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星河为誓，冰火同眠

帝都的夜色如墨，繁华的灯火在远处闪烁，映照着高耸的魔法塔和古老的城墙。莫凡站在帝都学府外的梧桐树下，指尖轻轻摩挲着兜里的黑晶卡，嘴角微扬。

“八亿……啧啧，这趟金林市没白跑。”他低声嘀咕着，目光投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学府。

松鹤院长站在他身旁，银白的须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欣慰和遗憾。

“莫凡，你真的不考虑留在帝都学府？”松鹤院长叹了口气，“以你的天赋，在这里能得到最好的资源，甚至……”

“算了吧，院长。”莫凡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们帝都学府的水太深了，世家子弟扎堆，我这种没背景的草根，怕不是进去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松鹤院长摇头苦笑，却也无法反驳。他拍了拍莫凡的肩膀，道：“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劝。不过，世界学府大赛上，可别给华夏丢脸。”

“放心，到时候我肯定把那些外国佬揍得找不着北。”莫凡嘿嘿一笑，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松鹤院长，“对了，院长，帮我个忙，用这四亿买四枚星河之脉，品质越高越好。”

松鹤院长接过金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四枚？你小子这是又要突破？你其他四系都圆满了么？就要四枚？”

“嘿嘿，秘密。”莫凡神秘地眨了眨眼，没有多说。

松鹤院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也没再多问，只是郑重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天后的夜晚

夜色深沉，帝都学府的魔法塔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辉。松鹤院长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银白须发被夜风微微拂动，苍老而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他手中摩挲着一枚特制的空间戒指，戒指表面流转着星辉般的符文，隐约透出磅礴的魔能波动。

“吱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莫凡大步走了进来，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院长，东西准备好了？”

松鹤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欣赏，将戒指递了过去：“四枚星河之脉，品质皆为上乘，每一枚都经过魔法协会的‘星辉淬炼’，突破成功率至少提升三成。”

莫凡接过戒指，指尖刚触碰到戒面，便感受到四股汹涌的魔力在内部翻涌，仿佛有星河在其中流淌。他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愧是院长，办事就是靠谱。”

松鹤轻哼一声，袖袍一挥，办公室的魔法灯骤然亮起，映照出他略带严肃的面容：“莫凡，星河之脉虽能助人突破高阶，但终究是外物。真正的强者，靠的是自身对魔法的领悟与磨砺。”

莫凡把玩着戒指，漫不经心地点头：“放心，院长，我可不是那种依赖资源的世家子弟。”

松鹤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以你的天赋和心性，确实无需我多言。”他顿了顿，语气郑重，“世界学府大赛上，别辜负这四枚星河之脉。”

莫凡收起玩笑神色，指尖一弹，戒指稳稳落入掌心：“放心，到时候我会让全世界知道，华夏的法师——到底有多强。”

窗外，夜风掠过梧桐树梢，沙沙作响，仿佛在见证这一刻的约定。

——

夜色更深时，莫凡来到了穆宁雪的住处。

银发少女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冰蓝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她看着莫凡走近，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莫凡笑嘻嘻地凑近，从怀里掏出两枚散发着璀璨星辉的星河之脉，递了过去，“喏，给你的。”

穆宁雪瞳孔微缩，冰晶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星河之脉？两枚？”

“嗯，尽快突破中阶三级，等圆满后直接冲击高阶。”莫凡语气轻松，仿佛送出的只是两颗糖果，“两年后的世界学府大赛，我希望你已经能释放双系高阶魔法，这样我们的约定的计划才能更顺利。”

穆宁雪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你自己魔法系多，更需要这些。”

“别担心我。”莫凡耸了耸肩，“我买了四枚，给你两枚，自己还剩两枚，再加上陆年答应给我的，足够用了。”

“而且……”他顿了顿，目光认真起来，“单靠我一个人强是不够的，我需要你变得更强。”

穆宁雪凝视着他，冰晶刹弓在灵魂深处微微震颤，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就在这时，穆卓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宁雪，收下吧。”

他缓步走出，目光复杂地看了莫凡一眼，随即对穆宁雪说道：“这小子既然舍得送，你就别推辞了。以后跟着他打江山，就当是提前预支的工资。”

