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柏耶大厦

洛加拉市前两天刚进行完大选,威尔.维克拉市长被迫上台,其实他很厌恶这个职位,因为他以前就任职过这个市的市长,只前的老市长有百分之九十与当地的黑帮勾结起来,为的就是长久治安。但是威尔市长正义感爆棚,曾发誓与所有黑帮作对,尤其是勃拉博,虽然勃拉博在这个市的实力大了一些,但是这个市的黑帮又不止他一个,所以每次演讲都弄得他很尴尬,台下鼓掌的人少之又少。

威尔市长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做事情总是犹犹豫豫,遇到难解的问题总是问身边的人,所以总是被勃拉博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明显他的市政厅里有线人,至于谁不得而知。他在市政厅这四年间,极力防止与勃拉博等人发生正面接触和摩擦,他甚至晚上都难以入睡,他虽然每次都说要消灭黑帮团伙,但至于怎么做,他到现在还没想出来,就很奇怪。然后他每天早上起都会收到一封信件,地址每次都不一样,内容都是劝他投降或者嘲讽他的话,今年一月份大选,前一个星期,他收到一封信件,上面写着“亲爱的市长先生,我们希望您能参与这次市长竞选,没有你我们会觉得没有意思的,落款,您的追随者”。要知道,竞选市长得竞选的人主动报名才行,但他并没有。

结果一个星期后他就无缘无故的被选上了市长。

威尔市长脸都气歪了,他想搬家到别的城市和国家,但是被告知州长不给批,不允许他擅自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显然很需要他,威尔市长不得不取消行程,他心知肚明州长的话里有话,而且他严重怀疑州长与勃拉博等人有一腿,他只不过是一个足球场的足球,被他们踢来踢去,且他门根本就不想把足球踢进门。而且他在市政厅又不知道该跟谁讲一下心里话,总感觉有几双眼睛正盯着他,所以他休息的时候总是和自己的妻子去布卢瓦尔镇溜达。

华纳利州有三个比较出名的镇,布卢瓦尔市是难得比较平静的市,虽然他算不上繁华,但是公园很多,离市政厅又远得很,那里有个香奈利大街,那个街区很漂亮,晚上街区的两旁,路灯还散发着蓝色的光,和法国的香榭丽舍很相似,人们在家中会种一些带着香味的花,在秋天的时候,清香花粉会随着微风飘到各个小街区,所以取名字为香奈利大街。香奈利大街的尽头是九十年代的建筑,充斥的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进步与繁华,虽然刚刚进入二十一世纪,但是人们还是很怀念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热情和豪放,嘻哈的兴起和互联网的崛起似乎给这个镇带来了许多鲜活的生命,很多塞缪尔市和布卢瓦尔市的居民回前来购物和品尝各种各样的美食,阳光斜洒在香奈利大街上,沥青路面被晒得微微发软,空气中弥漫着炸薯条和糖浆混合的味道。街角的唱片店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喇叭里传出低沉的电音贝斯,震得玻璃窗微微颤动。几个穿着宽松牛仔裤、头戴棒球帽的少年靠在墙边,手里拿着可乐罐,时不时跟着音乐点头。

街道两旁的商店橱窗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霓虹灯管闪烁着刺眼的光,映照着行人匆匆的脚步。一位中年妇女拎着购物袋从精品店里走出来,脚步轻快,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她的目光扫过街对面的一家古董店,橱窗里摆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漆面已经斑驳,却仿佛还留存着八十年代的气息。

塞缪尔市是以石板路为主,农场较多,而且很大,有各式各样的池塘,树木繁多,据说古代贵族用来练习射击打靶的胜地,所以还保留着中世纪和十八世纪的风格,让人流连忘返。寒风卷过石板路,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打着旋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气息,夹杂着远处传来的牛羊叫声。石板路两旁是一排排低矮的石墙,墙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叶片在风中轻轻摇曳。越靠近树林,空气越显得湿润凉爽,周围的虫鸣声也越来越清晰。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威尔市长以前竞选市长的时候,布卢瓦尔市和塞缪尔市的居民投的选票最多,这两个市的居民都希望他到市政厅任职市长,或许这两个市是威尔市长的最后底线,也是他心里最后的清净地。其实威尔市长也心知肚明,如果把市政厅设立在布卢瓦尔市和塞缪尔市,必将引起州长和勃拉博的不满,所以他一直以服从安排的名义碾转反侧,委曲求全,勉强把市政厅设立在华纳利州最乱的市,落鸽市。

