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应该是赵京淮委托给助理丁义帮她买的。
所以就算是同款,也许根本只是巧合而已。
但只是巧合,邓灵灵也不用故意来这么一出了。
秦枝蔓让她过来的目的不就是让她看到这个生气吗。
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
邬妙旋抓着轮椅扶手的一只手青筋突起,用力地抓紧了扶手。
面上确实一派平和。
“嗯~是挺大颗挺好看的。”
邓灵灵看她表情没多大波动,还是那副病态弱唧唧浅笑的样子,于是又道:“你知道吗?
听说是赵氏大公子赵京淮给秦小姐买的,赵公子对秦小姐真好啊!前段时间赵老夫人寿辰,听说他们之间好事也将近了,真令人羡慕!”
邬妙旋闻言另起话头,“灵灵你不用羡慕呀,你和苍同学感情看着也很好,你们好事也将近了吗?”
邓灵灵脸差点绿了:“……!”
近个屁!
以前看他脸好看,现在上床就是痿的,一脸窝囊样,治好了还有得谈,不然赶紧滚远点!
两人各怀心思,聊得马马虎虎的,邓灵灵也看不出来作为金丝雀住在庄园里的邬妙旋任何多余情绪。
没多久邓灵灵就告辞了。
邬妙旋推着轮椅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来到衣帽间,打来衣柜看着那件做工精细漂亮的套装礼服。
漆黑眸光流连收回,关上衣柜。
……
三天后。
赵京淮的小姑赵季芳从国外回来,赵氏老宅里安排了家宴洗尘。
在赵家,赵老太太最喜欢的一个是长孙赵京淮,一个就是这位小女儿赵季芳了。
赵季芳能力手腕雷霆颇有几分老太太当年的风范,更是都高于她两个哥哥了。
十年前将赵京淮小叔弄死掉的几个国外市场,力挽狂澜救下,甚至发展得更好了。
如今也开阔了更广的海外市场,赵老太太也更放手让她去做。
那些叔辈的人起初都有微词,看到成果之后,自然也都闭了嘴。
赵季芳四十多岁没有结婚,收养了一个女儿,一直居于国外。
以前几乎是看着赵京淮长大的,对这个侄子颇为喜欢,她和秦枝蔓的母亲关系很好,自然也乐意促成赵秦两家的喜事。
所以这次家宴,她提前告知秦枝蔓,并邀请她过来。
打算在饭局上,大家聚齐的时候,主动把这个事提起来。
秦枝蔓是去接机之后和赵季芳一同来的赵家老宅,赵季芳对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落落大方。
也没有因为家室好当娇养女,等着嫁人继续当宅在家里的阔太太。
秦枝蔓在国内最大有品质之一的影视娱乐公司做得非常红火,旗下顶流艺人常年霸榜热搜,人气顶级。
做的商业大片,全国电影历史总票房排行榜前十有四。
赵季芳喜欢有能力能够匹配得上赵京淮的女人,更别说两家关系近,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了。
入夜宴席快开的时候,赵京淮才回来,高大矜贵神色漠然。
他让助理丁义奉上了礼物送给小姑。
赵季芳习惯了这孩子一向冷淡的态度,对谁都一样,连他爸妈都那样,接过礼物笑着道:“最近去港区谈的项目还顺利吗?”
管家过来接过赵京淮脱下的昂贵西装外套,赵京淮下意识该是轻扯领带的,但他收了手,淡声:“顺利。”
秦枝蔓在赵季芳身后看向他,压抑在眉眼里的嫉恨愤怒几乎要压不住,那天在港区,她一大早敲开赵京淮的总统套房给他送早餐。
谁知道开门竟看到充满暧昧痕迹,似乎欢爱一夜的男人,那慵懒迷醉困乏的英俊模样,简直让人见了要疯。
不管庄园里那个藏着的金丝雀。
就算在外面,和其他女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对她那么冷淡!!
连小姑赵季芳的养女,提前回国都能跟着他去生意场的宴会上,她猜疑他房间里的女人是那个很会撒娇的养女语心。
但她无法确定。
“枝蔓,京淮送的礼物你帮我拿着。”
赵季芳将礼物交给她,秦枝蔓思绪一收,露出温柔大方的笑容,“好的。”
她看一眼赵京淮,而他从进来却连一眼都没看她。
她抓紧了礼物盒子,今晚不管怎样一定要成,她受够了这样的对待,就算得不到心,也一定要得到人。
而心是可以培养的。
赵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了眼古典老式的立钟皱了皱眉,“怎么书兰还没回来?!”
“她最近总是在外面喝酒,喝完醉醺醺回家,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赵京淮的父亲赵远桥有些埋怨道。
赵老太太剜他一眼,“你自己心里多少有点数吧?”
赵远桥脸色一黑,转过脸不说话了,看到赵则西那个吊儿郎当调笑家里女佣的那个样子,更气了。
他走过去扯过赵则西到角落,严肃数落道:“在家里这幅样子,是要丢脸给谁看?”
“从我一出生不就是让你丢脸了吗?您还在意这个?”
“你!”
赵远桥伸手就是一巴掌,但是被赵则西拦下,甚至扣紧父亲的手腕,笑得不以为意道:“别这样,爸爸,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哦还有二叔他们可喜欢看你这样的热闹呢。”
赵远桥脸色变了变,松了手,怒瞪着他良久,转身走了。
外面管家通传,夫人回来了。
赵远桥收敛了神色过去,看到严书兰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孩回来了。
还是一个坐着轮椅,看起来生病了病弱苍白的女孩。
长相气质上很与众不同的美。
赵远桥皱了眉头,走过去,低声埋怨,“书兰!你在搞什么?”
严书兰双手按着轮椅,优雅从容,眼中还有酒醉之意,笑着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呀,我带一个小朋友过来有何不可?”
“对不对啊,京淮!?”
赵京淮高大身形立于原处不动,一贯冷漠平静的眉眼稍微蹙起,他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女孩。
见她以一种更加平静天真的状态看着他,朝他微笑。
她身上穿着的是港区出差那天,她请求他买下的新款衣裙。
偌大的老宅厅堂内,静寂一样无声。
突然有人问:“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