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太白痴了!刘海,你果然就成不了什么大事。”
“你能成大事?带着我们一个劲儿往里走?”
“明明是你俩推着我走!你买的票,多少号座位不知道?”
“关键你们也没问啊!就一个劲儿往里钻!我以为你知道呢。”
“你俩快别墨迹了……”
调转方向。
刘蝉、刘海、刘雪三人又开始朝着客舱前端挪动。
过道两侧的乘客顿时开骂!
“你们干什么?晃来晃去的?”
“有病吧?”
“这不是你们家客厅!我脚!踩我脚了!”
“哎呀,别挤。你们外边的侧侧身,给让一下怎么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俩换换位置?”
“你不也站着呢吗……”
迎着众乘客不满的咒骂声,刘蝉三人艰难的移动到客舱中段,不巧,遇见了两个想往尾部去的新乘客。顿时撞到一起,僵持不动了。
“……哥们。”刘海叹了口气:“让让?”
“你看我都快浮空了。”乘客烦躁。
“那你们退退?”
“你们怎么不退?”
“我们后面有孕妇。”刘海费劲的举起手,朝刘雪的方向指了指。
刘雪:“……”
“……真瘠薄烦人。”那乘客紧皱眉头,思考一阵后,无奈选择挤着后面的同伴向后退。
就这样。
“队伍”向前移动了约莫五分钟。
那个刚才在SVIP检票口的男检票员,完成了检票工作,返回机舱。凭借着自己一米九以上的身高,一眼就看见了在通道内“苦苦挣扎”的刘蝉三人。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仰头就大喊了一嗓子:“我建议你们两个快点让。那位可是曾经的‘贵士学生’大人。”
话音落下。
客舱内所有人齐齐一愣。
接着纷纷转头,都惊疑不定的看向刘蝉三人。
各别内侧靠窗的矮个子乘客,也连忙踮起脚张望。
“……你之前是贵士学徒?”给刘海让路的乘客瞬间止步。
“怎么了。”刘海感到一丝不妙。
“呦。真是学徒大人啊。”乘客表情变化,皮笑肉不笑起来:“您这么尊贵的身份,还跟我们挤底层舱?”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腿疼,让不了了。”
随即。
舱内就开始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阴阳怪气。
“我们这里这么挤,‘贵士大人’能受得了嘛。”
“‘贵士大人’当然受不了。但倒了的‘学徒’嘛……”
“回你头等舱去!”
“他现在如果还有本事回,还能在这挤着?”
“大人物不都是专机接送吗?”
“哎呀别推我!”
混乱间,刘海感觉自己被人从左侧重重撞了一下。
怒气瞬起,他猛转头:“谁碰我?!”
“天呐!不愧是‘大人’哈?碰一下都不行了。”
“嫌挤你别坐底层舱啊!”
“大家理解点,‘学徒’身份尊贵。咱们平头老百姓当然碰不得。”
“都他妈倒了,还搁这装你妈呢?”
“吁——”
站在舱门前,看着乘客们被挑起的众怨,男检票员微笑背手,转身就走。在两名空姐恭敬的“乘务长好”的招呼声中,去往了商务舱。
深藏功与名……
“你们找错人了。”狭窄通道内,刘蝉高举右手:“我才是那个学徒。来。骂我。”
“我们可不敢!”
“对啊,谁敢骂‘尊贵的学徒大人’呢。”
“你还挺骄傲……”
“……他是不是刘蝉?”
“卧槽?有点像啊?”
“刘蝉是谁?”
“真是刘蝉!就是他!”
“刘蝉?!”
“刚才我就看着面熟了,但没敢相信。”
“刘蝉倒了?”
“前面的低点头!让我看看!”
“我尼玛!真是他?!”
这是一架去往白东市的航班。
自然坐了不少白东市本地的市民。
而刘蝉身为“江东省第一天才”、“白东市历史第一人”,名气在当地早已无人不晓。
这一听到是“刘蝉”,乘客们也顾不上冷嘲热讽了,接连掏出手机,瞄准刘蝉拍摄……
“刘海,别跟他杠了。”无视众人对自己的围观和议论,刘蝉放下手,拍了拍刘海的肩膀:“咱们后退,先让他俩进去。”
“座位就在前面!不让!”刘海憋着火,侧身开始用力向前怼。
“哎?”过道那个乘客被顶了一个踉跄,大怒:“你干什么?”
“让开。”
“哎哎?都看到了吧?他顶人!”
“我就顶你了。让开!”
见此一幕,舱内众人瞬时屁股决定脑袋,纷纷站队乘客。
“快看啊!刘蝉欺负人了!刘蝉!”
“好大的威风!”
“快开直播!”
“别给他让!你也和他顶!”
“你们小点声吧……”
推搡和混乱中,刘海挤着两个人到了客舱前排,带着刘蝉和刘雪终于坐进了各自的“靠位”上。
不等喘口气,“靠”在刘蝉对面的一个男青年,就故意不小心的把酸奶瓶向前一撒。
准确“泼”在了刘蝉身上!
白花花的。
黏糊糊的。
一滴都没浪费……
“啊。不好意思啊。”男青年当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敷衍的给刘蝉擦了擦:“瓶子没拿稳。”
“我看清了。”一旁,刘海双眼死死盯着男青年:“你是故意泼的。”
“真没有。”男青年摊手:“你爱信不信。”
见此一幕,附近的乘客竟然没有选择帮男青年这一边。反而都在脑子里凭空浮现出一个念头。
‘愣头青!’
诚然。
刘蝉能坐进“底层舱”,加之那个工作人员的揭底,他“贵士学徒”的身份大致是真没了。
彻底跌入底层。
但无论如何,作为曾经的“大人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么多年“贵士学徒”的身份,不可能积累不了一点资金和势力。
尤其再看刘蝉身边一男一女两个人的穿着,显然也都不是普通人。做的太过,很容易真的惹祸上身!
这也是客舱众人对刘蝉三人的“攻击”,始终停留在“阴阳怪气”的程度。有骂上个一两句的,也都是躲在人群中,靠着人多势众壮胆。
包括在通道中被刘海挤的“连滚带爬”的那俩人,更是高举双手被迫后退,连重一点的话都不敢说……
“你是白东市人吗。”身子向前压了压,刘海继续紧盯男青年。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刘海常年身居高位的气势,让青年心底感到一丝发毛:“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回答我。”刘海明显找到的出气口:“你是不是白东……”
“行了刘海。”伸手拽过刘海,刘蝉疲惫的闭目养神:“你安生点。”
大老远的帝都一行,一无所获,已经让他很累了。
又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被挤来挤去,裤裆都“湿”了不止一次。
好在。
来帝都之前。
经网上的“高人”指点,他知道穿纸尿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