼力注入这个世界,你合理改成,妖力,灵力,与鬼力,对了让我那便宜母亲与弟子,过的开心点!”我道,心里感觉成真神后有坏事发生!
“是,鬼帝大人!”他感受这鬼力不注入他的本源,像一个半大孩子得到了想要吃食。
不知为何手中青铜面具,突然变的极重,青铜面具坠地碎裂的刹那,整个小千世界突然剧烈震颤。我掌心的稻穗纹路突然渗出金血,在地面绘出完整的周天星斗图——这分明是大千世界才有的天象。
“他们来了。“天道童子突然缩进我的袖袍,声音带着金属震颤,“三十六个中千世界的镇守使正在突破界壁。“
我眯眼望向天际,云层后若隐若现的青铜战船正撕开空间裂缝。船首站着个戴九旒冕冠的身影,他手中罗盘上的指针,赫然是我当年留在深渊的半截指骨。
“有意思。“我弹指震碎腕间稻纹,鲜血在虚空写出“葬“字,“拿我的骨头当钓饵?“
我刚复活小千世界之中,十万铁骑突然集体闷哼,他们盔甲内侧的镇魔符无火自燃。我这才发现每个士兵脊背上都浮现出微型河洛图——正是当年我在中千世界布阵的简化版。
“大人小心!“周焕的英灵突然从幡中冲出,用身体挡住一道袭向少年天子的金光。他的魂体在消逝前突然凝实,露出胸口完整的饕餮纹——那分明是...
“我的第一世战甲?“我伸手接住飘散的魂火,记忆突然闪回:血海深渊前,那个替我挡下灭神雷的副将,铠甲心口处确实有这样的纹路。
云层上的战船突然降下青铜阶梯,每一步台阶都浮现出我某段轮回的记忆画面。当迈到第九步时,画面突然变成未来景象:成为真神的我,正在将一个个小世界炼化成棋子。
“幻术?“我冷笑抬脚,靴底却传来真实的刺痛。低头看见阶梯上长满了青铜稻茬,每根稻秆都刺穿着个哭泣的孩童虚影——他们额间全都有奴隶烙印。
少年天子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腿:“阿姊别看!这是...“
他话音未落,我怀中的镇北军玉牌突然发烫。玉牌夹层里母亲的血书浮现新字迹:“露儿,你当年埋在御花园的不是稻种,是...“
一道惊雷劈落,玉牌上“镇北“二字突然立起,化作两柄血色小剑刺入我双眼。剧痛中看到的最后画面,是三十六个镇守使同时割腕,他们的血在云层组成巨大的青铜鼎影。
“原来如此。“我任由血泪流淌,反手将两柄小剑插入地面,“你们要的不是我的命...“
大地裂开深渊,无数青铜手臂托着口雕满稻穗纹的巨鼎升起。鼎中沸腾的液体里,浸泡着个与我九分相似的少女——她脖颈处用凤血写着“葬天枢真灵“五个古篆。
“...是要我亲手葬了自己。“
鼎中少女突然睁眼,她瞳孔里跳动的正是我缺失的那段记忆:八岁生日那夜,母亲给我的不是守宫砂,而是用金针将半粒稻种埋入眉心。那稻种,分明是...
“大千世界本源所化的息壤。“天道童子突然从我袖中窜出,化作青铜小树扎根鼎沿,“难怪他们追了你九世轮回!“
云层上的镇守使们突然齐声吟诵,每个音节都让巨鼎膨胀一分。我发现自己正在不受控地走向鼎边,二十四根鬼骨发出琴弦绷紧的嗡鸣。
少年天子突然抢前一步跳入鼎中。“阿姊记得吗?“他的声音在鼎内回荡,“你说过稻子熟了...“
鲜血突然从鼎内喷涌,在空中凝成完整的《齐民要术》——那是我第三世轮回时,为救饥荒百姓所著的农书。青铜鼎开始剧烈摇晃,鼎身上的稻穗纹路纷纷脱落。
“...就带我看真正的星空。“
随着最后一句呢喃,巨鼎轰然炸裂。三十六个镇守使的罗盘同时爆碎,他们惊愕地看着鼎中飞出的不是真灵,而是万千带着火星的稻种——那是我每世轮回都偷偷分给灾民的改良粮种。
我接住从天坠落的少年,他心口处嵌着的半粒金稻正发出嫩芽。“傻孩子...“我抹去他脸上的血污,“这次...“
话未说完,云层突然被某种巨物撕开。一只缠绕着青铜锁链的巨手探下,掌心睁开的竖瞳里映出令我窒息的身影——那是正在大千世界闭关的“我“,额间正浮现出与鼎中真灵完全相同的烙印。
“终于醒了。“天道童子苦笑,“您当年分离出的恶尸...“
我猛然捏碎青铜小树,在汁液飞溅中看清真相:所谓九世轮回,不过是恶尸在操控我的善念体。而真正的本体,早在大千世界深渊里...
