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海看着比自己略高的学生,其眼神清澈,神情坚定,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
真是一颗好苗子!
闫海心里想着。
这些年自己可能真的老了!随后洒脱一笑。
“哈哈……好!”
“于飞,且过来,我给你说下劫剑一脉功法!
我师父传下来的功法名为【劫海无相剑典】,而它的入门法决是一部观想法,名为【青莲养剑诀】
这一柄玄青色长剑,就是青莲剑!
过来,我教你青莲养剑诀的功法。
养剑之前,先要掌握青莲剑印,一境武者,没有内气,精神力也无法外显,那如何操控青莲剑进行观想修炼呢?
需要先对青莲剑进行粗略的血祭养炼,以此与剑主达成微弱的联系。
修行青莲剑印,所谓剑印,其实指通过对体内气血劲力操控,进而影响青莲剑完成辅助修行……
等你的青莲剑印纯熟,就可以着手祭剑,蕴养剑意……
青莲剑印共有六式,倒也没有特殊的名称,分为行、止、速、敕、转、收,其实功能上来说和无人机的操控有些类似……”
于飞听着闫海的讲解,渐渐入神。
这是一片他从未了解过的神秘世界,玄奇、瑰丽、宏大,令人向往。
“总之,这就是青莲剑印的修行方式,这一点其实不难,青莲养剑诀真正的难处还在后面,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呃……弟子还有一个疑问……”
“有疑问你说啊!吞吞吐吐的干嘛?”
“那弟子大胆问了,就是关于我的师祖,嗯……八境宗师的故事,您刚刚还没说完……”
于飞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对此极为好奇。
“滚蛋!过时不候,什么时候你成就劫剑一脉的道基,我再给你说,那时你也有资格。
还有,不要以弟子自居,老子没认,现在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不要臭不要脸碰瓷我八境宗师的师父!”
“好的老师!”
于飞从善如流。
“哎~”
闫海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选择于飞是对是错,抛开天赋不说,这孩子脸皮厚,心黑,但骨子里带着天生的善良,意志力也很强,这种人生存能力更强,一般不容易死!
他其实知道于飞将上个月的壮气丸送给了杜明轩和李梦瑶。
李梦瑶暂且不说,男男女女的事他懒得搭理,但给杜明轩却是出自于报恩和情谊,这一点相当不错。
自古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阻人道途则不共戴天。
少有人能在关切自身修行的资源上顾及道义,但其实很多人不知道,想要晋升宗师,心境上的圆满不可或缺。
可是心灵上的修行,通常旁人做出提醒时往往会适得其反,不知多少六境圆满者,被困于心境有缺而不敢迈出雷池半步,有些心灵缺憾无法弥补,一旦错过便误了道途。
短期来看于飞送出壮气丸,耽误了修行速度,可若是将来有志于宗师,谁敢说这一颗壮气丸于心境上会不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生无常,顺意难求!
挥挥手,闫海让于飞离去,于飞刚刚转身,闫海又突然将他叫住,其神色纠结,欲言又止。
“老师?”
“唔……有个修行上的事提醒你下,保持元阳之身对于突破内气境有些帮助,女子也是如此,反之亦然!
唔,就这样,你去吧!”
……
于飞闻言呆滞,闫海老师这是点他的吧?是的吧!
“元阳之身?也就是处男能增加突破几率?”
于飞知道闫海的意思,他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毕竟李同学的状态有些吓人。
“可是,我到底算不算处男?精神上早就不是了,毕竟上辈子的事,嗯……狼藉不堪,至于这辈子,梦遗和手冲呢?”
于飞痛苦的挠挠头。
“这事不好打听啊!要是女生就简单了,膜在就行!”
可他又想到一个问题,若是女生骑自行车破了的还算元阴之身吗?
“武道修行,果然处处是学问啊!”
于飞感慨道。
……
春日的气温极不稳定,骤然变热刚收了棉衣,去了秋裤,不曾想没过几天又转寒冷。
对很多人来说,最苦恼的就是自家的羽绒服白洗了。
三月春风寒,路上行人急。
此时年味完全散去,去年攒的钱在年节欢愉过后所剩不多,贫穷的气息公平的对待着每一个底层的牛马,于是社会这台大机器极速运转起来。
安居小区是T县政府前年才开发交房的安置房,但实际业主搬进去的不多,大多数租户为孩子上学的家长们。
狄运良一行人在这里租了两套四居室作为据点,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忙碌这个。
除了安居小区,他们还租了几个门面,在T县下属乡镇上也租了几套主家不用的院子,对外的说法是他们为了打牌不被打扰特地弄的。
此时他们忙完了前期的据点建设任务,一起聊聊接下来的计划。
在安居小区504室内,这是一个四居室,建筑面积足有一百四十平以上,可八个成年人一起待在客厅还是显得拥挤。
此时客厅里面烟雾缭绕,所有人都很随意。
狄运良低头抿了一口茶,随口将茶叶吐到了垃圾桶里。
“呸!这茶真垃圾!成师傅,你买的假货吧!”
“估计是,要不我晚上去宰了那个茶庄的老板!”
正在浇花的中年男子头也没抬的回道。
“吧嗒!”
狄运良点了根烟。
“嘶……呼!去吧,晚点杀了人把头挂在县政府门口,再放个礼炮,拉个横幅,庆祝下!”
成元瑜闻言放下水壶,小心翼翼的转身问道:
“良哥开玩笑的吧!”
“是你TM先开玩笑的!”
狄运良翻着白眼瞪了成元瑜一眼,说着随手从烟盒抽出五根烟,先丢给他一根,再挨个散了一遍。
随后在沙发上一瘫,将脚搭在茶几上,弹了弹烟灰,懒洋洋的说道:
“咱们今年的任务就是蛰伏,大家一路能来到这里不容易,很多人都死了,飞机、老炮、老灯……他们都不在了,只有我们还活着。”
狄运良的言辞有些唏嘘,其他人也感同身受。
神教在去年冬天几乎遭遇了灭顶之灾,超过七成的组织力量被消灭,这种惨痛的损失在神教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