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塔在正午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林夏站在电梯里,手中的怀表微微发热,指针已经走到了四点三十分——距离那个关键的时刻越来越近。
电梯门打开,顶层餐厅空无一人。落地窗前,一个挺拔的背影正俯瞰着城市全景。
“顾言?“林夏轻声呼唤。
那人转过身,西装笔挺,面容分明是沈明修,眼神却依然带着顾言特有的冷漠与疏离。他胸前别着一枚奇特的怀表形状胸针,与林夏手中的怀表产生微妙共鸣。
“你来了。“他的声音低沉,“我包下了整个餐厅。有些事...不能让外人听到。“
林夏走近,发现他眼下有明显的青黑,似乎整夜未眠。
“你昨晚说...要告诉我关于'时空锚点'的事?“
顾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型投影仪放在桌上。按下按钮后,一组全息影像浮现出来——数百个不同时期的林夏:穿旗袍的她,现代装扮的她,甚至还有她从未见过的古装打扮。
“这些...“林夏震惊地触摸虚空中自己的影像。
“我画的,或者说,'他'通过我的手画的。“顾言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不断梦见这些场景。三年前我创立了'时空锚点'研究项目,试图找出这些幻觉的来源。“
他调出另一组影像,显示顾氏大厦地下实验室的复杂设备,中央是一个放大版的怀表装置。
“我们发现了时空波动现象,证明平行宇宙确实存在。“顾言指向装置,“而这个,是我根据梦中见到的怀表设计的'时空锚点'原型机。“
林夏心跳加速:“那不是梦...那是我们的前世。“
顾言突然按住太阳穴,面容扭曲:“每次接近你,这些...记忆就更加清晰...“他的声音开始变化,带上了沈明修特有的温柔语调,“夏儿...是你吗?“
林夏瞪大眼睛:“明修?“
顾言——或者说此刻的沈明修——猛地抓住她的手:“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个混蛋把我困在这个身体里,我每次只能短暂地...“
话未说完,他突然痛苦地弯下腰,再次抬头时,眼神又恢复了顾言的冷漠:“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夏的心沉了下去:“你不记得了?“
顾言皱眉:“我只感到一阵头痛。“他看向桌上投影,突然调出一段加密视频,“今早发现的,可能对你有用。“
视频中,年轻的沈将军站在一个类似祭坛前,手中捧着怀表:“当双月同天,时空壁垒最薄弱时,持有者将能改写历史。“他转身面对镜头,面容狰狞,“而我,将成为新时空的主宰!“
林夏倒吸一口气:“所以这就是他的目的...“
突然,餐厅灯光全部熄灭。怀表在林夏手中剧烈震动,发出警告般的蓝光。
“他们来了。“顾言迅速关闭投影,塞给林夏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拿着这个,去青云观最底层的密室。上面刻着...“
玻璃爆裂的声音打断了他。三个黑衣人从窗外索降而入,为首的正是手腕有怀表纹身的男人。
“把怀表交出来!“男人冷笑着举起一把奇特的武器,形状如同怀表指针,“沈将军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一百年!“
顾言挡在林夏面前:“跑!消防通道!“
林夏刚要转身,黑衣人扣动扳机。一道红光射出,顾言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胸口怀表胸针碎裂。
“不!“林夏本能地举起怀表,蓝光与红光相撞,爆发出刺目的能量波。
在光芒中,她清晰地看到顾言的身体里有两个重叠的影子——一个是冷漠的顾言,一个是温柔的沈明修。两个灵魂正在激烈对抗。
“快走!“顾言艰难地喊道,“双月重合时...真相将显现...钥匙...“
林夏咬牙冲向消防通道,身后传来打斗声和玻璃碎裂的巨响。她一路奔下楼梯,怀表在手中发烫,指针已经走到了四点四十分。
安全屋内,林夏颤抖着查看那把黄铜钥匙。钥匙柄上确实刻着一行小字:【双月重合时,真相将显现】。更奇怪的是,钥匙的形状与怀表背面的凹槽完全吻合。
窗外,太阳已经西沉,满月正在升起。林夏取出时间之沙,又看着怀表内积聚的“真心之泪“——所有条件都已具备,只待“双月同天“的时刻到来。
她轻抚怀表,泪水再次滑落:“明修,等我...“
就在这时,怀表突然完全打开,指针稳稳停在了四点四十四分。表盖内侧浮现出最后一条信息:【当双月同天,用钥匙打开时光之门,你将面对最终选择】。
远处,第二个月亮的虚影正在夜空中缓缓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