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巴尔之战（3）二合一

“为了帝皇！开火！开火！”

头戴骷髅面具的阿斯塔特牧师们，游走在遍地尸骸的防线之间，他们的声音通过头盔的扩音器放大到极限，几乎压过了战场上震耳欲聋的炮火声。

“坚守阵线！为了圣吉列斯！为了帝国！”

凡人士兵们咬紧牙关，手中的激光枪管早已过热发红，可他们仍在疯狂扣动扳机。

他们的眼前，是一片炼狱般的景象——数以亿计的泰伦生物正冲向，这道由凡人士兵所组成的防线。

防线前，密集的炮击形成了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

天使堡内的重型光炮阵列不断轰鸣，宏炮震碎大气，光矛扫荡战场，每一轮齐射都能将成千上万的泰伦生物撕成碎肉。

然而，这根本无法阻止虫群的进攻——每秒都有数千颗空投囊砸向巴尔的地表，更多的泰伦生物从空投囊中爬出，扑向防线。

更致命的是，数千头离子炮兽和暴虐兽组成的泰伦远程火力集群，调整了战术。

它们放弃了轰击拥有虚空盾防护的天使堡，转而瞄准了脆弱的凡人防线！

“轰！——滋滋滋——”

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在防线上炸开，厚重的防御工事被酸液溶解，数以万计的凡人士兵被撕成了碎片。

防线开始崩裂，恐惧在士兵之间蔓延。

“防线撑不了多久了……”

一名星界军政委绝望的自语道。

就在这时——

虚空扭曲，数十道闪耀的灵能传送门在泰伦的远程火力阵地附近骤然展开！

“是智库的灵能传送！”

但是，在泰伦虫群的阴影之下，即便是秦牧的灵能力量也被极大的削弱了。

传送门忽明忽暗，本该投入一整支阿斯塔特战团的突袭，最终只勉强传送了一百人进来。

秦牧第一个冲向虫群，手中灵能长剑一挥，便将一头离子炮兽撕成两半。

“为了帝皇！为了圣吉列斯！杀！”

一百名圣血天使子团——赤血骑士战团的阿斯塔特们紧随其后，向着虫群发起了冲锋！

第一连连长——维特里奥手持爆弹手枪，精准点射，轰碎了一头离子炮兽的复眼。

随后，他投出左手的热熔炸弹，准确落入那头离子炮兽口中。

“轰！”

巨大的爆炸将那头巨兽由内而外炸得粉碎。

但泰伦虫群的应变比所有人想的更快。

几百头刀虫从四面八方向着维特里奥扑来！

维特里奥启动跳跃背包，喷涌的火焰将他推送至半空，但仍有两只刀虫的骨刃划过他的腿部装甲，鲜血顿时从裂缝中渗出。

在战场左侧，副官卡利昂带领的终结者小队已经杀进离子炮兽群中。

他们厚重的装甲完全无视刀虫的攻击，手中的突击炮和双联装爆弹枪将一头头离子炮兽轰成了碎片。

但是下一秒，无数的掘地虫从沙土中冲天而起。

锋利的颚钳直接将一名终结者拦腰咬断，紧接着，数十头武士虫从洞中钻出，手中的骨刀，狠狠劈向剩余的终结者们。

当秦牧挥剑斩下第53头暴虐兽的脑袋时。

100名阿斯塔特，仅剩37人存活，他们每个人身边都堆满了泰伦生物的尸体。

“撤退！”

随着秦牧一声令下，耀眼的金光笼罩所有幸存的战士。

传送能量开始波动扭曲，他们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然而在战场的最中心，两名阿斯塔特对视一眼，默契地解开了腰间病毒炸弹的保险装置。

“为了帝皇！为了圣洁列斯！”

“砰——”

两团致命的绿色云雾骤然爆发，迅速吞噬了方圆数千米内的所有泰伦生物。

2个小时后，天使堡外的第一道防线还是崩溃了。

凡人的血肉之躯终究无法抵挡数亿泰伦虫族的冲击。

防线上的士兵们战至最后一刻，但铺天盖地的虫潮吞噬了一切。

爆弹枪的轰鸣声逐渐稀疏，直至彻底消失。

在但丁的命令下，残存的部队开始了绝望的撤退。

他们身后的泰伦虫群如潮水般，漫过战壕、碾碎掩体、吞噬一切活物——来不及撤退的凡人士兵被尖牙利爪撕成碎肉，残缺的尸体被虫群拖回巢穴化作生物质。

虫群距离城墙只剩两百米！

一百米！

它们几乎已经冲到护城河边缘！

然而，就在第一只刀虫踏入那看似普通的护城河时——

“唰！！”

