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牛一族危机

“所以你也没有彻底根治石化病的办法......”

牛魔王大失所望。

然而仔细一想，困扰神牛一族近万年的石化病，岂是说破就破的？

三界之内，除了兜率宫那一位祖宗，有谁能打破这个魔咒？

人家有老君仙丹不限量，仙法护体，自己及族人不过是一介蛮妖，命如草芥......

就在牛魔王神伤之时，林弈再次开口：“或许我可以一试。”

林弈没把话说满，他已经想到了大致的解决办法，但没拿到五彩石，绑定大圣前，不会和盘托出。

“若林主任能彻底根除神牛一族的石化病，百年以内，牛某任您差遣。”

“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有一个要求，神牛一族永远搬离摩云洞！”

“别说摩云洞了，就算让我搬离傲来国，东胜神洲都行，若不是五彩石不能挪窝，鬼才愿天天守在这鸟地方呢，听说西牛贺洲火焰山的婆娘贼带劲儿，牛某一直想去看看。”

牛魔王一脸憧憬，思绪远飞……

“咳……”林弈打断了牛魔王的YY：“你刚说的那个五彩石又是什么？”

林弈明知故问。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们也就是靠一颗巨型五彩石蛋来缓解症状，然而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何种神物，竟能缓解五行盈土的病症？”

“林主任说笑了，就一凡物而已，若是真是神物，我神牛一族也不会这般田地。”

说完，牛魔王右臂一震，白色绷带碎裂，露出一支坑坑洼洼的石臂，黄色石纹犹如一条条长蛇向左胸袭进。

将及心脏！

牛魔王叹了口气：“石蛋也只是将我们神牛一族延寿十载而已。”

林弈安慰道：“能否带我一观？”

“这......”牛魔王有些迟疑。

但看到林弈诚挚的眼神，转念一想，大夫看病，检查既往用药史，倒也合理。

而且，留给神牛一族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里，牛魔王便带着林弈一行人向深处行进。

一路上，大部分是半截石化的牛头人，林弈才意识到石化问题远比想象的严重。

牛魔王年轻力壮，修为较高，还能抵挡一二。

年纪大点的，皮肤统一呈青灰色，关节处生着嶙峋石刺，仿佛一尊尊未雕完的粗劣石雕。

“老李头，今天感觉咋样？”牛魔王忽然驻足，冲路边躺着抽着旱烟的牛妖喊道。

那牛妖收起烟斗，颤巍着起身，脸上裂开一道苦笑：“还能咋样？昨儿右腿彻底僵了，撒尿都得靠孙子扶着！”

周围几个牛头人哄笑起来，笑声里却像掺了沙砾，粗粝刺耳。

林弈一行人却没笑，尤其是天蓬，生于天庭，拜师老君，从未离开凌霄城。

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天庭之下，三界升平，洲泰民安。”

现在看来……

“啥也不是！”天蓬暗骂一声。

一行人继续前进，越往里走，不少氤氲飘荡而出，传来阵阵寒意，林弈不禁打了个哆嗦。

“洞外热带雨林，洞深处却极寒之地，此地有点怪.....”林弈反手将飞剑藏于手心，缓缓落后天蓬一个身位。

就连天蓬都有些把持不住，从王天佑身上扯下一件披风，套在身上。

直到尽头，一片冰川豁然开朗，高达三丈的巨蛋静静矗立在冰川中央，蛋壳流转着金、青、蓝、赤、褐五种色彩的光晕。

蛋底盘根错节的石脉扎入地底，每隔几息便有一缕彩光顺着石脉蔓延开去。

石脉尽头，无数牛头人席地而坐，双手紧握石脉，所过之处，身上的石化纹路竟略微消退。

“五彩石！齐天大圣！”

林弈心中巨震！

砰，砰......

凝神感受，他甚至听到五彩石蛋中心传来的心跳！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林弈缓缓靠近......

掌心贴上五彩石蛋的刹那，五行之气如游龙般顺着经络窜入识海。

金戈铁马、巨木参天、弱水三千、烈火焚域、厚土载物——五色光晕在蛋壳上交叠明灭，最终归于混沌。

他猛地缩手，指缝间簌簌落下几粒结晶化的石屑。

“五行圆满，生生不息。”林弈捻着碎石屑，从指缝滑落而下。

“林主任，怎么样？”牛魔王急切问道。

“神牛一族，五行属土，土极而盛，化为石，用五行圆满的五彩石去中和，确实能缓解症状。”

牛魔王闻言一脸疑惑，道教经典在他们族被称划为禁书，牛魔一族信封的是“一力破万法”，那些玄之又玄的五行理论自然不懂。

见牛魔王有些不解，林弈继续解释：

“你们现在是一群行走的腌菜坛子，五彩石就是那压菜的石头，暂时压得住酸味，但菜终究在里头烂着。”

牛魔王听出了言外之意，便正色道：“可有根治之法？？”

“除非能找到天下至柔至弱之物。”

“至柔至弱？”牛魔王摸了摸牛角，若有所思。

林弈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天蓬，两人眼神相撞，天蓬眼神闪躲......

他回过头，抬脚踢开滚到跟前的石渣子色：“土为石，石为坚，以至柔至弱之物蕴养，石可化！”

“至柔至弱？”牛魔王摸了摸牛角，稍许便恍然惊呼：

“弱水！”

林弈点了点头：“弱水生于混沌，无形无相，至柔至弱，能渗九幽，化金石。”

闻言，刚燃起希望的牛魔王眼神瞬间黯淡：“弱水蚀仙骨，销神魂，大罗金仙沾一滴都要蜕层皮。”

言外之意，三界之内，谁来了都不行。

林弈不紧不慢说道：“若我能取来呢？”

“林主任有话直说。”牛魔王闻言一怔。

对方铺垫这么多，显然并非没有办法，只是有条件而已，若再疑神疑鬼，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我只要......”林弈顿了顿，仿佛在酝酿大招。

现场骤然死寂！

若真能解决困扰神牛一族万年的顽疾，对方让整个族群听命百八十年，不过分吧？

但以族人那倔脾气，十年还能接受，百年......

牛魔王思绪万转，还在思考如何平衡其中利害关系。

林弈却开口了：“我只要五彩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