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狱
- 我,吴三桂,让大明再次伟大!
- 禾苗的苗禾
- 2045字
- 2025-04-27 22:00:14
杜之秩像在看神经病似的看吴三桂:
“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吧,还来救你?你还当你是梁山好汉呢。”
“刚才的炮声大概是城里哪家娶媳妇儿了吧...”
一语未毕,就听到廊前几个牢头在吵嚷:
“老大,怎么办,城里已经被宁远军占领了。”
“老大你听,他们正在大街上跑马呢。”
果然,牢里的犯人们也听到了马蹄嘚嘚踏石板的声音,宁远军的骑兵还在叫嚷着:
“吴大帅在哪?”
“把吴大帅请出来,饶你们不死!”
......
这次换杜之秩认为自己精神失常了,坐了没一天监狱,怎么还幻听上了?
两个牢头还在犹豫不决,为首的牢头恶声道:
“不可能,我们城内还有两万关军呢,就算他宁远军拿刀挨个砍,也得砍上半天。”
他哪知道兵败如山倒的道理,他嘴里那引以为傲的两万关军,现如今正在胡心水那排队登记入册呢。
牢头二虎急的额头上的汗珠都冒出来了,无奈道:
“老大,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城上的三营一箭没都放,直接就缴械投降了,咱们的高总兵怕也是九死一生了...”
那牢头一听,脸色立马变得铁青。
“二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不成也要投叛军一伙儿?”
说着,拔出了腰间的刀,别看他只是个小小的牢头,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手下出叛徒。
寒光在颈前闪耀,二虎见状立马怂了:
“头儿,我说错了还不成吗?”
“可你听,他们正在寻那吴三桂呢,就咱俩人,怎敌得过他几万大军啊?”
牢头听得怒火上涌,眦眶尽裂,两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二虎道:
“妈的,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打不过也...”
只听牢门外凄厉的马嘶鸣声。
啪!
木门被踩扁到了地上,稻渣翻涌起灰尘,束束阳光闯进了黑暗了几多年的牢房。
阿济格横刀立马在牢门口,像一头雄狮一样巡视这黑黢黢的大牢。
身后是十余名骑兵先锋,盔檐微压,仍挡不住他们的霸气,右手持紧握朴刀,手背上条条青筋犹如游龙,威武非常。
阿济格潇洒地一甩辫子,沙哑的嗓音如同虎啸:
“这就是大狱吧,我们吴大帅呢?”
那名牢头见状,不仅不惧,反而提起腰刀冲向阿济格,大喊道:
“贼子,看好爷爷的大刀!”
唰!
阿济格压腰一躲,继而手中雁翎刀一横。
只见牢头腰间掠过一道白光,上半身就飞到了房梁上,下半身还保持着冲刺的姿势...
刷刷刷——
血幕落下。
阿济格轻轻地甩了甩刀上的血,没想到这一仗的“投名状”在这儿。
熟悉的血腥味让他倍感兴奋:
“我最后再问一次...”
“我们的吴大帅在哪。”
阿济格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陈述句,他此刻甚至有点儿希望没人回答他的问题,那样他就有理由在这儿大开杀戒了。
二虎被刚才的一幕吓傻了,抬头望望梁上,牢头的双眼瞪得像铜铃,还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伸手摸摸裤子,嗯,有点湿,赶忙招招手回道:
“这位将军,我知道吴大帅在哪!”
“前面带路!”
“是!”
这座监狱自建立以来,难得这么安静。
只听得到清脆的马蹄声,间或犯人的惊呼声。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狭窄的过道还能用来走马,还是十多匹。
平时穷凶极恶的囚犯此时更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生怕这个梳着“单马尾”的老师瞅过来。
所有人都噤了声,包括那几十名晋商,只有吴三桂还端坐一旁,静静等待着属于他的“肖申克救赎”。
杜之秩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差点就晕过去。
好家伙,天降雄狮?
吴三桂的手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帅!”
阿济格看到吴三桂尤为兴奋,身后的十余名骑兵也是即时下马参拜。
阿济格眼睛一扫,又很快冷下了脸来:
“混账东西,还敢捆着我们大帅,我看你们都是活腻味了!”
说着,作势要砍一旁伏惟瑟瑟的二虎。
还是吴三桂喊住了他:
“唉,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不要难为他们。”
此时的二虎心里感激涕零,吴大帅,你这一句话可就活了我一条命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开锁,给我们大帅松绑?!”
“是是是...”
一旁的杜之秩眼睁睁的看着吴三桂松了绑,又眼睁睁的看着吴三桂走出了监牢,直到最后,那个叫二虎又默默的锁上了牢门,留下瞠目结舌的杜大监军。
“吴大帅吴大帅,额们呢?救救额们啊!”
隔壁的李钱一众拼命地呼喊。
他们真没想到自己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本来都打算明天上刑场了。
“哦,差点把你们忘了。”
吴三桂挥挥手示意,阿济格大刀一挥——碌碌碌
几根大腿粗的木栏齐腰折断,连那铁锁也在触碰到刀刃的一瞬间崩飞。
“把他们安置好了。”
“对了,人家说要送给咱关宁军五十万两白银,别忘了。”
吴三桂语气也是平静的吓人,他也没说清楚到底是谁“别忘了”。
不过看李钱那哆嗦的样子,已经知道了答案。
“找到高第了吗?”吴三桂撑了撑懒腰,在阿济格等人的簇拥下就要离开大牢。
“找到了,那老小子真是阴险,要不是大帅你有言在先,我非得活剐了他不可...”
走了没两步,吴三桂停下了脚步。
“阿济格,我差点给忘了,咱还有一个老朋友在这呢,你说巧不巧?”
“老朋友?”
牢里的杜之秩听到对话,浑身打了个冷颤,心脏砰砰跳,看来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对啊,难不成你忘了是谁一开始‘帮’咱给高第送信的了?”
吴三桂拉着阿济格的手又往回走,脸上浮现出玩味儿的笑容。
阿济格看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杜之秩。
“贱婢!”
阿济格虎目圆睁,伸手穿过木栏,薅住杜之秩的衣襟。
“唉唉唉!”
杜之秩的脸直接撞在了粗糙的木头上,感觉颧骨都要被挤碎了。
吴三桂哈哈大笑:
“杜监军,怎么样啊,是谁在说梦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