落鸽市有着高楼大厦,有着华纳利州最美夜景,有着股票和金融大楼,有着各式的赌场、酒吧、夜店和妓院,有着各种各样的豪车和穿着华丽的年轻人。夜幕低垂,落鸽市的天空像是被墨汁浸染过的丝绸,厚重而深邃。霓虹灯的光芒在城市的天际线上跳跃着,如同无数颗不安分的星星,试图照亮每一个角落。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脚步声混杂着笑声和低语,仿佛一首永不停歇的城市交响曲。可这看似华丽的市却隐藏着贪婪、欲望、狡诈、肮脏、下流和无耻。可以说是各种电影里各种反派的集结地,被当地的黑帮、走私犯和激进分子搞得乌烟瘴气。所以,威尔市长一踏入这个市就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虽然他很不情愿。

傍晚,威尔市长带着一身的疲惫,坐在家门口的长凳子上,他点上了一根细烟,起身在家门口的院子里踱步,满脸愁容,时不时的抬头望着天边那细细的夕阳,仿佛那天边的夕阳就是他手里的这细烟。这时他妻子轻轻推开门,“威尔,刚刚有个人来过电话,说一会儿要找你谈谈,但是他没有说出他的姓名,就急匆匆地把电话挂了,我用不用把电话给打过去”“不用了,能来这儿谈话的人可不多”“可是...”“你先去准备一下晚饭,露西”“说不定一会儿客人要留下来吃饭”话音未落,一辆轿车驶入大门,停在门前的小喷泉旁。

“威尔市长,好久不见”“乔治警长,你今天怎么有闲心来我这儿做客,落鸽镇的银行抢劫案结案了?”

“我知道你很想要答案,但是这对你任职期间没有任何帮助”,听了乔治的话,威尔吸了一大口烟,然后坐回到门口的长凳子上,“你错了,我并不需要答案,你需要答案,至今造成暴乱的原因不是我管理不好,而是你的感情用事,其实我不在乎是谁抢了银行,如果在乎的话,今天在监狱里待着的应该是你,不是么”乔治警长轻捏了一下鼻子,然后坐到威尔市长的旁边,“我的心思你懂,其实你来当市长也是好事,因为我们大概了解是谁干的了......”

“不说这么多了乔治警官,晚上一起用餐吧,看看我的妻子准备了什么”威尔市长打开家门,让乔治坐到了饭桌边上,“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吃完饭我还有很多话要说”“看看谁来了,你们的乔治叔叔”威尔市长的两个女儿从楼上跑下来拥抱乔治,乔治感到开心极了,因为最近的案子弄得他头都疼,难得有着安静和闲暇的时光,能坐下来和孩子们共进晚餐。

共进完晚餐,乔治和威尔市长来到二楼的办公室,威尔市长先让乔治进去,然后让妻子露西准备了两杯咖啡。然后关上门,威尔市长很端正的坐在了一个很大的,黑胡桃办公桌前,桌上有很多的文件,很杂乱。乔治警长知道,威士市长带有点洁癖,虽然不是完美主义,但是他的办公室经常打扫,一切都井然有序,摆放得整整齐齐,从来不乱成一团。但是今天的气氛显然有点紧张,而且头一次把办公室弄得那么乱,他想应该不是因为他私自从警队卸任,或者因为某种关系让原本很好梳理的案子变得异常艰难不堪,他头一次感觉到威尔市长着强大的压迫力和气场,觉得他今晚和以前好像不大一样,从进门到吃饭到来到办公室,看得出他想说很多东西,但是又被某个人打住了他的冲动。乔治警长倒吸一口气,心脏跳得很快,他先开了口。

“在市政厅的日子过得很快不是么,威尔”“我希望今晚不要谈抢银行的事,几个头脑发热的疯子,做了一件自己觉得疯狂的事情”

“或许人们会嘲笑一个傻子,但人们绝对不会嘲笑一个疯子。我觉得那个疯子是你,不是那个地方检察官且市长候选人”“你为什么觉得我当市长是好事,是因为我有帮他收拾烂摊子的能力?”威尔有点不耐烦了,他现在除了冷笑在那里其余什么事都做不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很优秀,没人希望这样的事会发生,更没人会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乔治警长站起来反驳道。