“...成了新的葬天枢。“
少年突然用最后力气抓住我的手腕。他的血肉消融处,露出段晶莹的青铜指骨——正是我当年缺失的那截。
“阿姊...“他化作星光消散前,将指骨按入我眉心,“...让稻子真正熟一次吧。“
指骨归位的瞬间,所有轮回记忆终于完整。我望着掌心疯狂生长的稻穗,突然明白母亲当年颤抖的指尖意味着什么。
“原来我才是...“
天空突然下起金黄的雨,每一滴都是饱满的稻谷。三十六个镇守使在谷雨中融化,他们的青铜战船长出真正的麦穗。
“...被播种的希望。“
我摘下额间烙印掷向高空,奴隶印记在阳光下炸成万千蒲公英。飘散的种子落处,那些被炼化过的土地纷纷长出嫩芽——不是青铜稻,是真正能饱腹的粮食。
人魔幡突然自焚,所有被困的魂魄化作萤火飞向田野。在光芒最盛处,我看见母亲牵着少年时代的胞弟,对我比了个插秧的手势。
“该回去了。“天道童子拽我袖角,“大千世界那边...“
我最后望了眼开始复苏的小千世界,转身踏入虚空裂缝,去报复算计我本。掌心残留的稻香里,混着丝青铜锈的气息——那是恶尸正在苏醒的味道。在回大千世界之时,在我毫无防备之时(假装的),身边天道童子突然出手,一剑从我后心刺出,天道童子变成人皇叶清羽的样子,他手中的人皇剑在不断残食我这个身体的生机,我的生机每消一分,他的功德就接近圆满一分我咳出带着冰晶的黑血,看着血珠在空中凝结成骷髅形状。人皇剑上的仙帝骨正在发出饥渴的嗡鸣,像条闻到血腥的豺狗。
“是你,我的人皇大人,为什么”我道。
“上面与做了交易,我虽然为人皇与你和仙帝同级,但不可修行,百年己过,我还是黄土一捧,转世成人,过未知的生活,而下任人皇我找不出,也不想找,凭什么鬼帝,仙帝可长生,我功德无量,不能长生,所以杀了你,你业力无边,我死后将为新一任鬼帝,得长生,护人族,所以,再也不见了,鬼帝大人!”人族气运与功德之力在我身体之中炸开,鬼帝之力被仙帝骨做的人皇剑吸入他身体之中血,从人皇剑贯穿的伤口喷涌而出,我却笑了。
这具用万年玄阴玉雕琢的躯体正在崩解,每一块碎片都折射出叶清羽那张因功德圆满而泛起金光的脸。他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发白,金色龙纹袍袖无风自动,头顶的人族气运金云翻腾如沸。
“谢谢,我也不想长生,下个棋子,人皇大人!”我说完消散在虚空之中,不被压制我的恶尸也在刚才那小千世界极善之人体苏醒,那个天子为天下自愿而死的功德无量之人,眼中红光一闪。
腐臭的稻草堆里,少年天子睁开了眼睛。
指尖触到尚有余温的熔岩灼痕,这具为救万民而死的身体正在我手中复苏。透过功德金云,我看见自己灵魂深处的业火红莲正在绽放。
“陛下!“白发老臣扑到“尸体“旁,混浊的泪滴在我脸上烫得惊人,“您为何要代那些贱民...“
我猛地坐起。
“爱卿。“指尖捻断他寿数命线时,嗓音仍是少年天子的清润,“朕梦见鬼帝说...该换种活法了。“
另一个未知小千世界,一个厉鬼眼中红光一闪。
“哎,长生是诅咒,长生还要工作也是,谢谢人皇大人杀我,不过你听不道了,小幡是吧!”我道。
“是啊,长生的工作太恶心,干到最后还要被人割韭菜,干个屁,一点人情味没有,真把我们当牛马,所以我们…”消失的人魔幡出现在这厉鬼手中传音于我道。
“这个厉鬼也是牛马,我给她一梦,用下她的鬼身吧,生前帮公主剥皮无数,被他们剥皮都是仙人渡劫,疼一下活万年,而她业力加身,结果唯一次心软,被公主得知,全家当着她,被减肥,自己也减肥而死,全家人也是仙人转世投胎,也回归仙界去了,只有她怕下地狱,化作一个无能的厉鬼看着杀她全家的公主,享受人间富贵,好活该啊。”我道。
“是啊,都是因果罢了,因为业力极大被您夺舍,而自己在重生的梦一直轮回!”人魔幡道。
“什么因果,不够坏,不够强罢了,灵神仙佛也杀灵无数,妖魔鬼怪也作同样的事,一个降功德,一个降业力,一个为众生杀灵,一个为已杀众生,为什么天道,不杀光妖魔鬼怪,是因为不能吗,不说了,说太多,那人发现更快!”我道。
“我已经断了这个小千世界与其他天道联系了,所以让我们开心的玩吧!”人魔幡道。
“错了,我们是为妄死的众生复仇,恶人以虐杀弱者为乐,而我们让恶人资源回归众生,再刚着众生的面,以他们杀弱者方法杀他们,化鬼后给你,入你的十八层地狱,受刑产生鬼气,不过可从中获得开心罢了!”我开心道。
乌鸦的惨叫划破乱葬岗的夜。
苏红袖折断的手指正在我手中重生,三百二十六道剥皮记忆在皮下翻滚。人魔幡化成的木簪饥渴地颤动,将方圆十里的怨气吞吃殆尽。
远处,永安公主的銮驾正经过坟茔。
“看着吧。“我按住发间躁动的人魔幡,看指甲生出刀锋般的弧光,“这次轮到我们...给公主剥皮了,但是太恶心了,我不想做,公主挺好的。“
