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哥哥,别来无恙!

“去市一院,我昨天排了场手术要做。”

虽然三年前她曾经因为祁薄决定辞职,但却被院长亲自拦了下来,说是愿意为她保留职位。

而如今既然已经决定放下复出,也总要做些事。

到了医院,她便在助手的帮助下飞快换上消过毒的防护服和口罩,护目镜。

“谢院士,病人是脑内大出血,情况危急,需要锥孔穿刺血肿抽吸手术,目测出血量45mL……”助手一边急速跑着,一边跟她汇报情况。

谢满楼用消毒液洗了洗手,才戴上硅胶的手术专用手套,简短的应了声:“知道了。”

“手术室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女人语速很快道:“带我去。”

助手应了声,在前面带路。

谢满楼步伐稳健地跟在助手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手术室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手术室内,无影灯下,病人已经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师和护士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谢满楼迅速扫视了一下手术室,确认所有设备和器械都已准备就绪。

她走到手术台前,低头查看病人的头部CT片,脑海中飞快地计算着手术方案。

“病人血压多少?”她问道。

“160/100mmHg。”护士回答。

“准备开始手术。”谢满楼沉声道。

她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刀,在病人头部的特定位置切开一个小口,然后熟练地使用锥孔穿刺针进入脑内,找到出血点。

“吸引器。”她伸出手,护士立刻将吸引器递到她手中。

谢满楼小心翼翼地将吸引器插入血肿腔内,开始缓慢地抽吸出血肿。

她的手很稳,每一下操作都精准无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内的气氛紧张而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谢满楼的手上,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终于,血肿被完全抽吸干净,女人松了一口气。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病人的脑部情况,确认没有其他出血点后,开始进行缝合。

“手术很成功。”她摘下口罩,对助手说道。

助手和其他医护人员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谢满楼走出手术室,脱下防护服和手套,来到洗手池前洗手。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神色。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冷静

“谢院士,您辛苦了。”助手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

女人摇了摇头,“不算苦。”

她以前还曾在荒无人烟的沙漠整整七天没有进食,只靠一点随身带的水襄续命。

那才叫辛苦。

谢满楼仰头喝下一口水,润了润喉。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院士,刚才急诊部送来一个病人,说是心脏病复发,以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

她连忙放下水,再次戴上口罩,“这就来。”

等女人忙完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距离跟人约好的时间只剩三十分钟。

所幸医院离目的地很近,她来不及吃饭,便急匆匆换下手术服赶去约好的咖啡店。

此时的咖啡店人烟稀少,只有零星几个人。

谢满楼一眼便锁定了靠窗坐得精英男。

黑西装,神色平稳却又隐带一丝焦急,并且频频看向腕表。

而且戴着黑框眼镜,靠窗坐都符合对方发来的特征。

“抱歉,让你久等了。”女人提着包,踩着恨天高,气场十足的走过去。

闻言,对方抬起头,见她这么年轻,不由有些迟疑:“你是WL?”

谢满楼轻笑了声,把包随意搁到桌上,爽快承认道:“是我,白先生。”

白先生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在国际暗客网上声名赫赫的WL竟然如此年轻,还是个女人。

但他很快便调整好情绪,伸出手道:“你好,WL,我是白启。”

谢满楼与他握了握手,然后在对面坐下。

“关于陆沉教授失踪案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但还有一些细节我想要再了解一下。”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白启点了点头:“你请问。”

“陆沉失踪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谢满楼问道。

白启想了想,说道:“陆教授失踪前,一直在进行一项秘密研究,具体内容我也不太清楚。但他失踪前几天,确实有些反常,经常一个人发呆,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谢满楼追问道。

“他说什么‘他们来了’‘我必须离开’之类的话,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只是工作压力太大,没太在意。”白启有些懊悔地说道。

谢满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有其他线索吗?”

白启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谢满楼沉吟片刻,说道:“我会尽快展开调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白启感激地说道:“那就拜托你了,WL。”

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然后便各自离开了咖啡馆。

谢满楼回到家后,立刻打开电脑,开始着手调查陆沉失踪案。

她先是黑进了陆沉的私人电脑,查看了他的研究资料和邮件往来。

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接着,她又调查了陆沉失踪前几天的行踪,发现他曾经去过一个偏僻的小镇。

偏僻的小镇?

他去那里做什么?

莫非……那里有什么值得他去的东西?

女人画了一个圈,喃喃道:“青尾村?”

她好像在哪听说过。

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另一边,黑暗侵袭,阴森的地下室传出些许异响。

蓬头垢面的男人扒着门把头,艰难的推着,他浑身都被铁链锁着,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喉间发出凄厉的呜咽声。

没一会,地下室门被打开,晨光倾泄而入。

进来的人全身被黑袍笼罩着,施施然走入,嗓音暗哑低沉,明显是一名男子,“哥哥,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

……

俗话说得好,开张一次吃半年。

昨天那场手术做得很成功,医院院长直接批了谢满楼三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于是无聊的谢满楼只能自己找事做了。

正好云言要离开港城,几人便为她举办了场送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