“对对对,我很优秀,对,我优秀到能把落鸽镇所有的谋杀案都能破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平,我真得好优秀,从我一开始竞选市长,只有那些可怜的选民为我选票,我像一个木偶一样,活在勃拉博和州长的视野里,哪儿都不能去”“你说你老了,是时候让我当市长,站出来,摆平那些恶棍,好,我是站出来了,结果里外都是我一个人在演戏,杀人放火越来越多,我被那些黑社会按在地上摩擦,和你手下的那些可怜虫一起被那些恶棍嘲笑,我以为州长会替我说话,原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这一切错误都在于你,都在于你的感情用事”说完威尔市长把装笔的瓷笔筒摔倒了地上,外加一堆让人头疼的文件。

“不是这样的威尔,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你说的话我不能反驳你,但是......”没等说完乔治离开了房间,房间门都没来得及关。露西听见楼上的破碎的声音,把孩子们推回了房间,准备去二楼看看,她看见急匆匆下楼的乔治,并传来房间里摔杯子的声音,并询问“刚才怎么了,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没事的夫人,我不久留了,麻烦您了”说完乔治匆匆走出了大门,上了车急匆匆的离开了。瓷片四散飞溅,刺耳的碎裂声在空气中回荡。乔治的脚步在楼梯上急促地敲击着,每一步都像是要把木地板踩穿。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公文包的把手,指节泛白,仿佛那包是他唯一的支撑。

楼下,露西的眉头紧蹙,她的目光追随着乔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耳畔传来引擎的轰鸣声,车轮碾过碎石路面的声响渐行渐远。她的手轻轻搭在楼梯扶手上,指尖微微颤抖。

楼上,威尔的呼吸沉重而急促,胸膛起伏如浪。他的手掌撑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泛青。桌上的文件被甩得七零八落,纸张在空中飘舞,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纸片,眼神中的愤怒逐渐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取代。

露西踩着台阶上楼,脚步声轻得像猫。她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最后落在威尔的背影上。“威尔,”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安,“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回头,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肩膀微微下沉。“没什么,”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只是一场无谓的争吵。”

露西走进房间,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瓷片。她的手指在碎片间穿梭,像是在寻找某种答案。“你和乔治……你们很久没有这样争吵过了。”她的语气中带着试探。

威尔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事情过去了威尔,没事了,你没必要自责”

“我感觉我老了二十岁,露西,真的,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群人,我心里一点底没有”

“会过去的,会有好转的,至少看在上帝的面子上”

威尔市长睡不着,露西陪了他一夜,这个夜晚很漫长。

此时的乔治警探心里忐忑不安,他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要为熙德做出了那么大的让步,或许是他太习惯于感情用事。而且一他以往的性格,绝对会毫不留情把事情处理掉。但也有可能是熙德已经开始影响了他的心智。他一直在考虑有没有必要再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在他的思维里,这个抉择比任何抉择都要重。

他把汽车开到具有西西里风格的一个街道旁边,过了这个街道就能到落鸽镇,他把车停在路边,看见一个亮着灯的小餐厅。这个小餐厅有着西西里风格,里面的人很多,看样子生意还不错,应该有什么好吃的,他走到了前台,“给我来一小杯威士忌,就要一小杯”“对了,你们这儿有crispelle炸脆饼么,可以给我来两个,然后再来一份芝士炸鸡,谢谢”“有的先生,这就来”

乔治坐到了一个靠着墙的小桌子旁边,倚着墙,一身疲惫,这时候,一枚硬币掉在他的桌子上,硬币被刀深深的划了两道,自由女神的头像都快划没了,乔治警探惊了一下,朝四周望去,突然,他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朝门口走去,那个身影朝他撇了一眼,那个眼神令人印象深刻,乔治没喊出声,起身追到门外,那个身影已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街道还是以往的宁静,好像被人忘记了一样,这时餐厅的服务生轻轻的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先生,您的餐好了”“好的好的,谢谢”他刚回到座位上,警局的凯莉警员发了一条短信“乔治,布卢瓦尔镇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发现五具无头尸体,被一个流浪者发现。”乔治放下电话,举起手里的小酒杯,看了好一会儿。

勃拉博此刻躺在室内泳池的正中央的椅子上,左右两边椅子有两个混血美女作陪,额头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好像要把他拿大脑门遮住一样,他正要起身拿柠檬汁,这时,他的女秘书麦哈里.朵拉大步快步走到他的身边,“酒吧的老板报告说见到了和希德一样身影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会不会找我们来报仇?”

