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枉死财神窟(十一)
- 神界死遁,靠玄学吃瓜在全网火爆
- 凌篁羽
- 2069字
- 2025-04-06 20:51:34
某个深夜加班时,他亲眼看见墨迹化作黑蛇,将竞争对手的名字一个个吞吃入腹。
日夜祈求,不过一个月星辉的账簿便生出了灵。
王野大喜,罗辉抚掌而笑,表情神秘。
账中仙懵懂又天真,被邪神引诱着接受供奉。
实际上的那些香火全都进到了邪神像的肚子里。
王野用鲜血供养账中仙,实际上也是在污染着账中仙。
邪神喜欢鲜血的味道,星辉传媒每年都会死上那么几个不堪网暴的艺人。
鲜血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邪神像便愈发猖狂……
城隍庙偏殿内,冷璃音面前的茶盏早已凉透,水面凝着一层薄霜。
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案几,每一下都让桌上的生死簿震颤几分,簿页间渗出丝丝黑气。
……
“这事不对。”洛卿辞吸着超大号奶茶杯里的珍珠,口感一般,跟陆郁做的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冷璃音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风衣,气质优雅,她道:“我当然知道有问题,只是问题在哪?我实在想不出来。”
洛卿辞的指尖在桌面轻敲,每一下都让案几上的镇纸微微震颤,她道:“生死簿上的记载应当不会受到变动才是,罗辉原本的命运便是这般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却真实的出现在了生死簿上,此间地府有何规矩?生死簿竟然也能随意被篡改了吗?”
冷璃音终于想起了被自己遗漏的一点,她惊骇道:“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我本想看一看罗辉命轨中会遇到那些人,再将实际上遇到的人做一个对比。”
“借此来推测是谁做出了账中仙,但却被生死簿上的记载吸引住了视线。”
“这样违反常理的东西,怎会出现在生死簿中?”
“错了!错了!”
洛卿辞安抚她道:“莫急,若生死簿真的能别更改,那么你又怎知上面的记载一定正确?罗辉实际上的过去又是否真的遇到过这尊神像?”
“说起来……”洛卿辞站起来,道,“若真的有这尊神像,那我们在星辉传媒解决的那一尊也做不了数。”
“真正的妖物尚未抓出来,这罗辉的宅子我们是不是还要亲自去一趟?”
若真是邪神,一般人也对付不了,洛卿辞和冷璃音只能自己出面。
……
罗辉是个聪明人,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
他早已盘算好退路,在事业如日中天时便与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将财产转移得干干净净。
每月十五号,银行账户都会准时划出一笔数额惊人的“抚养费”,那数字足以让普通家庭咋舌。
他名下的房产更是一栋接一栋地变更产权,像变戏法似的消失在官方记录中——妻子名下添了两套江景公寓,儿子刚满十八岁就“继承”了郊外庄园,年迈的父母更是“意外获得”市中心黄金地段的联排别墅。
这些操作瞒不过明眼人。
公司财务总监曾私下嘀咕:“罗总这身家,怕是都穿在别人身上了。”
确实,对比他传媒大亨的身份,个人账户里的数字简直寒酸得可笑。
但正是这番处心积虑的安排,在星辉传媒轰然倒塌的那天,让调查组的审计人员对着空空如也的资产清单直皱眉。
最讽刺的是罗辉日常居住的那套独栋小别墅。
房产证上赫然写着他父亲的名字。
当执法人员带着搜查令破门而入时,老人颤巍巍地掏出老年证,浑浊的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同志,这是我养老的房子啊……”
这老人分明从来不住在这里。
账中仙的手段确实高明。
那些见不得光的资金像被施了分身术,在无数空壳公司间流转跳跃,最终化作国外银行保险柜里的加密数字。
正因如此,当特别法庭的鎏金大门重重关上时,旁听席上的妻儿依旧穿着当季最新款高定,脖颈间的钻石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冷冽的锋芒。
暮色像打翻的墨汁般浸透天际时,洛卿辞站在世纪豪庭别墅区的观景台上。
“这地方的阴气……”她在心里默念,忽然感觉后颈掠过一丝寒意。
不知是夜露还是别的什么,裸露的皮肤上泛起细小的疙瘩。
远处树影婆娑,修剪成几何形状的灌木丛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仿佛蛰伏的兽。
子时的风裹着初秋的凉意掠过树梢,枯黄的梧桐叶在月光下打着旋儿飘落。
洛卿辞的靴底踩在罗家别墅外围的银杏树枝上,树皮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脚下三寸便是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豪宅区全景,可她的目光只锁定在那栋被爬山虎吞噬的欧式建筑上。
“奇怪。”她突然停下脚步,玄色衣袂被夜风掀起一角,“我竟感受不到半分阴气。”
指尖划过别墅外墙,青苔的湿冷触感从指腹传来,却寻不到预料中的森寒。
冷璃音正悬停在对面那株百年香樟的树冠间。
月光透过枝叶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暗影,城隍制服的银线刺绣泛着幽光。
她闭目凝神时,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青灰,仿佛整个人都要融进夜色里。
半晌,那双杏眼猛然睁开,瞳孔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当真……连一丝残秽都没有。”
夜枭的啼叫突然划破寂静,洛卿辞注意到冷璃音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轻巧地跃到相邻的树枝上,腐殖土的气息混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檀香钻入鼻腔。
“根据生死簿记载,”冷璃音用锁魂链缠住一根横枝,金属链条发出细碎的碰撞声,“罗辉在江城期间只住此处。”
她指向三楼那扇雕花玻璃窗,此刻正映着惨白的月光,像只空洞的眼睛,“其他房产连家具都没置办齐全。”
一片梧桐叶飘落在冷璃音肩头,她竟没像往常那样嫌恶地拂开。
月光下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除非……那东西本就不会散发阴气?”
话音未落,她自己先愣住了。
“毕竟——”洛卿辞忽然贴近,吐息擦过对方耳畔,“是神像啊。”
她故意拉长的尾调带着几分玩味,手指虚点向别墅地下室的方向。
那里本该是阴气最重的方位,此刻却干净得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