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墙壁透出的一只血红色的婴儿手臂,手臂在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紧紧环住我即将敲动墙壁的手。
被这只小手环住的前臂,麻胀的冰冷刹那间浸入骨髓,与此同时能清晰感觉到力量的流失,皱了皱眉心里暗叫不好:“这东西会吸取能量。”
心里慌了一批,不敢轻举妄动,依旧保持表面风轻云淡,大脑飞速转动,在想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扭头看向玻璃的倒影,灵机一动开口朝身后喊道:“徐安知!”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徐安知不明所以臭着脸,但还是迈步来到我身边。
我二话不说抓着他的手腕,伸向那抓着我的血手……
果然如我所料,在接触徐安知的片刻血手松开,如同油水中滴入洗洁精,老鼠见猫迅速退散。
“这东西怕他。”心里一喜,心里顿时对徐安知竖起大拇指,这不比任何法器好呀啊?
我眼疾手快手里捏诀,反手抓住正要逃的手,将那只血手从墙壁拉出摔飞。
血红的身体被拉出,随手摔飞击中一旁的梳妆台。
小小的身体卷成一坨,被狠狠摔在梳妆台上,梳妆台肉眼可见的凭空震动,放在上面的瓶瓶罐罐倒了一片,震惊了在场的徐安知和徐冠雄。
刹时两人脸色微变。
“嘤——”血色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远远看上去像一个血淋淋的肉瘤,发出又闷奇怪的哭泣声,随后缓缓把脸抬起来,那双眼只有一个漆黑的框架,怨毒直勾勾的看着我。
即便身经百战,看到这个还是婴儿时期的孩子,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没有皮,浑身上下连着的都是血肉模糊,看着那双眼睛,读取到了他生前的片刻的信息。
在接收到他信息的那一刻,脑海充满了恐怖残忍的画面,思绪被他拖着走,顿时忍不住浑身颤抖,心里的防线在一点点的崩塌。
血肉模糊的虽是婴儿姿态,却和成人一样双脚站立在梳妆台上,黑色的眼珠像黑洞,在不停旳把我思绪带入进去,跟着他给的思维牵着鼻子走,顿感浑身疼痛传遍全身,如同千万只火蚁啃食我的皮肉,后被浸在石灰水中,炙热的刺痛要把内脏都灼熟。
浑身打了个冷战,被拉回神来,内心的惊恐压抑不住的往外渗出……
他是……被人活生生剥皮而至……
“嘤——”这个男婴还不会说话,张嘴发出的是奇怪尖锐的声音,带着血腥味的阴风吹来,打在脸上引起阵阵眩晕。
后退两步,来到父子的身边,余光看到徐冠雄的脖颈起满了鸡皮疙瘩,而徐安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血婴的阴气和怨念对他不起作用。
疑惑!这人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么?
“咯咯~”又是一阵充满邪气的笑声。
吼叫完的血婴趁机冲向我,急中生智在手里写了五雷符咒,电光石火之间,在血婴冲过来的时候一巴掌掴去。
写在手中的散发着金光的五雷符咒,与血婴的碰撞,血婴飞出去的同时金光也随即消逝。
即便有符咒的抵挡,碰到血婴的手还是传来发麻的阴凉,侵蚀入骨的寒冷,一直从手掌延伸到手臂阵阵发冷。
左手抓着右手手腕,稳定心神念净晦法诀,运用灵气把寒气压住,一路原地返回从手指排出去。
“可可……”又是一声孩童的笑声。
回头,门口不知何时,倒吊了一个红眼黑婴,全身漆黑的身体只有一双发红没有眼珠的眼睛,咧开的嘴长了两个小獠牙。
“红眼黑婴……”这徐夫人是什么歪门邪道?这种邪物怎么尽是往家里带?
怒指着门框上的红眼黑婴:“不关你事,敢动连你一起收拾!”恐吓完红眼黑婴,再回头的时候血婴已经消失不见。
警惕性拉到最高,后退到徐安知身边,背靠在他身上,刚触碰到他,那股怨气的冰冷退去大半。
拉着徐安知的衣袖角,轻声说道:“跟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