“交给我,让我收公主的灵魂,让她在地狱受苦不行了,灵魂可以剥皮无数次,业力无数的公主灵魂受苦,鬼力与功德,肉体,可以作成不化骨,让您好好欣赏!”人魔幡开口道。
“好,当赏,我多会找几个像公主一样业力无边的灵魂的!”我开心的看着走远的公主道。
血月照魂幡
永安公主的鸾驾渐行渐远,车辇上的金铃叮咚作响,如同催命的音符。我站在乱葬岗的高坡上,望着那抹明黄消失在暮色之中,指尖的刀锋轻轻颤动,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大人,时机已到。”人魔幡化作的木簪在我发间发出低沉的嗡鸣,“公主今夜便会宿在城郊的别苑,守卫松懈,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我摩挲着掌心的人皮,这是从苏红袖身上剥离下来的,上面还残留着她生前遭受剥皮的痛苦记忆。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三百二十六次剥皮的剧痛,每一次都让我对永安公主的恨意更添几分。“不急,先让她多活些时辰,待她恐惧到极致,再动手也不迟。”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转身走向乱葬岗深处。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小千世界中,人皇叶清羽正端坐在功德金云之上,周身萦绕着璀璨的光芒。他手中的人皇剑缓缓消散,化作点点金光融入他的身体,他的修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鬼帝已死,这世间再无人能阻挡我长生之路。”叶清羽仰天长笑,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功德金云的深处,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正在悄然滋生。
我带着苏红袖的亡魂来到一座破败的寺庙前。寺庙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唯有门前的两尊石狮子还在默默守护着这座被世人遗忘的地方。“这里便是你的容身之所了。”我轻声说道,将苏红袖的亡魂引入寺庙之中。苏红袖的亡魂在寺庙中飘荡,看着四周的破败景象,眼中满是凄凉。“多谢大人,只是,我这一身业力,真的能得到解脱吗?”她的声音充满了迷茫与无助。
我走到一尊残破的佛像前,指尖轻轻拂过佛像的裂痕:“业力又如何?这世间所谓的因果,不过是强者用来约束弱者的借口罢了。你放心,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说着,我抬手一挥,一道幽蓝的鬼火在佛像前燃起,照亮了整个寺庙。鬼火中,浮现出永安公主的面容,她正坐在别苑的寝宫中,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苏红袖看到永安公主的样子,眼中顿时充满了仇恨:“就是她,就是这个毒妇,让我受尽折磨!”她的亡魂开始剧烈颤抖,周围的空气也变得阴冷起来。我安抚地拍了拍她:“莫急,时辰一到,自会让她偿还一切。”
夜深了,血月高悬天际,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猩红。永安公主的别苑中,灯火渐渐熄灭,守卫们也开始打起了瞌睡。我带着人魔幡悄无声息地潜入别苑,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大人,公主就在寝宫中。”人魔幡轻声提醒道。我点了点头,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寝宫内,永安公主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我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永安公主,你可曾想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冰冷的声音在寝宫中回荡。永安公主猛然惊醒,看到床边的我,眼中充满了惊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缓缓伸出手,指尖的刀锋抵住她的咽喉:“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苏红袖的,该还了。”