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缓缓开口说道:“如今刘璋平定了南蛮,下一步定然会因为汉中一事对荆州动兵,此时不如安抚下朱元璋,从了朱元璋的意愿,借助他的力量与我们共抗刘璋。”
“有朱元璋在荆南,张定边在荆北,想必南郡廉颇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刘表哪里有什么主见,听了蒯越这话便顺了他的意思去做了。
这些年他可真是活得担惊受怕,刘璋的强大让他有些寝食难安,辗转反侧,为此整个人都老了一圈。
不想再多管荆州的刘表几乎是全部放权去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做了,而他几乎是整日在府中,闷闷地饮酒消遣。
见到自己的父亲如此,长公子刘琦也是有些心疼,想要为自己的父亲做些什么,好替他排忧解难,只是他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毕竟他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并非是什么都没有,此时刘琦身边的幕僚寇谦之道:“公子何故烦恼,莫非是为了刘荆州一事乎?”
见到身边的寇谦之如此询问。刘琦点了点头,有些自责的说道:“益州刘璋虎视眈眈,荆州面临太大的压力,而我想替父亲分担一些,见到父亲如此,我常常心怀愧疚,恨自己无法上阵杀敌,为父亲排忧解难,为荆州百姓抵御外悔,拒绝强敌于疆土之外。”
“还好有寇先生你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我才有了些许底气。”
见到刘琦如此,寇谦之真是有些想笑不能笑的冲动,感叹这位刘公子的天真,殊不知连他都是卧底。
“公子言重,为公子谋倒也是我应该做的。”
刘琦感叹一声道:“可惜荆州未曾有名将,抵御南郡廉颇,张定边,黄忠空有匹夫之勇却无统兵之能,唯一能够统兵的文聘还在休养之中,实在是难。”
寇谦之眼睛转了转问刘琦道:“公子可知兵家四势?”
“兵家四势?”
看着刘琦疑惑的表情,寇谦之就知道他并不理解,此时说道:“所谓兵家四势,乃是兵阴阳、兵权谋、兵形势、兵技巧。”
“兵权谋者,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者也。”
“兵形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
“兵阴阳者,顺时而发,推行德,随斗击,因五胜,假鬼神而为助者也。”
“兵技巧者,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利攻守之胜者也。”
“廉颇此人,攻守兼备,又有治兵之能,此为兵权谋的典范,若对付此等人物非兵权谋者不能破也。”
说是如此,整个荆州哪有兵权谋一般的代表人物,更多的都是兵阴阳的一群统将,诸如诸葛亮、庞统、徐庶之类。
刘琦听寇谦之的意思,对付廉颇非兵权谋者不能破,关键是这兵权谋者哪里找去,整个东汉末年包括三国时期,兵权谋者都寥寥数几。
这个想法提了跟没提简直没什么区别!
刘琦有些郁闷地看了寇谦之一眼,对方笑道:“有水镜先生司马徽在此,公子何不问之?”
到头来还是要去问司马徽!
去问司马徽哪里轮得到刘琦他去问,刘表刚走,蒯越就到了司马徽隐居的地方。
司马徽虽然说是隐士,但实际上他们这些人对天下大势关注得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急切。
见到是蒯越前来,司马徽连忙让身边的人接待。
蒯越来到司马徽所在的地方,发现南宫长万也在此,竟然做了对方的护卫。
此时的南宫长万倒是失去了往日的桀骜不驯,竟然变得沉稳了下来,卸去了一身沉重的甲胄,而是穿上了青色的长袍,他整个人傲立如青松般,气势比原来要温和了许多。
只是,他的一侧肩膀处完全地空空如也,让人见了有些为之可惜。
司马徽一边摆下茶水,一边看着蒯越说道:“异度此时前来,莫非是为了荆北乎?”
蒯越也不客气,拿起司马徽为他斟的茶盏喝了一口,点头说道:“刘璋如今已经平定南中,虽有些许残余,但已不足为虑,而如今,南郡的廉颇虎视眈眈,大有进兵荆北的架势,若是如此,我们需要提前想好办法来应对,今日前来,是想请教水镜先生,关于荆北该如何对战?”
司马徽抬起头看了一眼蒯越,眼神颇有深意道:“异度心里已有选择,为何还要来问我?”
听到对方这么说,蒯越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倔强的神色。
没错,其实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对形势已经看得透彻,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荆北,要么向南去扼守荆南四郡,要么向西去依靠宛城张绣,甚至是依靠江淮之地的袁术来对付刘璋大军。
只是放弃荆北,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还是有些不甘心!
“廉颇此人极善用兵,堪称是兵权谋的典范,荆州之中,若是能寻出一人,能够抵御廉颇,那么荆北可定。”
司马徽有些非常明白似的看向蒯越,问道:“莫非蒯异度是想向我借人不成?兵权谋者,这天下所习甚少,我,包括卧龙都以兵阴阳为主,想要有一名兵权谋的统帅,实在太难,不过这荆州之中,的确有一员兵权谋的大将。只怕是蒯异度不想用。”
“哦?荆州果然有这样的人?”
蒯越听到司马徽如此说,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司马徽转而笑道:“荆州之中,当然有人习兵权谋之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零陵太守朱元璋,若是以朱元璋为将,那么想必廉颇无法进兵荆北一步。”
朱元璋?
蒯越没想到司马徽所说的兵权谋的人竟然是朱元璋。
他对此人的了解甚少,但是既然司马徽这么说,想必此人真的有真才实学。
只是,朱元璋不能用!
鸠占鹊巢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若是用了朱元璋,廉颇或许能够挡下来,但是荆州内部怕是会崛起一个心腹大患,这是蒯越,包括荆州世家不愿意看到的。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人了吗?”
蒯越看向司马徽,眼神之中有些祈求道。
司马徽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是这普天之下,兵权谋者甚少,除朱元璋之外,怕是只有中原曹操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