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早朝

“曹大伴,你这是在质疑朕的能力吗?”他轻轻敲了敲案上的纸,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这门剑法,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辟邪剑谱》了。它经过了朕的优化,已是更加速成的武功秘籍。即便是资质平庸的小太监,也能在两三个月内成为先天高手。若是资质稍好者,一个月内便可达成。”

曹化淳心中震惊,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他忍不住问道:“陛下,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

“自然有,原本的《辟邪剑谱》已经不凡,”朱由检微微一笑,“更何况,朕是陆地神仙,创造出这样的功法,有什么奇怪的?”

曹化淳心中一凛,想起主角的身份,心中顿时释然。

陆地神仙,已非凡人,创造出逆天功法也不足为奇。

他连忙俯身道:“陛下,臣定不负所托,必将任务完成。”

朱由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通过抄家得到了不少银两,你可以拿五十万两白银去购买提升修炼的丹药。在丹药的辅助下,这些太监肯定能在一个月内达到先天境界。若是达不到,那就是你的问题。你的东厂提督之位就不用做了,朕不养废物。”

曹化淳心中一紧,连忙表态:“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朱由检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去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曹化淳如释重负,心中对皇帝的能力充满敬畏。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辟邪剑谱》,恭敬地退下,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完成任务。

待曹化淳离开后,朱由检靠在龙椅上,微微闭上眼睛,思绪却未曾停歇。

他本想去休息,但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微微泛白,黎明将至。

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弃休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早朝。

果然没过多久,殿外便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陛——下!该御门听政了。”

王承恩走得急,但姿态规矩,声音虽尖却恭敬之极。

他站在门檐下,衣摆还沾着露水,朝阳未全升起,整个人却仿佛就站在了光与影的分界线上。

朱由检眼皮一掀,脑海中迅速把“御门听政”这个词拆解了一遍。

这倒不是他天生多疑,实则这朝会在他前世可没少在俗套的电视剧里被“神圣化”,动辄金銮殿上,龙椅居中,满朝文武跪成一片。

但这才发现,那种殿中举行的“大朝会”其实一年也没几场。

这种“御门听政”,其实就是俗称的“小朝会”。

地点也不在什么金碧辉煌的太和殿,而只是皇极门前。

说白了,就是个开会沟通业务的早会。

“摆架——皇极门!”

王承恩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击穿晨雾的号角。

一声令下,早已整装的内侍太监们迅速行动起来。

鼓乐骤起,一列列太监身着朝服,步调整齐地奏起笙箫,夹杂着号角皮鼓的声音。

朱由检一边缓缓步出御书房,一边目光飘忽,看着几名太监撑着巨大宫伞为他遮阳。

可是现在还没阳光啊!

他面上依旧端着帝王威仪,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这几把华丽的大伞,看着造价昂贵,金丝绣龙,上吊珠帘,就差挂个LED灯了。

这要是放到他前世选秀节目里,妥妥的C位出场,还附赠开场BGM和灯光追踪。

可现在,大清早这么一通鼓噪,朱由检觉得自己不是在上朝,而是走红毯。

“太浮夸了……这仪仗,比那些娱乐公司还土味,真不是一个审美体系的,”他心中默念,眼皮都快笑出褶子来了。

可这规矩虽土,那是祖宗定下的,真不能乱动。

不好改,也改不起。

他也只得维持着面无表情,任这些仪仗把他送到皇极门口。

一到皇极门,朱由检便看到两排如同竹林般站得笔直的文武百官,从皇极门外一直排到了石台之下,身着朝服、肃穆森然。

他粗略一瞥,心头暗道:起码得有四五百人吧?

这队伍排得跟参加马拉松赛前热身一样。

他脑中不由得又是一阵吐槽:

“这都排到墙角去了……本皇要嗓门多大,才能将声音飞过去?站在后面的那些官员不就是来蹭个气氛?”

“怕不是听个三不清四不楚,还得强装严肃,真是为难他们了。”

“这些人就是来打卡上班的!”

御座铺设于阶顶,金丝龙纹,端然而立。

朱由检略一驻足,稳稳坐下。

片刻后,一声太监尖锐高声喊起:“跪——”

话音未落,那数百名大臣顿时如波涛般跪倒,齐齐叩地,声惊云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晨的冷风也拦不住这一嗓子的烘热气势。

朱由检掩口打了个哈欠,轻轻摆了摆手,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

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相互观望,仿佛有点惊诧皇帝竟语气如此轻巧,气势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内阁首辅温体仁立马出班,一身深青袍子,拖着老手拄着笏板,恭声问道:

“陛下,昨夜锦衣卫突袭成国公府,抄家拿人,动静极大——为何未事先通报内阁?如此大事,怕是……”

他话只说一半,语气却满是责问,看似恭敬,其实试探意味十足。

这老头一肚子弯弯绕,全朝堂没人不知道。

朱由检眯起眼睛,不怒自威。

“成国公朱纯臣。”

他轻轻吐出几个字,声音清冷如冰:“胆大包天,干政乱务,插手朕之皇权,暗通锦衣卫,近年来吃空饷、立私军、贪墨国库,视公法如粪土。”

“形同谋反。”

四字出口,文武百官身后一阵细不可察的骚动。

“朕已下令——夷三族。”

百官闻言,像是被泼下了一桶冷水。

温体仁面色僵了片刻,手中的笏板差点握不住,脸上的老皱纹仿佛都抖了一下。

他眼睫微颤,轻声道:“陛下……可有铁证?”

朱由检未答,唇角却缓缓扬起一个冷笑。

他向王承恩一摆手,那位太监立马上前,将一封覆满血泥的“供词文牒”捧了上来。

朱由检轻轻抚了抚这封带着腥气与杀气的奏疏,然后缓缓道:

“一事不查,不代表朕不知;百事不说,不代表朕不动。”

他说罢,把奏疏轻轻往一旁一摞。

朱由检缓缓起身,一步步下了御阶。

他眸光如电,扫视朝上百官,开口只说了五个字:

“谁该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