永安公主听到苏红袖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苏红袖?你是她的什么人?”“我是替她讨回公道的人。”话音未落,我手中的刀锋已经划开了她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床单,永安公主瞪大了眼睛,带着无尽的恐惧和不甘,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就在永安公主死去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的身体中爆发出来,将整个寝宫殿都震得摇晃起来。“不好,这公主身上竟有如此强大的封印!”人魔幡惊呼道。我眉头紧皱,迅速施展鬼术,想要抵御这股力量。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我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那股力量镇压了下去。来人正是天道使者,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愤怒:“鬼帝,你竟敢违背天道,肆意杀戮!”我冷笑一声:“天道?天道何曾公平过?永安公主犯下滔天罪行,天道可曾惩罚过她?今日,我便是要替天行道!”
天道使者大怒:“冥顽不灵!今日便要将你彻底消灭!”说着,他手中出现一把金色的长剑,向我刺来。我毫不畏惧,与人魔幡联手迎敌。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寝宫中展开,鬼气与仙气交织,整个别苑都被强大的力量笼罩。
而在此时,人皇叶清羽功德金云中的黑气已经越来越浓。他突然感到一阵头痛,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那些画面中,他看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正在大肆杀戮众生。“这...这是怎么回事?”叶清羽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黑气逐渐侵蚀着他的意识,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寝宫中,我与人道使者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我身上伤痕累累,人魔幡也黯淡无光。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气息从远处传来。“陛下!”白发老臣带着一群阴兵赶到,他们挥舞着武器,向天道使者冲去。有了他们的帮助,我顿时感到压力一减,重新振作起来,与人魔幡一起施展出最强的鬼术。
“轰!”一声巨响,天道使者被我们击败,化作一道金光消散在空中。我松了一口气,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白发老臣连忙上前将我扶起:“陛下,您没事吧?”我摇了摇头:“无妨,只是损耗太大。”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好,是天道要降下天罚了!”人魔幡惊呼道。我看着天空中的漩涡,眼神坚定:“来吧,我早已做好准备。就算是天道,我也不会再任它摆布!”
在另一个小千世界,被黑气完全侵蚀意识的人皇叶清羽,已然变成了一个嗜血的狂魔。他从功德金云上飞下,开始大肆屠戮生灵,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他的行为引起了各方势力的关注,仙、魔、妖各族纷纷派出强者,想要阻止他。
而我,看着即将降临的天罚,心中没有丝毫畏惧。我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但为了那些妄死的众生,为了打破这不公平的天道,我愿意一战到底。“人魔幡,准备迎敌!”我握紧拳头,身上的鬼气再次沸腾起来。人魔幡化作一道黑光,围绕在我身边,发出阵阵怒吼。
天罚终于降临,无数道闪电从天而降,向着我劈来。我与人魔幡、白发老臣以及一众阴兵,共同迎向那毁天灭地的力量,一场关乎生死、关乎天道变革的大战,正式拉开帷幕。
“哎,被发现的那么快,谁知道了公主也是仙人转世投胎,她那么坏,你们来了,我很开心,但为了你们的小鬼命!”人魔幡一挥白发老臣以及一众阴兵被收入幡!