“不不不,就算他活着,他也怪不得我们,因为是市政厅的人和警察害了他,相信我,一个用感情说事的男人不会有什么大发展,况且他的未婚妻还在我们手里,我们是有和他谈判的筹码的,不像那个充满妄想症的小丑,只会用精神去控制他”

勃拉博挥了挥手,让麦哈里先去办公室等她,一会儿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说,虽然麦哈里有点心怀疑问,但还是按吩咐着去做了,她召集了所有骨干到会议室等待勃拉博的到来。

麦哈里倚在办公室的书柜旁边,思考着勃拉博一会儿开会能说什么,有一个男人想和她调情几分钟,却被她的眼神吓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所有骨干大部分到齐了,但是唯独邦迪没有到。

这时,勃拉博推着门进来,坐在一个很大的办公桌前面,因为他身材矮小,所以显得他的办公凳子格外宽大,他像模像样地整理了一下他的礼服,问到:“邦迪呢,来了吗”现场的人鸦雀无声,“看来是又不知道在哪儿鬼混了,哈哈哈”他把麦哈里叫到身边,“明天上午十点四十让他来见我”

勃拉博的办公室很特别,大大的办公桌后面是一个长长的茶几,这个茶几是用玻璃纳米制成的,做工非常精致,他的骨干们就坐在这个茶几的两边,茶几的尽头,是一个大屏幕,大屏幕的左边,有一个用金子雕塑的鹰塑像,很大很显眼,从正门推门进去一看就能看到。其中一人微微欠身,手指在茶几上轻轻点了点,仿佛在梳理思绪。“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只是……市场的波动比预期要大些。”

“波动?”他眉梢微挑,指尖在桌面上无声地敲击着,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蔓延。“具体说说。”

另一人接过话茬,声音略显微弱但坚定。“我们监测到有几笔资金流动异常,似乎有人在暗中操作。目前还没有找到源头,但影响已经开始显现。”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尊金鹰塑像前,伸手抚摸着它的翅膀,光滑冰冷的触感让他眉头微皱。“盯紧这些动向,不能有半点疏漏。”转身时,目光落在大屏幕上闪烁的数据流上,语气加重了几分。“查到谁在背后搞鬼,直接处理掉。”

众人点头,气氛骤然紧绷。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还有什么事?”

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狠厉。“另外,那个项目的进度有些滞后,人手不足是主要原因。”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缺人就调人,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们?下周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时钟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勃拉博的目光再次扫视了一圈,落在角落里的那人身上,眼神如刀锋般锋利。“你还想说什么?”

那人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咽下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语,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了。”

他收回视线,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有力,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突然停下动作,声音低沉的像压在喉咙里的一团阴云。“你们都清楚,这次的布局不容有失。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让我们满盘皆输。”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他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停留在大屏幕上那些跳动的数字上,神色凝重得让人不敢直视。“我不希望再听到‘滞后’或‘不足’这样的字眼。下次会议,我要看到所有问题都解决,否则——”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出口的威胁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寒意逼人。

有人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低声应道:“明白。”

他站起身,背对着众人走向窗口,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窗外是一片繁华的城市景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仿佛与他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他盯着远处的高楼,眼神深邃得像一口不见底的井。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来,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散会吧,各自去忙你们的。”

这时,麦哈里推门进来,一脸放松的表情,“我把酒馆的老板带来了,但是邦迪还没联系上”

勃拉博瞬间从刚刚严肃的表情中转变过来,“来坐吧,我的朋友”他这种好客麦哈里已经非常习惯,因为他那逢场作戏和自来熟的套路由来已久,他那犹太人的爷爷也是如此,曾以英国女王的名义参与了印度的鸦片种植,名义说是为了伊丽莎白女王,其实只有鬼才相信。

“我听说你晚上在酒吧的后面看到了希德的身影,很高,很壮是吗”麦哈里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光芒。他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桌边粗糙的木纹,仿佛能从那些细小的凹槽中找到一丝安慰。“是的,那个身影…高得有些不自然,像是一座移动的山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勃拉博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中的光影如同深潭中的涟漪,泛起一阵阵思索的波澜。“山岳?”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有意思,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希德的确藏了不少秘密。”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手指轻轻拨开窗帘的一角。外面的夜色如同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着整座城市,只有零星的灯光像是挣扎的萤火虫,试图冲破这片无尽的黑暗。“你说,他会去哪儿呢?那样的身形,总不会凭空消失。”