水面开始沸腾！

灰白色的粘稠液体如同活物般蠕动，疯狂缠绕上接触到的虫族肢体。

“咕噜…咕噜…”的腐蚀声连绵不绝。

泰伦生物的甲壳，血肉都在眨眼间化作养分，被护城河中名为“饥渴之水”的古老生物兵器完全吸收。

仅仅一个呼吸间，成千上万的泰伦虫族化作白骨，堆积在护城河中。

它们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已彻底消失。

它们落入了圣血天使精心准备的陷阱！

“就是现在！开火！全！部！开！火！”

但丁的怒吼响彻天使堡。

下一秒——

上万名阿斯塔特同时端起爆弹枪，城墙上的宏炮阵列锁定目标，天使堡内的重型光矛再度嘶吼。

“为了圣吉列斯！为了帝皇！”

炮火瞬间淹没大地。

上百万只泰伦虫族被精准的火力撕碎，宏炮的冲击波震塌了远处的山谷，光矛的烈焰焚烧残骸。

那些侥幸没被护城河吞噬的虫子，只能在圣血天使的怒火中颤抖、燃烧、死亡！

虫潮退却了。

虽然只是战术性的撤退！

但至少此刻——巴尔的地表上，人类仍未屈服！

泰伦虫群地面进攻的第二天。

黎明的微光刚刚洒落在巴尔猩红的荒漠上，沉寂了整夜的泰伦虫群便再次行动起来。

但这一次，它们改变了战术。

虫巢意志显然已经学习了昨日的教训。

十头15米高的泰伦虫圣，排成整齐的阵列走在最前方，它们厚重的甲壳甚至能短暂抵挡宏炮的轰击，无数刀虫与枪虫躲藏在它们的身后。

“优先集火虫圣！不要让他们靠近护城河！”

说完这句话，秦牧手中凝聚出灵能长剑，他跳下城墙，向着虫圣冲去。

可还没等他冲到虫圣面前，秦牧就被虫巢意志派出的50头虫巢暴君所包围。

天使堡的火炮阵列，在泰伦虫群进入射程的第一时间就火力全开！

“轰！轰！轰！”

三道炽白的光束同时命中一头虫圣的头部，它的甲壳层层炸裂，血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但这头巨兽仍未倒下，它拖拽着半毁的身躯，继续向前爬行……

六头虫圣在冲锋途中倒下。

而剩余的四头在护城河边停下了脚步。

躲藏在它们身后的，数百万头刀虫和枪虫开始了冲锋！

“它们在用尸体填河！”

城墙上的但丁攥紧拳头。

“饥渴之水”确实可怕，但它也有极限——血肉可以被溶解，甲壳可以被腐蚀，但骸骨却只能沉底。

那些小型泰伦生物在虫巢意志的指挥下，疯狂跃入护城河中。

它们的身躯在接触水面的瞬间瓦解，变成粘稠的肉泥……但骨骼却沉入河底，逐渐堆积。

一层、两层……十层……

护城河的水位开始下降，肉眼可见的白骨之路正在形成！

10分钟后，护城河已经彻底淤塞，变成了一座由骸骨铺就的桥梁。

而牺牲了数百万低等虫族后，泰伦虫群终于突破了圣血天使的最后一道天然防线。

“让死亡连的兄弟们出击！现在就是他们魂归黄金王座的时刻！”

