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得比谁都早,会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调试设备。
我径直走向舞台中央,假装试音,实则仔细检查着每一台设备。
果然,不出白夜所料,音频接口被动了手脚,一个不起眼的干扰器藏在音响后面,要不是我眼神好,还真不容易发现。
我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把干扰器拆了下来,装进了口袋。
夏栀和白夜已经远程控制了会场的网络和监控系统,就等着看好戏了。
没过多久,陈默带着他那群所谓的“专家”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一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
陈默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死定了。”我回了他一个“呵呵”,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就这?
小儿科!
听证会正式开始,赵主任首先介绍了《赤伶》申报非遗的背景和意义,慷慨激昂,听得我热血沸腾。
然而,好戏不长,那个所谓的音乐专家李慕白站了出来,开始对《赤伶》进行各种抹黑,说它没有艺术价值,只是一时的炒作,还拿出一些所谓的数据,试图证明《赤伶》的火爆是虚假的。
我听着他那阴阳怪气的腔调,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丫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终于轮到我发言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麦克风前,开始阐述《赤伶》的创作理念和文化内涵。
我用生动的语言描绘了《赤伶》所蕴含的传统文化元素,以及在传播非遗文化方面的贡献。
我讲得口干舌燥,声情并茂,可李慕白那帮人根本不买账,不停地打断我的发言,各种抬杠,各种质疑。
我算是明白了,他们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个大的!
我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各位专家对《赤伶》的艺术价值存在质疑,那我就现场创作一首歌曲,让大家来评判一下。”说完,我走到舞台中央的虚拟键盘前,启动了“音乐共鸣”能力。
此刻,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音乐。
我感受着听众的情绪,他们的质疑,他们的不屑,他们的愤怒……这些情绪像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转化成一个个音符,一段段旋律。
我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地舞动,美妙的旋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现场的气氛逐渐被点燃。
这首曲子,我取名为《千百度》。
一曲方罢,我抬起头,看着台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李慕白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像吃了苍蝇一样。
我轻轻地拍了拍话筒,说道:“各位专家,这首《千百度》,不知是否符合你们的审美标准?”
没有人回答,会场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我继续说道:“如果这还不够……”
我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陈默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们还可以继续。”
好的,接招!
[发生事件]
那寂静,也就持续了那么……三秒钟?
紧接着,“哗——”的一声,掌声像是憋了很久的山洪,瞬间爆发出来!
整个会场,从前排的领导到后排的吃瓜群众,全都站了起来,手掌都快拍红了,那声音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讲真,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啧,还挺上头。
赵主任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看着我就像看什么稀世珍宝。
就在这掌声的高潮里,我瞅见李慕白那老家伙,哎哟我去,那脸垮得,比死了爹还难看。
他颤巍巍地,突然“噗通”一声,差点没跪地上,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淌,那叫一个惨。
他抢过旁边一个话筒,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我……我对不起大家!我对不起《赤伶》!我……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啊!”他猛地一指旁边脸色已经铁青到发紫的陈默,“是他!是陈默!他给了我钱,让我昧着良心说话,故意抹黑苏老师的作品!”
嚯!
这瓜够劲爆!
全场瞬间从鼓掌变成倒吸凉气,无数道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到了陈默身上。
陈默那脸,简直没法看了,跟调色盘似的,青一阵白一阵。
他噌地站起来,手指头哆嗦着指着李慕白,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会场里突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叮咚!”“叮咚!”“嗡嗡嗡——”几乎所有人,包括记者席那边,都下意识地掏出手机。
然后,就是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声。
“卧槽!微博爆了!”
“快看这个公众号推送!录音!转账记录!”
“我的天,陈默买水军、收买乐评人的证据链全出来了!”
都不用我多说,白夜那小子,时间掐得真叫一个准,跟掐着秒表似的。
就在李慕白反水、陈默试图狡辩的这一刻,所有黑料,打包一键发送,全网推送!
这波啊,这波是精准空投,直接炸了陈默的老巢。
陈默整个人都懵了,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周围那些举着手机、满脸鄙夷和愤怒的人们,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会场乱成了一锅粥,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记者们跟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似的往前挤。
就在这片混乱的中心,我感觉胳膊被轻轻碰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林小棠。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大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带着一丝狡黠又佩服的笑意,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句: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