“鬼帝大人我们不怕!”这一句入幡传出。
“安心待着吧,你们就像二战的意大利,我本可以用三成功力灭了这个特殊的小千世界天道,你们来了,我就要花全力打他了!”我无奈道。
“我们可…”
“听令闭嘴,现在去人魔幡之中十八层地狱,让其中厉鬼们受刑加倍,从而为我提供鬼力!”我道。
“是!”他说完天雷滚滚向我而来。
“天道丹还会炼吧!”我道。
人魔幡灵流着口水似说:“太会了,这个可以炼?”
“当然天道不再公平,从而保护像仙人一样的既得利益者维护他们统治时,成为天道丹是发挥他剩余价值的作用!再说你不是屏蔽了他与别的天道的联系,他知道了我还活着,在这小千世界上留下一队阴兵时,天道丹就在向我招手!”我随手一下一下像拍蚊子,拍散一道道天雷道。
“好,炼!”他回道。
“好,化炉!”我道。
人魔幡化作一个遮天蔽日的丹炉,挡雷说话时,我早己把无辜的生灵收入幡中英灵区。
第一滴血,从天空坠落。
那不是雨,而是粘稠的、滚烫的天道之血。
苍穹被撕开了一道横贯万里的裂口,暗红色的血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浇在丹炉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炉壁上的符文瞬间消融,仿佛被某种至高存在唾弃。炼丹者抬头,瞳孔骤缩——血云之中,浮现出一张由亿万张人脸拼凑而成的巨脸,每一张脸都在无声尖叫,眼窝空洞,却死死盯着我。
“逆天者……死……“
天道的声音不是从耳中传来,而是直接在他的骨髓里炸开,震得“我”(我把原主意识放出,自己躲了起来)五脏移位,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血还未落地,就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逆流而上,汇入天穹的血瀑之中。
大地开始蠕动。
原本坚硬的山岩软化、腐烂,变成一团团蠕动的血肉,地表裂开无数张巨口,森白的骨牙交错咬合,喷出腥臭的脓血。草木的根系从土里拔出,化作血管般的触手,缠绕住炼丹者的双腿。
“轰——!“
一只由地脉凝成的巨手破土而出,掌心裂开,露出一颗直径百丈的眼球,瞳孔里倒映着炼丹者被千刀万剐的未来幻象。眼球眨动的瞬间,他的皮肤真的开始自行剥落,肌肉纤维一条条崩断,如同被无形的凌迟之刑加身。
血云中的巨脸突然张开嘴,吐出一条由骸骨组成的舌头,舌尖分裂成无数条细小的骨蛇,每一条蛇的嘴里都叼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全是此界生灵的!骨蛇暴雨般射下,贯穿炼丹者的身体,却不杀死他,而是将心脏强行塞入他的伤口。
“砰砰!砰砰!“
“我”的胸腔里同时响起几十个心跳声,外来心脏在他的血管里生根,疯狂抽取他的生机。他的皮肤下鼓起一个个蠕动的肉瘤,瘤中隐约可见婴儿般的面孔在哭嚎——那是被炼化的生灵怨念,正在“我”的体内重生。
天道彻底疯狂了。
整个世界开始向内坍缩,天空、大地、灵气,全部扭曲成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我”的四肢被空间之力拧成麻花,骨骼寸断,却因天道刻意吊命而无法昏厥。他的眼球被挤出眼眶,悬在脸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被碾成肉糜,又被血云吸收。
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他听到天道在他脑中的冷笑:
“你以为炼化的是我……其实,是我在炼化你。“
“我”原主大叫道:“我不是重生救了我的家人了吗,原来如此,是梦啊,这是地狱吧,是我活该。”放弃活着,意识消散。
丹炉在天道之血的侵蚀下剧烈震颤,符文燃烧起幽蓝的火焰。原主意识消失,我鬼力大发,将身体恢复,我抹去嘴角的血迹,指尖掐诀,将全身鬼力注入炉壁:“人魔幡,逆转丹火!”话音未落,炉内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那声音不似来自任何生灵,倒像是天道自身的哀嚎。
暗红色血浆顺着丹炉表面蜿蜒成阵,竟在虚空勾勒出一副星图。我瞳孔骤缩——那赫然是我前世渡劫时的命盘!无数道细小的血线从星图中射出,穿透我的身体,每一道都裹挟着记忆碎片:被叶清羽背叛的瞬间、苏红袖剥皮时的惨叫、白发老臣眼中的震惊...这些记忆如同一把把利刃,在我神魂深处疯狂搅动。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盯着血云中那张拼凑的巨脸,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癫狂,震碎了身边萦绕的血线,“天道丹根本就是你设下的陷阱,等着我自投罗网!”
