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峻的事想都不要想了。”
月光照拂在贺冷雪深邃的眸子中微微乍蓝,只见她鼓着珠润的小脸,气鼓鼓的背过身。
陆远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她尝试推搡,却也没打算真的推开。
“不要脸!”
只淡淡的骂了句。
贺冷雪闭上眼睛,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即使怀里就是他人梦之不及的美人,陆远也没有真想做什么,一是隔壁就是她的师姐师妹,二是突破之事倚大。
陆远紧盯着贺冷雪的眼眸,在她那期许紧张悄脸中,淡淡说道:“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天坛果的下落。”
“嘁!”
贺冷雪紧咬着朱唇,先是张眼愣了几秒,后又两眼冒火,二人四目相对,空气凝滞了片刻。
霎时,她抬起胳膊狠狠肘了下陆远的心口,顺势起身。
陆远疼的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你这死人,一找我准是有事!”
贺冷雪说完,坐在椅子上,埋头喝茶,脸色冷的可怕。
陆远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上前,轻声呼道:“冷雪.....雪儿别急么。”
捏肩捶背,好生好奇的哄了半天。
“看来男人不都一个德行。”贺冷雪压低声音撇了一嘴。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贺冷雪摆摆手,“罢了罢了,就告诉你吧,天坛果价值不菲,商会在不久前刚得手一只,还没捂热。”
陆远听着笑意已堆在脸上。
“不过,没有你得比别人多出两倍的价格!”
贺冷雪说的斩钉截铁,脸上挂出得意的笑容。
一颗价值百金,两颗足有二百金。就是把灵植全卖了怕也难以为继,陆远想白嫖的心潸然泪下,这次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凭什么?”
“少出点也行。”
刚问出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看着贺冷雪嘴角松动,得意的面容下是一门的小心思。“那你就跟你那隋大哥一样入赘就是了。”
好男儿岂躲在女人裙下避风头。
“不妥不妥。”
男人的尊严在前,白嫖的心思在后,他咬咬牙,“两倍就两倍。”
听到答案的贺冷雪哼了一声,傲娇的挤出来一句:“要你真答应了我还看不上你了。”
最后撂下一句,“三天后来取。”
陆远走后。
贺冷雪叹了口气,小鹿乱撞的心思卷收起来,身上松下劲,燥热靡废。
她揉搓着白嫩的胳膊:“早知道多要点了。”
..........
商会家养大的姑娘,胳膊肘往里拐,在娘肚子里就会做买卖,也不知道那批灵植价值怎么样,手里就剩那些棺材本了,还被诓了去。
为了突破,不寒碜。
陆远冻的哆嗦回到了客栈,冬日将过,马上就是年,算算夺嫡的日子,也恰在这初一到初五这几日里。
三天,阿毛他们有狗妖的护送,应该不成问题。
想罢,陆远开始闭气凝神,才有功夫看看系统,
【精神值:2000】
【气血值:5000】
倒是不少,却也经不住挥霍。
在这城里也不好驱使妖魔之类的,到处都是巡逻守卫。
还是抓紧提升自己才是,又练了两边气骨经。
翌日,陆远早早出了门,倒不是起的早,有着现在年轻人的懒觉习惯,可隋峻一早上门吆喝了。
宜早不宜迟,毕竟是拜访达官贵人。
倒不是隋峻懂礼数,而是他宿醉在店里趴了一宿,那店家知道是中府公家的驸马,龟缩在一旁也不敢得罪,任凭他睡多久。
“还给你带了早点。”
隋峻一手递来包子油条。
“空手上门,是不是有些好?”
陆远忽问起,他思索起上辈子拜访亲戚,这徐家怎么说也算是他哥哥的娘家人,算远亲,何况徐芹芹在外的名声是他的丈夫。
徐俊就算了,一个纨绔,可徐元峰是实打实的有气节。
“你们中原礼数麻烦,你看着办,我不会恭维他。”
“还是带上些吧。”
路径附近糕点店落,陆远随便买了些,红枣,秋梨糕,津点........杂七杂八。
临近门,家丁正在打扫院落,丝毫没注意到来的二人,就算是为了夺嫡临时住的居所,他们徐家也不懈怠礼数。
“你们等着,我去通禀老爷。”
家丁撂下扫帚向里跑去。
不一会,气喘吁吁的跑出来,“老爷请你们进去。”
老爷,说的应该是徐俊。
果不其然,进门时徐俊正低站在门前,虽说是个纨绔,可对人,也称得上是来者不拒。
“隋驸马好。”
徐俊笑得满脸谄媚,昨日上街时他正好撞到了隋峻被砸的那一幕,认得。
视线一别,看向身旁少年,冷哼了句,“又是你。”
瞧见徐元峰不在里面,陆远竖起了眉头,对于徐俊的冷眼以待,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也不管徐俊的阻挡,自顾自向里面探头去。
“好不知礼数。”
见陆远虎头巴脑,他就想伸手教训一番。
隋峻一把提住他的手臂,质问道:“徐家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吗?”
吓的徐俊久久不敢回话,这蛮子,听说性如烈火,连中府公都不放在眼里。
这........
“驸马请,驸马请。”
他连忙伸手作揖,另吩咐下人端茶送水,在耳边嘱咐道:“告诉老太爷,这两人来者不善,八成是来找他的。”
“是。”
那下人屁颠屁颠跑出去。
陆远把进门时顺势带进来的老鼠派出去,紧跟其后。
他则在徐俊的招呼下落了坐,闭着眼做出一副累乏的样子,紧盯着老鼠的视线。
只见跟着那家丁绕开院子,进了间偏后的院落,周围还有两个和尚,盘坐在外面念经颂佛。
看来这里有猫腻啊。
那家丁在和尚耳旁言语了一番。
和尚睁开眼,一道流光从眼中崩出,瞬间刺瞎了老鼠的两眼。
并在嘴边默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去把那只畜牲丢到外面。”
另一个和尚起身,俯冲至老鼠身旁,捧入手心带了出去。
一瞬间,陆远如同被人打了个闷棍,头脑萦升的眩晕感只增不减,更有一种被人剜掉双眼的灼痛感。
他一手拉住还在与徐俊聊天的隋峻,一手捂着眼,想走的意图明显。
隋峻看出了这层含义,也不问为什么,起身急道:“今日既然老御史有事,我们不妨改日拜会。”
“也只好如此了。”
陆远强睁开眼,做出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