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刀起!

再入黄楼,陆泽这次真切感觉到了黄楼中的非凡之处。

“分离了灵气,独留了那股子滋养肉身的生气?”

“这只是第一层,那剩下八层高阁呢?”

陆泽旋即不再多想,因为眼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杀人。”

“青冥的特性是【天刑胆】具有诛恶破邪的能力。素尘的特性是【太渊止水】,照彻心湖,稳定心神的能力吗。”

“羲和的特性是【曦爔涅槃】,破晓初阳,点燃气血之火?”

“青冥和羲和属于战斗特性,而素尘对于修行怕是有着不小的裨益。”

‘只是这几种特性未必过于强悍了,是上古寻常武者如此,还是这黄楼带来的...’

陆泽不再多想,眼神微眯,他带出那把钢刀,踏出黄楼。

原本山谷停滞的微风,再次流动起来。

那黑衣人,猛然察觉到不对劲,原本一边倒的局势,他居然被推了回来。

随着陆泽完全熟悉场景,依旧是拳爪相交,不过此时陆泽六处神藏中的青冥绽放华光。

【天刑胆】

看那黑衣人妖魔化的爪子,显然是修什么邪功的修士。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轰然被砸入后方山体。

陆泽掂量一下手中的千锻长刀。

黑衣人从乱石堆里爬出,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可是一位开灵修士,即便没有用上什么法术神通,也不至于被一个武夫击飞吧。

他狰狞的看着陆生,“小子,有些实力,但...”

只见黑衣人手中,青黑色气息揉拧成圆。

一阵阵波动,从中传出。

“你知道什么是开灵吗?调动仙印之威,岂是匹夫俗人的你,可以抵抗的,或者你手中那把破刀可以抵抗的?”

“凡俗武夫触之即灭。”若是像秦有志那般末流修士,只是刚刚能掉动仙印的力量护住周身罢了,尚且不能离体。

青黑色光球,激射而来。

陆泽周身气血喷涌而出,羲和神藏如烛火碰上干柴,熊熊之势,遍布陆泽躯体。

【曦爔涅槃】,气血之火。【亢金斩】,庚金之气流转周身。

【鸣蛰气】,生机之意,回环五脏。

似赤色神明,灵行世间。千锻长刀,‘噌’的一声猛然出鞘。

“刀起!”

一浩大赤金色刀气,横亘整个峡谷,劈斩而出。

那青黑色光球,犹如坚冰浴火,瞬息融化。

刀势不减反增,斩向那黑衣人。

随着刀气划过山体,哪里还有什么黑衣人,只余片缕残衣,和一块玉牌落地的清脆响声。

陆泽走上前去,拿起那块玉牌。

“东厂——王长绪。”

“果然是个公公。”

陆泽五指发力捏碎了那块玉牌。

‘为何我会惹上朝廷的人?’

他想起家中的异样,其实不难发觉,他并不是‘父母’的孩子。

“和我的身份有关?”

联想起那句野种,陆泽隐约有些许猜测,重重异样自他入了江湖便开始接连不断。

不请自来的道士,自说有缘的和尚。

重重迷雾,荆棘异常。

陆泽回过神来,走向宁悠然所在地方。

看着被金光符包裹着的已然昏死过去的窈窕少女。

陆泽手指上亢金气一闪而过,并指一划,将那金光符形成的圆球划开一个口子。

他抱起宁悠然,少女青涩的体香,悠然散开,丰满的臀部,颇具弹性。

陆泽微微低下视线,凌乱上衣之间,好一个浮白人间。

纤细长腿在陆泽的步伐下,略微晃颤,惹的胸前的波涛,互相挤压。

说起陆泽的上辈子,可没尝过这样的荤腥,即便是性格生冷,要说没点反应也是不正常的。

他连忙转移视线,将少女抱到那顶绛红色轿子里。

不在多想什么。

然后将自己的那匹骏马,牵引到轿子前面。

两马并行,朝着山谷外驶去。

随着风雪归山林,正值晌午,阳光远照前路。

宁悠然缓缓醒来,想是未从之前的惊险中缓过来,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环视四周,慢慢坐起。

“这是...我的轿子?”

她拉开帘子,看见陆泽正在挥鞭赶路。

“醒了?”

陆泽脸上青铜质地的面具,在晌午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宁悠然有些结巴的说道。

“鲁先生...那个黑衣人呢?”

陆泽转身赶路,开口道。“被我杀了。”

“谢谢,鲁先生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份内之事,本就是我所接的任务。”

宁悠然终于是放松心神。

‘他把那个黑衣修士杀了,原来武夫也可以这么厉害?’

宁悠然透过帘子间隙,微微瞧着陆泽。

“修长的身形,高大阳刚,只是不知道面具下面,是...”

她自己喃喃着,却是微红了脸颊,收回视线。

陆泽轻抿一口酒,策马急行。

出了山林,视线开阔起来。

或是寒冬所过,苍败横行,稀稀疏疏的荒草,零落的几棵老树,以及路边小溪翻露出来的淤泥。

总是有些悲景,让人难以明媚。

差不多两个时辰,陆泽对着帘子内说道。

“宁小姐,这荒郊野岭,我们要赶早找个住处,夜间实在不宜赶路。”

宁悠然想起那黑衣人,顿时点头应声道,“全听鲁先生安排。”

陆泽驱车在一座枯庙前停下了轿子,不同于上次的荒庙,这居然是一个道观。

说起来也是奇妙,陆泽穿越来的时候,一城还有一座道观,甚至出江湖的时候也遇到了道士。

不知怎的,前两年,那狗皇上,突然要扬佛灭道,导致如今莫说一座正常道观,就是荒废的道观也是少有。

陆泽与宁悠然下了轿子,简单打扫过后,生起一团篝火,热起干粮。

道观内部,杂草从生,三尊高大神像,金漆尽数剥落,而那原本庄重肃穆的头像,居然被人齐根斩去。

陆泽感觉有些诡异,但外放气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寒凉。

‘大致是朝廷那些人的做派。’

两人简单吃着干粮,陆泽小酌两口。

夜色渐深,寒风卷起满地枯草。

陆泽突然感觉到有一丝寒凉,倏然间,一只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神都洛阳

一座雄伟大殿内,陈列着一排玉牌,而其中一块碎了。

上面雕刻着:东厂——王长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