穆宁雪沉默片刻，终于伸手接过星河之脉，指尖触碰到星辉的瞬间，冰晶刹弓的寒意似乎都减弱了几分。

“谢谢。”她轻声说道，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度。

夜色如墨，庭院中的梧桐树影婆娑，星河之脉的星辉在穆宁雪掌心流转，映得她冰蓝色的眸子仿佛极地冰川中坠入的两颗星辰。她指尖微微收紧，冰晶刹弓的寒意却反常地没有吞噬这份温暖，反而像被驯服的野兽般温顺地蛰伏在灵魂深处。

“两枚星河之脉...“她声音比檐角悬坠的冰凌更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莫凡斜倚在石灯笼旁，泥鳅坠反射的月光在他锁骨伤疤上划出银线。他随手抛着剩下的两枚星河之脉，星辉在指间划出流萤般的轨迹：“意味着某位冰系女神突破高阶时，能把帝都竞技场冻成溜冰场？“

“莫凡！“穆宁雪指尖凝出冰刺，却在触及他喉结前被雷系星子弹开。冰晶炸裂的碎光里，她看见少年眼底映着自己微微发红的耳尖——这个发现比冰晶刹弓的反噬更让她心慌。

夜风突然变得粘稠。穆卓云不知何时已退回屋内，老槐树的阴影完美笼罩住两人。莫凡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三百四十三颗雷系星子组成的星河在两人之间轰然展开，星辉与冰晶刹弓的寒芒交织成奇异的光网。

“你心跳很快。“他拇指按在她腕间脉搏，玫炎的火苗从指缝窜出，却小心避开了她霜雪般的肌肤。那些在妖魔群中杀伐果决的火焰，此刻温顺得像捧初融的雪水。

穆宁雪突然想起博城那个雪夜，十二岁的少年也是这样攥着她手腕。如今他掌心的温度依旧滚烫，却再不会被她的寒意灼伤。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银辉之中。

莫凡靠在老槐树下，穆宁雪依偎在他怀里，银发如瀑般散落在他胸前，冰晶刹弓的寒意早已被他的火系魔能中和，只余下淡淡的凉意，像是冬夜里的雪，安静而温柔。

“困了？”莫凡低头，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穆宁雪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闭着眼，长睫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呼吸平稳而轻缓。她的额头仍抵在他的肩胛骨处，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不愿挪动。

莫凡低笑一声，手臂紧了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他原本还想调侃几句，可看着她难得卸下防备的睡颜，终究没舍得吵醒她。

夜风微凉，他指尖轻轻一弹，一缕玫炎无声燃起，环绕在两人周围，驱散寒意。穆宁雪似乎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轻轻攥住了他的衣角。

莫凡怔了怔，随即失笑。谁能想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穆宁雪，睡着后竟会像只小猫一样，下意识地寻找温暖？

他低头看着她，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鼻梁高挺，唇线微抿，即便在睡梦中，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倔强。莫凡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梢，像是想要抚平那抹若有若无的紧绷。

穆宁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蹙，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呼吸依旧平稳。

莫凡收回手，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她这些年背负了太多——家族的期望、冰晶刹弓的反噬、穆氏的算计……她习惯了独自承受一切，习惯了用冰冷的外壳将自己包裹起来。

可此刻，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里，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短暂休憩的港湾。

莫凡低头，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睡吧，有我在。”

夜风拂过，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轻声应和。

——

晨光微熹时，穆宁雪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仍靠在莫凡怀里。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呼吸均匀，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显然也睡着了。

她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昨晚两人竟就这样相拥而眠，谁都没有离开。

她抬头，目光落在莫凡的睡颜上。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少年，此刻难得安静下来，眉目舒展，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穆宁雪指尖微动，下意识想要触碰他的脸，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停住。她抿了抿唇，最终只是轻轻收回手，重新靠回他怀里。

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斑驳的光影在两人身上流转。穆宁雪闭上眼，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冰晶刹弓的寒意似乎比往日更加温顺，不再如往常那般刺骨。

——原来，这就是安心的感觉吗？

她无声地想着，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而莫凡，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臂无意识地收紧，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晨风轻拂，两人的影子在朝阳下交叠，仿佛连时光都变得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