麦哈里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勃拉博的背影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勃拉博的好客和热情背后,隐藏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那种理性让人无法完全信任,却又不得不依赖。“也许,”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勃拉博的手指在窗帘上停顿了一下,随后慢慢松开。布料轻轻垂下,重新遮住了外面的世界。他转过身,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他还没死透,一定还活着”勃拉博的笑突然变得神秘起来,“看来那场大火把他的斗志烧灭了”“可是你答应过乔克先生要把他杀死,他很有可能会找你们报仇”“不不不,希德只是乔克手里的一张王牌,他被拉到和乔克一样的阶层上了,其实我们也有一张王牌,就是希德的女朋友”勃拉博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外面闪过一道电光。

勃拉博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像是铁锤砸在砧板上,沉闷而刺耳。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瞳孔深处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希德?哼,他现在不过是个废人罢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那场大火没把他烧死,却把他的魂儿烧没了。”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窗外的雷声滚滚而来,震得玻璃微微颤动。希德的名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被人随意丢进泥潭,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乔克先生可不会满意你这样敷衍。”对面的男人压低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希德不是普通人,他能从火里爬出来,就说明他还藏着什么。”

勃拉博嗤笑一声,抬起手摆了摆,像是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乔克?他不过是只老狐狸,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可我们比他更清楚希德的软肋。”

外面的闪电劈开夜空,短暂的光亮透过窗户照进来,映在勃拉博的脸上,那张脸显得格外狰狞。“希德的女朋友,”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得意,“她才是我们的筹码。”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椅子扶手,指节泛白。“你确定她会乖乖配合?”

勃拉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无数条细小的蛇在扭动。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发黑且壮实,肩膀微微耸起,仿佛背负着什么看不见的重量。

“她会配合的,”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因为她别无选择。”

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烟草的焦糊气息。男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擦了擦,却发现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可是……希德会怎么想?”麦哈里犹豫了一下,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他知道我们拿她威胁他……”

勃拉博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希德?”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里充满了轻蔑,“他现在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能保护谁?”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声闷雷炸响,震得墙壁都在轻微颤动。勃拉博的脸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我们只需要把她带到乔克面前,”他继续说,声音低沉而冰冷,“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处理。”

男人沉默了片刻,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可我还是觉得……”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挣扎,“这样做太危险了。

勃拉博的笑容逐渐凝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给男人的话打上一个冷漠的句点。“危险?”他低声重复,声音如同刀刃般锋利,“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安全的?你以为乔克会让我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吗?”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沿着脸颊滑落,滴在衬衫领口上,晕开一片深色。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支撑的理由。“可她是无辜的,”他喃喃道,声音微弱得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火苗,“我们不能把她扯进来。”

勃拉博的眼神骤然一冷,整个人如同一座冰雕,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他慢慢走近男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压迫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无辜?”勃拉博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在这盘棋里,没有人是无辜的。她的命运,早就和希德绑在一起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三人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着玻璃。

“快,再去联系克莱尔.雷瓦.邦迪,告诉他明天上午必须来见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安排”麦哈里点了点头,“我的老朋友,我觉得你做的很好,继续监视酒馆周围的动向,要及时向我上报,我希望希德的事最好不要从你的嘴里传出去”勃拉博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已经吓傻了,但还是本能的点了点头。

麦哈里打开会议室的门,带着男人走了出来,“你在紧张什么”麦哈里随便问了一句,“我只是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到了,没什么”男人此刻心里面还是有点紧张,麦哈里笑了一下,她很谨慎,也很多疑,尤其是对一些比较反常的事情,很敏感。

昏暗的走廊里,麦哈里的脚步声在石壁间回荡,像是一串冰冷的鼓点。她侧过头,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仿佛那布料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你真的没事?”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深潭中的水,表面波澜不惊,却藏着暗流涌动。

男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我……我真的没事。”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风中摇曳的枯叶。

麦哈里停下脚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他。“你知道吗?你的表现可不像一个经过训练的人。”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像是猎手在捕捉猎物时的那份耐心。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吞了吞口水,“我只是……有些不习惯和他面对面。他的眼神太……”他的话戛然而止,仿佛说下去会暴露更多的秘密。

