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流涌动

药园深处的古籍阁散发着霉味，云逸踮脚取下最高层那本《上古异闻录》。自从秘境试炼归来已过半月，他腕间的古玉印记在月圆之夜总会浮现奇异符文。

“找到了！“他手指突然停在泛黄书页上：

“天选者，承天命而生，掌九曜之力。其标志为玉形印记，可纳日月精华...“

文字旁的插图赫然是块与他腕间印记一模一样的古玉！云逸呼吸急促，继续往下读：

“...每逢大劫将至，九位天选者现世，持神器碎片重铸封印。然暗影相随，多有天选者未成而殁...“

书页边缘还记载着一段残缺口诀：“月满则盈，玉魄通灵，以药为媒...“

窗外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云逸闪电般合上书，袖中药锄滑入掌心。自从在秘境激活古玉力量后，他的五感敏锐了许多。

“是我。“雷朔晃着酒葫芦走进来，脸上却不见往日的嬉笑，“最近别单独行动，有人在查你。“

“谁？“

“二长老的人。“雷朔压低声音，“昨天有执事来药园调取你的采药记录，特别问及你是否接触过月华草。“

云逸心头一紧。月华草正是他按古籍记载，用来激发古玉吸收月光的药引。

“还有，“雷朔递来一张字条，“大长老让你今晚子时去后山寒潭。“

字条在云逸接过瞬间自燃成灰，显然被施了法术。他正想追问，雷朔突然比了个噤声手势。两人屏息片刻，书架后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雷朔猛地掷出酒葫芦，木架轰然倒塌，却只惊走一只山雀。

“错觉？“云逸松了口气。

雷朔却盯着地面——几片本不该出现在室内的枯茶树叶正缓缓飘落。

夜幕降临，云逸按照约定来到寒潭。月光下，墨辰大长老的白发如银丝般发光，他正用剑气在潭面刻划复杂阵图。

“看清楚了。“老者头也不回，“这是九曜诛邪阵的基础变式。“

剑气激起的水珠悬浮空中，组成立体阵图。云逸腕间古玉突然发烫，那些复杂纹路竟自动烙印进他脑海！

“你体内有东西。“墨辰突然转身，目光如电，“在秘境里施展的诛邪阵，不是巧合。“

云逸后背沁出冷汗。正当他犹豫是否坦白时，老者却摆摆手：“不必告诉我。记住，从今日起，你每日寅时来此修习三刻钟。“

回程途中，古玉印记突然刺痛。云逸警觉地闪到树后，只见二长老的亲传弟子鬼鬼祟祟摸进他的住处，手中拿着个血色玉瓶。

待那人离开，云逸冲进屋内。看似一切如常，但枕边多了丝若有若无的幽香——正是能诱发心魔的魇魔花粉！

“果然忍不住了...“他冷笑一声，取出床下暗格里的月华草。按照古籍记载的方法，他将草汁滴在古玉印记上。

月光骤然变得如有实质，化作银色溪流涌入体内。云逸全身经脉鼓胀，丹田处的灵力漩涡疯狂旋转，终于在黎明时分传来清脆的破裂声——

“咔嚓！“

灵力如泉水般涌向四肢百骸，正式突破至灵泉境！更奇妙的是，他竟能内视看到古玉印记深处悬浮着一枚青色晶体，正缓缓旋转。

“这就是天选者的力量本源？“云逸试着将意识靠近晶体，突然接收到一段陌生记忆：黑衣修士用相同手法在某个弟子房中布置魇魔花，而那弟子后来在修炼时走火入魔...

“二长老！“云逸猛地睁眼。记忆中的黑衣修士，分明是年轻时的二长老！

晨钟响起时，整个玄元宗都感应到了那阵灵力波动。云逸推开房门，发现院外围满了人。林青竹站在最前方，手中捧着一套绣着银纹的内门弟子服。

“恭喜。“她眼中闪着复杂的光，“十八岁突破灵泉境，你打破了宗主的记录。“

人群后方，二长老面色阴沉地转身离去。云逸注意到他腰间玉佩的纹路，竟与那晚在噬魂阵旁看到的剑穗图案一模一样！

“小心二长老。“趁着交接衣物时，林青竹快速低语，“我查到他和暗影阁有联系。“

云逸正想追问，突然发现林青竹手腕内侧有个新出现的凤凰纹身——与他在秘境昏迷前看到的胎记位置相同！

“你的手...“

林青竹迅速拉下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族女子觉醒凤凰血脉后，活不过二十五岁。云逸，帮我找到破解之法。“

她转身离去时，云逸腕间古玉突然传来剧烈波动。这一次，他清晰听到了那个沧桑的声音：

“九曜齐聚，方可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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