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从顾浩然挑衅的眼神当中，陆凡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
这家伙属狗的，鼻子灵的很——上次只是闻了几下，就把他在三医院景观鱼池里‘捡’来的和田玉籽料给扒得明明白白。
估计上回插队闻出了张菲和自己的身份。
这次纯粹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妈的！
他以为戴着个关羽面具，老子就认不出他？
可规则摆在这里，他连会员都不是，能怎么办，只能先忍着呗。
陆凡很想上前叫他一声死太监，不过这属于泼妇骂街，在这种高端交易会上，丢份的只有自己。
想了想对张菲说：“你先排队，我去逛逛，到你了再叫我。”
陆凡又逛了一圈，这一圈下来，他那颗骚动的心，被一些可望不可及的顶级原石料，给撩拨的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就像那块10吨重的梨形料，起拍价1.5亿，系统评估超3.5个亿。
一块危料蓝水，起拍价6800万，系统评估超1.8个亿。
一块莫基湾黑乌砂，起拍价4000万，系统评估超1.2个亿。
当然。
表里不一的料子也有不少，有的起拍价几千万，但系统评估只有百来万，买了这种料子，那真的会亏死。
如果我是会员就好了。
这一趟下来，怎么着也得净赚一个小目标。
就像眼前那块蒙头料。
那是一块会卡场口的翡翠料，重25.7公斤，全身黑乌砂皮带白蟒，局部略显油性光泽，起拍价3000万。
系统分析。
这块料子是玻璃种的墨翠，打灯可见满绿透光，透光绿浓度达90%以上，内部无棉无裂，可切磨出12mm厚装无事牌至少20件，满料加工后总估值超1.5个亿。
所谓墨翠，严格来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硬玉翡翠。
它是一种以绿辉石为主，含铁元素致色，而导致表面深绿至黑色，但打光透射时又显绿色的一种玉石。
大部份的墨翠价值都无法和同级翡翠相比。
但如果是顶级玻璃种，打光透射度为满色帝王绿，无棉无裂无点的墨翠，价值和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旗鼓相当，有时候甚至更高一筹——它深藏不露，沉稳内敛，暗夜发光的魅力，深受某些低调群体的喜爱。
另外还有一种和帝王绿旗鼓相当，甚至更高一筹的是龙石种翡翠。
这种翡翠比玻璃种帝王绿还稀少，据说在上世纪就已经绝产，仅以原料而言，单价就在数十万到上百万每克。
而这块墨翠料子的种水虽为玻璃种，但色度相对而言就差了些火候，只能算普通的绿色，否则价值至少在好几个小目标起步。
因为这块料子是蒙头料，且起拍价过高，对它感兴趣的人寥寥无几。
陆凡现在银行账户里躺着1700万左右，比特币3400万左右，如果是会员的话，完全有机会拿下这块起拍价3000万的墨翠原石。
可惜，他不是。
而且来之前张菲也没有细说这里面的规则，否则就像老登所提议的，五五分，成本风险平摊，他好歹也有个准备不是。
现在只能看，不能吃，真他妈闹心。
站在这块墨翠原石跟前看了一会儿，陆凡正准备离开，这时‘关羽’被工作人员领着又双叕他妈来插队了。
看这块的料子的总共没几人。
这死太监一而再再而三的插队恶心自己，心胸极其狭小！
估计上次在他店子里，这死太监憋了一肚火吧。
没错。
你特么确实有点本事。
但就你这个心胸，难成大器。
路，只会越走越窄。
“陆老弟，那块后江老坑的帝王绿小精品原石确实不错，不过起拍价还是有点高，而且看的人很多，比较热门。我发现一块好料子，价格合适，如果没判断失误的话，非常有赚头，跟我来看看呗！”
这时。
张菲过来了，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陆凡也是服了，这抠抠搜搜的老登还没放弃自己的小格局，跟顾浩然一样，难成大器。
“哪块？”
陆凡耐着性子跟他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砸砸嘴道：“你确定这块料子非常有赚头？”
那是一块老坑翡翠料，起拍价150万，外部表现很漂亮，但系统分析，就外面那一点，里面全是废料，价值约等于无。
“你上手看看呗，我觉得可以赌一把。”
“行吧，你觉得行就行，掌眼费我不要了，你自己玩。”
陆凡说完就走。
张菲赶紧追了上去：“陆老弟，你至少上手看一眼吧，看都没......”
话没说完，就被陆凡生硬打断：“张老板，实话实说，就你这个小家子气，也就是我不知道这里的门路，想来见识见识，否则别说100万，给我1000万，我也不会跟你来，更不会帮你掌眼。”
“我有我的本事，不需要告诉你。”
“我转了一圈，心里已经有底了。”
“你要是听我的，咱们就继续合作，否则你自己玩吧。”
张菲尴尬一笑，讪讪道：“好吧好吧，听你的，陆老弟，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这边。
‘关羽’已经在那块墨翠原石翻来覆去看了很久，盯着起拍价，若有所思的样子。
陆凡提取了一下他的信息，分析结果显示，顾浩然对这块墨翠十分看好，打算拍下来。
不得不认承认，这家伙还是有真本事的。
这是一块蒙头料，虽然外皮打光表现还不错，但起拍价过高，赌的风险太大，万一失手就可亏大发了，所以看的人没几个。
这家伙能相中，确实有真材实料。
可惜了。
真他妈可惜了。
老子要是会员，哪里还有他的份？
毕竟是暗标，又不是明拍，顾浩然就算家大业大，资金充份，想跟自己抬杠也没机会不是。
而自己通过系统可以摸清他的暗标价。
如果能加一块钱的话，自己在他的暗标价上加一块钱，气死他这个死太监！
想想就解气呢。
等等。
顾浩然来了，说不定欧阳世杰也来了。
张菲这老登不靠谱，欧阳叔叔比他有格局，靠谱多了。
说不定可以借欧阳世杰的会员资格拍下那块墨翠？
至于没现金，打个电话给姜若琳，让她回家把那本《计算机概述》找出来，把上面的私钥地址拍照发过来就行了。
不够的话再找欧阳叔叔借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