“太什么?”麦哈里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

“太冷,太锋利。”男人低声说道,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她对视。

麦哈里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你觉得他那是在威慑你吗?那你可错了,亲爱的。他只是习惯性地观察,就像我们所有人一样。”

男人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成拳,“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麦哈里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向前走,但她的步伐放缓了一些,像是故意给男人留出思考的时间。

“我就不送你了”“谢谢”男人看着走远的麦哈里,坐着电梯,下到了一楼。

他刚走出柏耶大厦的转门,看到了乔治.布莱恩警长,他下意识的躲在了大厦两边的植物后边,(大厦两边的植物很高,是勃拉博委托植物店老板给定制的,也算是老板送他五十岁生日的礼物)

阳光透过高耸的玻璃幕墙洒落在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他的脚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微微一顿,目光越过人群,锁定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乔治·布莱恩警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黑色的制服笔挺,肩章上的徽章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件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浅。他迅速侧身,躲进了大厦旁边的植物丛中。绿叶在他的脸颊旁轻轻摇曳,叶尖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凉意渗透进皮肤,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该死,”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布莱恩的方向,生怕对方突然转身,发现自己的存在。布莱恩站在门口,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中的记事本,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耳边传来远处车辆的轰鸣声和行人的低语,但这些声音仿佛都被隔绝了,只剩下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的跳动。他的手心已经湿透,文件夹的边缘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他在心里反复默念,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布莱恩身上。这时,布莱恩突然抬起头,视线扫向了大厦门口的人群。

阳光透过高耸的玻璃幕墙洒落在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他的脚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微微一顿,目光越过人群,锁定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乔治·布莱恩警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黑色的制服笔挺,肩章上的徽章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件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浅。他迅速侧身,躲进了大厦旁边的植物丛中。绿叶在他的脸颊旁轻轻摇曳,叶尖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凉意渗透进皮肤,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该死,”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布莱恩的方向,生怕对方突然转身,发现自己的存在。布莱恩站在门口,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中的记事本,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耳边传来远处车辆的轰鸣声和行人的低语,但这些声音仿佛都被隔绝了,只剩下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的跳动。他的手心已经湿透,文件夹的边缘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他在心里反复默念,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布莱恩身上。这时,布莱恩突然抬起头,视线扫向了大厦门口的人群。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能感受到每一块砖石的纹路。叶片在他耳畔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只微小的手在轻声提醒着他:“别动,千万别动。”他的呼吸几乎停滞,瞳孔微微收缩,视野中的一切似乎都放慢了速度。

布莱恩的目光在大厅内缓缓移动,像是一道无形的探照灯,扫过每一个角落。他的眼神锐利而警觉,仿佛一头猎豹在寻找猎物。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直到那双眼睛终于移开,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他心里盘算着,视线快速扫视四周。大厦门口的人流依然密集,西装革履的白领们匆匆进出,偶尔有人停下来打个电话或整理文件。他瞥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夹,里面装着的资料此刻仿佛重若千钧,压得他手腕发酸。

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借着植物的掩护,慢慢向大厦的另一侧移动。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的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周围的任何动静。远处传来的电梯铃声让他心头一紧,差点停下脚步。

就在他即将绕过拐角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看到一个身着保安服一样的人正朝他走来,手里握着对讲机,目光警惕。“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跳如擂鼓般撞击胸腔。指尖无意识地掐入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迅速调整表情,挤出一丝职业化的微笑,将文件夹抱在胸前,站直了身子。

“抱歉,“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刻意的歉意,“我在找洗手间,刚才好像迷路了。“

那个人狐疑地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略显凌乱的衬衫领口和额角的汗珠上游移。对讲机里传来模糊的询问声,保安的手指按上了通话键。

“没事的,我这就带您去。“保安的声音礼貌而生硬,眼神却没有丝毫放松,“请您跟我来。“

他的喉咙发紧,感觉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他知道一旦跟着那个人走,就会暴露在更多监控之下。余光瞥见不远处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其实我刚想起来,“他突然指着另一个方向,“我的同事说在那边的咖啡厅等我,不用麻烦您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迈开步子朝那个方向走去。步伐稳健,但每一步都像是在钢丝上行走。他能感觉到背后保安审视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脊椎上。

转过拐角的那一刻,他的步伐骤然加快。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回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他不敢回头看,只能用耳朵捕捉身后的动静。

突然,一声尖锐的对讲机声响撕裂了寂静:“做了他”