随着但丁的命令下达。

沉重的机械门打开，数百名全身漆黑、双眼血红的阿斯塔特从中冲出。

死亡连，圣血天使的诅咒之子们，他们已经坠入名为“黑色狂怒”的幻境。

在他们的眼中，眼前的泰伦虫群不再是异形，而是叛变的荷鲁斯军团。

在他们的耳中，虫群的嘶吼声化作了荷鲁斯之子的亵渎战吼。

他们要复仇！死亡连的阿斯塔特们撞向了虫群。

链锯剑在咆哮，爆弹枪在轰鸣，坠入疯狂的战士完全放弃了防守，他们以最原始的方式撕碎一切阻挡在前的敌人。

一名死亡连战士被三头武士虫的骨刀贯穿胸膛，却在倒下前将链锯剑捅进最近敌人的头颅。

另一名战士的四肢已被砍断，仍用牙齿撕开一头刀虫的喉咙……

他们疯狂的冲锋竟然硬生生在无穷无尽的虫群中撕开了一道缺口！

与此同时，秦牧的身影在战场边缘出现。

他的脚下躺着五十具虫巢暴君的尸体，灵能剑刃闪烁着不稳定的金光。

他抬头，看向那四头仍在推进的泰伦虫圣——它们正在切断死亡连的后路，再这样下去，那些深陷狂怒的阿斯塔特们将被彻底包围。

秦牧双腿微屈，随即飞跃而起，手中的灵能长剑暴涨至六米长。

第一剑，横向挥斩，将一头虫圣的头颅斩飞。

第二剑，斜劈而下，将另一头已经伤痕累累的虫圣砍成两半。

第三剑，他刺穿了第三头虫圣的心脏，在它倒下的瞬间借力跃起，直扑最后一头虫圣。

就在这时，一名死亡连战士转过头，血红的眼睛盯着秦牧，“荷鲁斯！去死吧！”

“叛徒！！”

“杀了他！为了圣洁列斯！”

死亡连的战士们纷纷调转枪口，子弹在他的精工动力甲上炸开一朵朵火花。

但秦牧没有回头，也没有还击。

他知道他们在幻觉中看到了什么。

秦牧迎着弹雨跃上最后那头虫圣的背脊。巨兽疯狂扭动身躯，试图甩下秦牧。

秦牧双手握剑，灵能光芒再次暴涨，对准虫圣神经中枢的位置——

“死吧，虫子！”

剑刃贯入甲壳的刹那，整片战场都为之一震。

虫圣发出最后的哀鸣，随后轰然倒地。

秦牧半跪在虫圣的尸体上，发动传送。

金光消散，秦牧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天使堡的城墙之上。

但下一秒——

“咳……噗！”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这是过度使用灵能的代价！

秦牧摆了摆手，看向远处的泰伦虫群——死亡连已经快死伤殆尽了！

但丁凝视着远方已被鲜血染红的沙土，叹了口气：“准备第二轮炮击，随后装甲集群给我往前冲！”

巴尔的大地在这一刻震颤轰鸣。

天使堡的巨型城门在齿轮与液压的嘶吼声中缓缓升起。

机械神甫的诵经声混杂着引擎的咆哮响彻战场。

圣血天使的装甲集群如同钢铁洪流般涌出城门。

两辆庞大的西卡然主战坦克居于阵型中央，它们的双联装加速自动炮每一次齐射，都能将成群的泰伦巨兽轰得粉碎。

西卡然主战坦克的左侧是50辆毒刃坦克，它们的地狱炮阵列释放出灼热的火焰，将成群的刀虫活活焚成焦炭！

西卡然主战坦克的右侧是25辆马卡多重型坦克，它们的加农炮发出连绵的咆哮，高爆弹幕为冲锋的装甲部队撕开缺口。

500辆兰德袭击者坦克以闪电般的机动性在战场穿梭——它们从装甲集群两侧分开，又突然汇聚，形成一道道绞杀火网。

它们的双联激光炮精准点杀那些试图侧袭的泰伦生物，爆弹炮组成交叉火力，无情的撕碎泰伦虫群的阵型。

600辆犀牛运兵车保持着紧密队形。

它们释放出装载的圣血之子们——这些身穿动力甲的阿斯塔特们在装甲集群的掩护下，组成无数个突击小队。

开始逐一收割那些被装甲部队冲散的泰伦虫群。

而最后方，是4000辆黎曼鲁斯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

它们的主炮齐射时，大地都为之震颤！

密密麻麻的爆炸在泰伦虫群的后方炸开，无穷无尽的炮火将泰伦虫群彻底分割！

就在装甲集群即将彻底碾碎泰伦虫群防线时——天空骤然暗了下来。

那艘一直悬浮在轨道上的虫巢母舰突然将生物质触须刺入身旁的两艘母舰。

被贯穿的母舰剧烈抽搐，它们的甲壳迅速枯萎凹陷，血肉被吸收。

短短数秒内，两艘母舰便坍缩成干瘪的残骸，而中央母舰的体型却膨胀了整整一倍！

下一秒，无数空投囊向着巴尔的地表砸去。

天使堡的防空炮倾斜出全部火力，光矛阵列将无数空投囊炸成碎片。

但空投囊数量实在太多了！

至少有三分之二的空投囊穿过火力网，重重砸在装甲集群前方十公里的荒漠上。

“轰——轰轰轰——”

地面在撞击中龟裂，扬起的沙尘遮蔽了整片天空。当烟幕稍稍散去时。

数千头泰伦刽子手从陨坑中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