大地的蠕动愈发剧烈,我脚下的血肉突然化作一张巨口,森白的獠牙直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人魔幡化作锁链缠住我的腰肢,将我拽向半空。但这只是开始,数以万计的血肉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一根触手上都布满人脸,他们或哭或笑,齐声嘶吼着:“还我命来!”
“这些都是被你献祭给天道的亡魂。”巨脸的声音带着嘲讽,血云突然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五指张开时,掌心浮现出叶清羽的虚影,“看看你所谓的‘棋子’,如今正在吞噬万千人族,为天道提供新的养料。”
叶清羽的虚影周身缠绕着黑气,每斩杀一个生灵,功德金云便黯淡一分,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如墨的业火。我感受到体内的业火红莲剧烈颤动,那些被强行塞入身体的外来心脏突然停止跳动,化作一团团黑雾顺着伤口逸出。
“原来如此...”我望着逐渐被黑气同化的叶清羽,突然明白过来。天道根本不在乎善恶,所谓的功德与业力不过是维持平衡的工具。当人皇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改造成新的刽子手,而我这个“鬼帝”,从始至终都是打破平衡的变量。
血云凝结成的巨手突然攥紧,空间开始崩塌。我在剧痛中看到远处的英灵区,白发老臣带领阴兵正与血肉怪物厮杀。人魔幡突然发出悲啸,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丹炉:“主人!快用我的本源之火,焚尽这虚伪的天道!”
丹炉轰然炸裂,幽蓝的鬼火与天道之血碰撞,在虚空中炸开一朵巨大的业火红莲。我将最后一丝生机注入红莲,看着它以燎原之势吞噬血云。巨脸发出不甘的怒吼,无数亡魂在火焰中得到解脱,而叶清羽的虚影也在红莲的映照下,露出了他背后的天道烙印——那是一个扭曲的“囚”字。
“天道丹,成!”
当最后一滴天道之血被炼化,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丹丸悬浮在红莲中央。但这颗丹丸刚一成型,整个世界便开始崩溃。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抓起天道丹的瞬间,我看到了无数小千世界的景象:有的被天道奴役,有的在反抗中毁灭,还有的...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叶清羽,我们的棋局,才刚刚开始。”我将丹丸吞入腹中,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这股力量既非鬼力,也非仙气,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混沌之力。
虚空裂开一道缝隙,我带着人魔幡的残魂踏入其中。身后,白发老臣与阴兵们的身影逐渐模糊,但他们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陛下,我们在英灵区等您归来!”
而在某个被黑气笼罩的大千世界,叶清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望着手中沾染鲜血的人皇剑,喃喃自语:“鬼帝...你究竟做了什么?”
血月依旧高悬,但这一次,它的光芒不再是猩红,而是诡异的幽蓝。仿佛在预示着,一场真正的天道颠覆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我垂眸凝视着掌心中不断流转的混沌色天道丹,丹丸表面浮现出细密如蛛网的裂纹,每一道裂痕中都闪烁着不同小千世界的画面。方才与天道的生死搏杀中,有太多疑点如荆棘般扎在心头,而这些画面或许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指尖轻轻触碰丹丸,一道刺目的白光骤然炸开,我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混沌空间。四周漂浮着无数晶莹的碎片,每一块都封存着一段记忆——是天道故意留下的漏洞,还是它早已预见我会探寻真相?
