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西梅树拔地而起,这是乔希和他的爷爷布纳特不知经过多少个时日的呕心沥血才达到的结果,爷俩为此很是欢喜,因为他们多年以来的努力,总归是有了回报
“小乔希,你快看呐,这株西梅树在我们的悉心栽培下,已经是结出了香甜可口的西梅,往后每年的夏天都能够吃到自家种的西梅了,是不是感觉到很幸福呀”
布纳特摸了摸乔希的额头,用亲昵的语气的语气说道
“在酷暑难耐的夏季能够吃上这甜蜜清新的西梅果,属实是一种享受,让人心旷神怡”
小乔希点了点头,应允道,随即就迫不及待地从树上摘下几个洗净后,细细地品尝起来
“安尼曼,你说布纳特的税我们征收过了没有?”
米兹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摇椅上,抽着进口的英国雪茄
“启禀老爷,三天前您不是刚让管家埃尔森刚去征收过了吗?”
“什么时候,哪里收过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既然我都没有印象,那不就证明布纳特是一个逃税的恶人吗。不管了,你陪我一道到他家中走一遭,定要将他的欠款逼出来才是”
米兹和安尼曼便一道往布纳特的家中赶去
“老头,快快开门,你和你的孙子悠哉悠哉地睡在家中倒是享受呢,竟然连应尽的义务都忘却了吗,麻溜点儿”
安尼曼用力叩击着大门,朝门内咆哮地喊道
布纳特听的是一脸茫然,他走上前去将门打开,然而迎接他的就是当头一棒,安尼曼直接腾空跃起,一记重拳将其打到在地,然后对其比划拳脚,只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后,布纳特鼻青脸肿,体无完肤
“两位大人,老夫与你们无冤无仇,应该不至于遭到如此非人的对待吧”
“在开什么玩笑呢?无冤无仇,你在这里主观臆断是吧,欠我老爷的税款,你不打算还了是吧,竟然还敢在这里理直气壮的信口雌黄”
他的脸颊两侧都被掐住,安尼曼死死地瞪着他
“吃了皮肉教训后,这下你总该知道你的过错了吧”
布纳特直是摇头,不知所以然
“好,既然你还执迷不悟,那么我便让你迷途知返”
米兹朝着布纳特的胸口处来回踩踏,由于他十分的用力,压的布纳特是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已经将税款拖欠了三天了,如果我们今天不前来催促,你恐怕要将税款拖欠到猴年马月了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这是在痴心妄想,我这样一个精明强干的生意人,怎么可能会被你这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给算计,乖乖给我如数上交,我看你还要耍什么把戏?”
“大人,您应该是误会了吧,明明三天前我已经是交过了税款,怎么可能才过去短短三天的时日,自己就成了老赖呢,自己一向刚正不阿,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老夫一个清白啊”
他感到焦急万分,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眶中洒出
“你哪里来的清白呢?我说你欠的税款没交,那么你就是没交,别给我信口开河。三天前那是管家埃尔森他自发的行为,与我可没有关系,你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竟然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可不管那么多,今天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他将布纳特踹向前方,朝其挥动着皮鞭,不一会儿,布纳被打得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你们两个大恶人,快放开我的爷爷,你们的心真是坏透了,把白的说成是黑的,把黑的说成是白的,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见着爷爷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被打得遍体鳞伤,乔希冲上前去死死抱住爷爷,为其发声
“小朋友,我可不愿意伤及无辜,你若识相的话就赶快从你爷爷身上离开,不然我连你和你爷爷一起打,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让你身上布满伤痕我还有点于心不忍呢,毕竟我的内心其实是一个善良仁慈的人,对于小孩子终归那还是要网开一面的”
然而即使米兹如此苦口婆心地劝告,乔希仍然无动于衷,他牢牢地与他的爷爷布纳特相拥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爷,这毕竟是个小孩子啊,要是一不小心将其给活生生地打死了,那我们可不就得承担罪责了吧,到时候将我们都将面临牢狱之灾啊,老爷”
“老头,你现在赶紧把税款交上,那么我就不给你找麻烦了,让你们爷俩好生聚聚,你的意下如何?”