男人这才意识到,这个保安模样的人是个杀手,是派来杀他的。

男人跑回柏耶大厦一楼的大厅,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急促而沉重,像是鼓点敲击着耳膜。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瞬间蒸发成微弱的雾气。他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生怕一转身就看到那张冷峻的脸。

“该死的,怎么会是他?”胸口像被什么压住似的喘不过气来。刚刚那保安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那不是普通的警惕,而是一种猎物的锁定,仿佛已经宣告了他的命运。

转角处,他一脚踩空,膝盖重重撞在台阶上,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顾不上这些,立刻撑起身子,继续往下跑。耳朵里嗡嗡作响,混合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喊声:“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无形的绳索,勒得他喉咙发紧。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到,否则等待他的只会是一场无声的杀戮。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更加凌乱,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往下冲。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整个楼梯间的应急灯亮了起来,红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血色般的阴影。他愣住了,这是火警?还是他们的陷阱?

“别管了,继续跑!”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忽略那令人心悸的灯光,直奔下一层楼。然而,刚推开消防门的瞬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雨水的气息。

外面在下雨,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路灯的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站住!”保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冰冷而坚定,像是刀锋划过空气。“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他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心跳如雷,震得胸腔发麻,呼吸也变得短促而紊乱。楼梯间的应急灯依旧闪烁不停,红光在他眼前跳跃,仿佛地狱的火焰在追逐。

“砰——”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他下意识回头,只见消防门被狠狠踹开,金属门框发出刺耳的呻吟。保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色的制服在红光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是黑夜中的猎豹,盯紧了即将到手的猎物。

“你跑不掉的。”保安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嘲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

他猛地转过身,继续向下冲去,手脚并用,几乎是在爬行。膝盖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只剩下求生本能驱使着他向前。耳边风声呼啸,混合着保安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死亡的钟声在不断逼近。

“再快点……再快点……”他心里默念着,视线却已经开始模糊。汗水流进眼睛里,辣得他睁不开眼。他抬起手臂胡乱擦了一下,却发现手掌已经被粗糙的扶手磨出了血痕。

终于,他看到了一扇半掩的门,门外的雨声清晰可闻。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他一抬头,看见了一张削瘦的脸,“需要我帮忙吗先生”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他酒馆里喝酒的乔治.布莱恩警长,“我好像在哪儿里见过你”“你认错人了先生”男人匆匆忙忙的跑出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乔治.布莱恩警长站在原地看了好长时间,那个身着保安服的人看见男人已经跑掉,警长还在前面,用对讲机说了一句“行动取消,目标消失”

乔治警长转过身来,刚想要走,一阵风吹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是晴朗的天气,蓝色的云朵在上面飘荡,不像昨晚上乌压压的,像一团团棉花似得。乔治警长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天气怎么会有乌云?难道是老天爷也在为死者感到惋惜?乔治警长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沉重,转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着保安服的人已经跑的很远了,在大堂里找了一个长凳子坐下来休息。

这时,勃拉博带着他的女秘书麦哈里下楼,碰到坐在长凳子休息的乔治警长,他原本快速干练的步伐立马变得悠闲起来,他走到乔治的面前,带有嘲讽的语气问道:““哟,这不是我们的警长大人吗?”勃拉博的声音带着一丝轻佻,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掩饰什么更深的笑意,“怎么?西诺银行抢劫的案子破了?”

乔治抬起眼皮,眼角的皱纹像刀刻般深邃。他没有起身,只是将手里的咖啡杯轻轻放在凳子上,杯底与木椅接触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案子还在查,”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不过,总比某些人忙着给自家账本擦屁股强。”

勃拉博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他伸手整了整袖口,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警长真是会说笑,”他挑了挑眉,“我可没空管那些闲事。倒是您,听说最近局里的经费紧张啊,是不是该考虑退休了?”

乔治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节奏缓慢而有力。“退休?”他冷笑一声,“我知道这个案子跟你有关系,但是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最好不要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刺向勃拉博的脸。

勃拉博似乎接住了乔治警长的锐利,他嘲讽的笑了一下,满脸不屑一顾“哦,要是这个案子你办不了,我可以帮你办,你可以考虑考虑”说完,他侧过头,对麦哈里挥了挥手,“走吧,我们还有会要开。”转身时,他的皮鞋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

麦哈里跟在后面,脚步轻盈得像一只猫。

这时乔治警长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大步地朝他的警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