“大人,小心!”人魔幡残魂突然发出警告。
一块碎片突然迸发出黑色雾气,凝聚成叶清羽的模样。但这幻象与之前所见不同,他的眼神中没有癫狂,反而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挣扎。“鬼帝,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算计?”幻象开口,声音沙哑,“自百年前我被迫与人皇之位绑定,就不过是天道手中的牵线木偶。所谓‘与人交易’,不过是天道威胁我,若不杀你,便要将人族彻底沦为养料。”
我瞳孔骤缩,想起叶清羽在刺向我时,那握剑的手指节发白——那或许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在极力抗拒。幻象继续道:“功德金云中的黑气,是天道为了让我失控,成为它新的刽子手。而永安公主身上的封印...”
画面一转,我看到永安公主的前世,竟是天道为了平衡鬼帝之力,特意培养的“人形容器”。她所有的恶行,都是被天道种下的禁制驱使,目的就是为了积累足够的业力,吸引我出手,从而触发天道丹的陷阱。
“天道需要一个理由来铲除威胁,而你我,不过是它棋盘上注定相杀的棋子。”幻象逐渐消散,最后留下一句话,“去英灵区最深处,那里藏着能斩断天道枷锁的...”
混沌空间开始崩塌,我握紧天道丹,在碎片的缝隙中看到白发老臣的身影。他正在英灵区边缘与血肉怪物激战,身上的战甲布满裂痕,却始终死死守着一道散发微光的门。
当我从混沌中挣脱,回到现实世界时,天空中血月的幽蓝光芒愈发浓郁。人魔幡残魂颤抖着说:“大人,那道裂缝通向的是天道的‘命轮中枢’,但要打开它,必须...”
“必须集齐所有小千世界的反抗之力。”我接口道,心中已有盘算。转身望向英灵区,白发老臣看到我,眼中闪过惊喜,却又焦急地大喊:“陛下快走!这里有天道的后手...”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锁链破土而出,缠绕住我的四肢。远处传来熟悉的冷笑,血云中再次浮现那张拼凑的巨脸:“自以为看穿了一切?英灵区最深处的秘密,本就是引你上钩的饵!”
我却镇定地举起天道丹,丹丸表面的裂纹突然全部愈合,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你以为我吞下丹丸是为了力量?不,是为了彻底解析你的规则。”原来在混沌空间中,我不仅看到了真相,更窥探到了天道丹的本质——它既是囚笼,也是钥匙。
锁链在光芒中寸寸崩解,我带着人魔幡冲向英灵区深处。身后,白发老臣和阴兵们的战吼声震天,他们用血肉之躯为我争取时间。当我推开那扇散发微光的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呼吸停滞——
无数个“我”、还有其他小千世界的反抗者,他们被禁锢在巨大的命轮之上,每个人的命运都被天道的丝线操控。而在命轮中心,悬浮着一颗跳动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天道之心”。
“原来如此...”我握紧拳头,业火红莲在身后熊熊燃烧,“所谓天道,不过是靠吞噬众生的希望与反抗存活的寄生虫。”
此刻,白发老臣王浩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鬼帝,我愿做你最后的棋子...”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冲破血云,带着满身伤痕与黑气,挥剑斩向束缚命轮的天道丝线,断了一个丝线,然后被丝线斩为两段,三段,…还有我的阴兵们,正在一赴死,厉鬼也从人魔幡逃虚空之中一个个世界。
“不,该死,“天道”你真该死,灰飞烟灭。”说完发动后手开始兵解,映照回这个小千世界,只是有了正常的天道,原主这个极恶之人在入皇宫前也觉醒是我善尸的记忆与未来她剥皮无数与九族被公主灭的记忆,眼中白光一闪,放弃入宫,开始了新的人生,只是手中多了一个小残幡。
而我从血池中走出,血池消失,皇宫也恢复正常,风离女帝对我微微一笑道:“己斩二尸,感觉不错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说了,还是说第五次世界大战的事吧!”我道。
“好,我们一起再来一遍!”她开心道。
“风离仙帝,你也来帮我了!”我道。
“是啊,不想杀本体的分身,不是好仙帝!”她开玩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