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好像是你干的吧。”琉宁麒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柳凝巧,
“对啊,我干的。”柳凝巧浅笑了下,轻轻敲了下琉宁麒的头。
“我,还是去外面吧。”琉宁麒结巴道,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在此处就有种被拿捏的感觉。
“你可答应了本姑娘,要反悔啊。”柳凝巧缓缓靠近琉宁麒,不由觉得少年此番模样有些可爱,轻轻说,“不是说,强迫,你,也会同意的吗。”
琉宁麒脸红了大片,大脑陷入空白,一时间完全丧失语言组织能力。说是这么说,可自己从没往这方面想啊,都怪自己当时飘了,啥话都乱说。
“这,不太好吧。”琉宁麒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睡前最后一眼和睡醒第一眼都是她很美好。但现在的速度感觉有些快啊,一时间都怀疑是不是做梦了。
“本姑娘没记错的话,你还每天说梦话。”柳凝巧倒没想到这少年比自己还害羞呢,自己倒是一下子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啊?有吗?”琉宁麒立刻有些惊异道,不过柳凝巧怎么会知道自己说梦话啊,“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
“最开始就是我们一起去枫河那一次,你就一直碎碎念说些梦话。”柳凝巧回忆起第一次听见琉宁麒梦话的时候,当时自己还挺惊讶的,毕竟一直在喊是自己啊。
“没说什么不好的吧。”琉宁麒当即有些慌乱,梦话完全是无意识的,自己说了什么可不知情,也完全不可控啊。
“自己想。”柳凝巧抬起头,根本不愿意告诉他,一直在说自己呢,太羞耻了。
“我想,我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琉宁麒思索了下道,毕竟自己在睡前都会不知觉想起柳凝巧,或许说,是因为想到了柳凝巧,自己才会安稳,甜蜜进入梦乡。
柳凝巧听后,一把红过了脸颊,显然没想到他居然自己知道的吗。
“你怎么,怎么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梦话?”柳凝巧别过头去,一副疑惑的询问。
“猜的啊,因为总觉得经常会在梦里看到你,所以才会下意识呼唤吧。”琉宁麒回忆起梦境模糊的模样,嘴上不经意间挂上笑容,但很快被打破,因为梦中姑娘此时就在身边呢,“额,其实,其实是你经常说我弱嘛,我,我就,以你为榜样,就,想在梦里面偷偷变强,嗯,所以,你应该明白吧。”
“嗯。”柳凝巧轻轻点头,忍不住轻笑了下,明明喜欢得很,还死不承认,有本事心里别紧张啊。
“那我。。”琉宁麒觉得说了这么多,自己更不敢在哪里待着了,直接尴尬死了。
“睡吧。”柳凝巧当即躺在床上去,朝着床的边缘,背过身去,将另一边空出大片空间。
琉宁麒知道如果此刻走了,很容易让柳凝巧生气的,她一个女孩子愿意牺牲这些,真的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了,自己一个男孩子又何必去纠结那么多呢。大不了,早些离开,也当没这回事。少年轻手轻脚地趟到另一边,中间隔着些许距离,两人默契地背对背,也没有再靠近或再远离的意思。
琉宁麒在意识到柳凝巧居然发现了自己睡着一直喊她名字,就不由得尴尬起来,虽然这也不是什么羞耻之事,可本人听到还是会大不相同的。而柳凝巧听到琉宁麒说自己日日会梦到自己,就不由得感到开心与害羞,其实自己也时常如此,不过不一样的是,自己经常把枕头当做少年,死死捆在怀里。
‘琉宁麒,你为什么要叫我巧啊。’柳凝巧知道少年没睡,因为他现在的心乱的很,吵得自己也根本睡不着。当然,就算没有琉宁麒这些心声,自己也一样睡不着。
‘你不喜欢?’琉宁麒其实也没问过柳凝巧会不会对这个称呼有不喜欢的地方,现在听她这么一问,倒不由得怀疑起来。
‘只是觉得好奇,没人这样称呼过我。’柳凝巧确实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称呼自己。所以现在只要一听到有人喊自己巧,或从别人哪里得知有人称呼自己为巧,就能快速判断出是琉宁麒。
‘额,其实。’琉宁麒回忆了一下,也觉得理由还挺好笑的,‘一开始只是觉得,称呼你凝巧的话,和称呼自己一样,太像了。’
“噗。”柳凝巧噗嗤一笑,显然没想到这层原因,倒确实是这个道理,琉宁麒柳凝巧,名字说快一点听着跟一样似的。
‘你若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叫你柳姑娘?’琉宁麒不太确定柳凝巧是不是要说不喜欢这个称呼,才这么问自己的。
“你敢!”柳凝巧听后,立刻从床边上坐起身来,当即靠过去,敲了下琉宁麒的头。
琉宁麒吃痛,也坐起身,一脸委屈的看向柳凝巧:“那就是没打算让我换个称呼叫你咯。”
“你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本姑娘根本不在乎。”柳凝巧立刻一副气鼓鼓的小模样,别过头去。
琉宁麒立刻赔笑了下,刚刚说喊柳姑娘时,你的反应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对了,今晚和铠杰他们聊得太开心,都忘了,你喊我来金度是要和我说什么吗?”琉宁麒突然想到柳凝巧一开始喊自己来,明显是有事说的样子。自己还以为是她和金辞木的事情呢,但柳凝巧也说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就说明不是。
“你,有没有生我的气啊。”柳凝巧其实一直没敢开口,甚至还想让自己的内心再躲一段时间,但她其实很清楚,时间越久越容易让少年有些误会。
“没有啊,为什么要生气?你做啥了?”琉宁麒一脸茫然,如果是因为金辞木那时的事情,自己是有些不开心的,但柳凝巧既然说了相信她,自己自然就没放心上了。
“就之前,突然来了金度,没和你,打招呼。”柳凝巧低头垂眸,此刻的天阶强者在琉宁麒面前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猫。
“嗷,那次啊,其实一开始是有点的,但也不是大事嘛,而且你后面不是还来楚州找我嘛,我都感动坏了,怎么可能还会生你的气呢。”琉宁麒笑了笑,如果是这事,自己早就不生气了,自从柳凝巧离开的第一天起就没有生气的想法,有的,只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