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霍华德的实验

此时霍华德实验室的门口，里面传来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

“霍华德！霍华德！”

史蒂夫敲了三下门，没有回应。

他无奈地摇摇头，直接推开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金属、机油和咖啡的复杂气味。

实验室内几乎没有一处空白区域，各种设备、零件和图纸凌乱地堆放着。

而霍华德·斯塔克背对着门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

那装置形似人类手臂，但是要粗壮四五倍，表面覆盖着复杂的线路和金属板。

手臂旁边，一个泛着蓝光的圆柱形能量罐被固定在特制支架上。

多条粗细不一的电缆从能量罐延伸出来，连接到机械手臂的各个部位。

“霍华德？”史蒂夫喊道。

“啊！”

霍华德猛地一惊，手中的扳手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史蒂夫！天呐！你吓我一跳！”霍华德迅速转身，拍着胸口，“你就不能敲门吗？”

“我敲了。”史蒂夫无奈地说。

霍华德这才注意到桌上摊开的一份女士泳装杂志，封面是穿着比基尼的好莱坞女明星。

他眼睛一瞪，手忙脚乱地将杂志扫到桌子下面，动作之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咳咳...这是...这是研究材料...研究人类流体力学的...嗯...”

霍华德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一边迅速整理桌面。

史蒂夫的目光落在那个能量罐上：“这是我们从九头蛇基地带回来的？”

“没错！”

霍华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走向那个金属手臂装置，轻轻拍了拍。

“看到这个了吗？这是我构思多年的装备，普通人穿上它，立刻能掀翻一辆坦克！只不过一直因为能源问题搁置。”

霍华德指向那个蓝色能量罐，嘴角上扬：“但现在有了这个小美人，一切都不同了！”

史蒂夫皱眉：“这东西安全吗？”

“看好了，队长。”霍华德深吸一口气，打开开关。

一开始，只有轻微的嗡鸣声，机械臂缓缓抬起，蓝色能量罐的光芒增强。

史蒂夫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霍华德，也许我们应该小心点……”

“放松，队长！”

霍华德咧嘴一笑，手指悬在启动按钮上方，“科学就是要大胆尝试！3...2...1...”

他猛地按下按钮。

“轰！”

一道刺眼的蓝色能量光束从手臂装置中喷射而出，直冲天花板。

混凝土和钢筋在瞬间被气化，光束贯穿屋顶，直冲夜空。

烟尘中，霍华德愣在原地，头发和脸被烟灰覆盖，目瞪口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大洞和四周的一片狼藉。

“看来...也不是那么安全。”他干笑两声，手指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几名全副武装的守卫冲进实验室，

“霍华德·史塔克！这次又是什么鬼东西爆炸了？”领头的守卫大声质问，眉头紧锁。

“没事！没事！”

霍华德高举双手：“只是个小实验意外！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守卫们互相看了看，还是退了出去。

霍华德快步走到能量罐前检查，随即，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该死！能量至少消耗了六分之一！”霍华德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

“不过至少证明了理论是可行的！只需要再调整一些参数...也许加个能量限制器...”

史蒂夫看着屋顶的大洞，叹了口气，转向仍在记录数据的霍华德：“我需要你帮个忙。”

“现在？”霍华德头也不抬，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着，“不是什么保守秘密的好时机，我这儿刚炸了个天窗。”

史蒂夫朝门口方向点点头，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影从黑暗中走出，缓缓摘下遮挡面部的布料。

“巴基？！”霍华德一惊，“我的老天！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啊！”

巴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霍华德。

霍华德紧张地干笑两声，双手微微举起：“喔，别这么看着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霍华德，”史蒂夫严肃地打断他，“我需要你检查巴基的状况。明天有行动，我想带他一起去。”

“什么？”霍华德瞪大眼睛，“带他？在那种状态下？你疯了吗，队长？”

“所以我才来找你。”史蒂夫平静地回应，“我需要专业的评估。”

霍华德皱眉思索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过来，巴恩斯。”

他指向实验室角落的一张特制椅子，那椅子两侧连接着各种复杂的设备和显示屏。

巴基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下。

“这会有点不舒服，”霍华德一边说一边连接各种传感器到巴基的胸口、太阳穴和手臂上，“但我们需要了解九头蛇对你做了什么。”

设备启动后，多个屏幕同时亮起，显示着各种生理数据和扫描图像。

霍华德没有立即回答。他突然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长针，不由分说地朝巴基的手臂刺去。

“啊！”巴基痛呼一声，本能地想要抽回手臂，“你他妈在干什么？！”

“测试一下。”霍华德冷静地回答，将针头连接到一个分析仪器上，“看看你在疼痛刺激下的反应。”

“用得着这么突然吗？”巴基揉着手臂上的针孔，怒视霍华德。

“当然，”霍华德毫无歉意，拿着采集到的血液样本走向分析仪。

他将血液滴入一个复杂的仪器中，几分钟后，一组新数据出现在屏幕上。

“有趣...”霍华德自言自语，“很有趣。”

“什么情况？”史蒂夫上前一步，焦急地问道。

霍华德指向屏幕：“看到这些紫色痕迹了吗？这是某种特殊物质的残留，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

巴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意思是我没事了？”

“不完全是。”霍华德慢慢摇头，表情严肃，“失控是由强烈情绪触发的，特别是愤怒和恐惧。”

他调出更多数据：“简单来说，当你情绪波动过大，特别是愤怒到极点时，残余的药剂会被激活，导致短暂的失控状态。”

巴基垂下头，声音低沉：“也就是说我永远都是个定时炸弹。”

“不，”霍华德摇头：“只要你能控制情绪就没问他，剩下的物质已经微乎其微，除非你自己放任情绪爆发。”

“说实话，队长，”

他关闭设备，看向一旁的史蒂夫：“如果他能保持冷静，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但如果陷入极度愤怒或恐惧...我不敢保证。”

巴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够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