在安尼曼的一番好言相劝之后,米兹还是心软了,他决定再给他们爷俩一次表现的机会,倘若他们还是没能抓住的话,那么失去耐心的米兹可是不会对其施以好脸色的
“你们休想,我已经是给过税款了,我决不可能因为凭空捏造的事实,再给你交第二次税款的,我可不是屈服于霸凌的墙头草”
“小朋友,与你爷爷方才的争辩已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我想想也确实不该如此不近人情,再宽限些时日皆大欢喜,也未曾不可,我看着面前的这株西梅树倒是十分地诱人可口,你去树上给我摘一筐西梅解解渴,今天便做罢了,怎么样?”
心想只要摘一筐西梅,使人烦恶的两人就将离开,着实是令乔希满心欢喜。他于是向米兹点了点了头,爬上西梅树,开始采摘西梅
“终归是支开了这个小孩,安尼曼,给我狠狠地打,定要让这个老头知道在这片土地上谁才是王”
等到乔希采摘完成从树上下来后,他的爷爷已经是倒地奄奄一息了,乔希刚握住布纳特左手的顷臾间,愈发微弱的脉搏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布纳特永远地离开了他,魂归天国
“我的爷爷,竟然被你们两人给打死了,真是把人命视作草芥啊,等着瞧吧,我要向官府来告发你们的恶行,法律的匕首会将你们二人的心脏刺穿,了结你们那罪恶的一生”
“你不是说你要告发我和老爷吗?尽管告发便是,我倒看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没有你爷爷,你一个小毛孩怕是连起诉的资本都承担不起吧,还在这里口若悬河地说着一通无法实现空话,噗嗤,真是笑得让我肚子疼”
“乳臭未干的小孩,当然是没什么见识的,可不要忘了你所居住的土地产权都是我的,我不知道你哪里有理由告发。届时你看看公堂上会认谁的理,当然有钱才是王道。你就是有多么能言善辩又能如何,我直说是你将你所敬爱的爷爷所杀害,还装作一副冠冕堂皇地做派,拒不悔改,关你十年起步的大狱,出狱后你又能能奈我何呢?还不得乖乖听从我的安排”
米兹和安尼曼喜气洋洋地抱着一大筐西梅趾高气昂地离开,只留下了死不瞑目的布纳特与泪如泉涌的乔希罢了
“要不说还是老爷英明呢,仅仅略施小计,就将这爷俩整得是死去活来的,那老头竟然对老爷言谈如此不逊,举止如此粗鲁,全然是没有把老爷放在眼里。我们送他早日超度,来洗净他深重的罪孽,来世转生为对老爷毕恭毕敬的仆人,这全然为他所着想的明智之举”
“老爷您瞧瞧,那小孩哭得多伤心啊,他哭的越伤心,就越证明我们所做的事越正确,我看这小孩的心灵多半是被老头的荼毒给戕害了,属实是个害人不浅的狠角色啊,看起来人畜无害,背地里却是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改造他人思想的恶魔,得是遇见了我们,不然照这样发展下去,小孩还不得变成残暴的利奥波德二世了吗?”
安尼曼以一种极富谄媚的语气同米兹说道
“你说的很对,我们所作的乃是一桩足以美名远扬的善事。那老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丝诡异,和邪教头目没有分别”
“只有自愿效忠于我,才能完全地消除残留在他大脑里的余毒。念他还尚且年幼,现在开展对其思想洗涤的仪式时机还不成熟,待到他长得再年长一些后,我将亲自带着他大开杀戒,使得他的思想逐渐变得正常起来”
“老爷,你说那小孩肯心甘情愿地舍弃他的住所,来到老爷的庄园中去做仆人吗?我看他们爷俩之间感情倒是颇为浓厚呢”
“怕什么,我自有法子来”
将军疾驰而来,带着一纸通告将乔希拽上马,朝着米兹的庄园奔去。通告上白纸黑字明文写着:因乔希之住所的户主布纳特已事实上宣告死亡,乔希年龄尚且年幼,不具备承担法律责任的能力,故该住所属于非法,需要立即进行搬离,出于人道主义的缘故,米兹愿尽邻里之间的情谊来收留乔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