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用力的只有我和老棒子,那程化德顿时松开手跑到一边,对墙上的道字拜个不停,竟然比老棒子还神棍。
神棍就神棍吧,我也没空理会,随着我和老棒子不断用力,一道道裂纹咔咔咔的蔓延了出去,五六分钟之后就布满了整个道字。
道字看起来就像是笼罩着一层蜘蛛网,裂纹密密麻麻要多残破有多残破,而且这些纹路只是在道字上,根本没蔓延到墙壁其他部位。
其他部位依旧完好无损,就像是没受到暴风雨侵袭的城镇一样。我叫老棒子松手,又换了个位置继续撬。
撬了二十几秒,忽然嘭的一声,一块脸盘那么大的石块掉下来砰的摔成齑粉。眼见那道字已经被毁坏大半,那程化德不干了,跳过来要跟我拼命。
拼命那就选错对象了,我伸手抓住程化德衣领,拎起来就把他狠狠甩出去。程化德嘭的一声落地,滚出去四五米远停在胖子旁边。
胖子旁边的程化德疼的呲牙咧嘴,嗷嗷乱叫,胖子看着他嘿嘿两声冷笑。这程化德是怎么了,神经兮兮的,我也不以为意转过了身。
转过身瞧了老棒子一眼,这家伙吓的浑身一激灵,拿起铁钎在那砰砰砰撬着。我也不啰嗦,挥起铁钎热火朝天的撬石块。
石块一块块的掉下来,那里面黄橙橙的光也越来越多,等到将整个道字范围清理干净后,我看到一面黄金铸成的墙壁。
墙壁虽然只有道字那么大,但也有一米见方,这么大的黄金板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而且在中间位置还有一个钥匙孔。
钥匙孔的出现让气氛变的很诡异,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无论是钥匙还是钥匙孔都隐藏的这么隐秘。
隐秘不说,连外面都是黄金铸成,那里面绝对不是凡物。我还能保持平静,旁边的老棒子却兴奋的手舞足蹈,硬说这里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秘密对程化德绝对有致命的诱惑,可是他怎么没跑过来。我转头一看,就瞧见胖子和程化德都盘膝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身前地面。
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他们两个却时不时嘿嘿傻笑。我说:“胖子你跟哪傻笑啥呢,程化德老年痴呆,你难道也痴呆。”
痴呆的状态就是现在胖子和程化德的模样,我一句话问出去胖子竟然当做没听到,依旧跟哪坏笑。
坏笑的模样让老棒子心中冒凉气,老棒子抓住我胳膊说:“不对呀,他们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我啪的就给老棒子一耳光,这种事哄骗别人还成,骗我连门都没有。我就要走过去看看胖子怎么回事,一把就被老棒子拦下。
拦下了我,老棒子一脸正经的说:“小强你还别不信,这里单单是童男童女就各有九十九个,这么多的冤魂,中邪也实属正常。”
实属正常的我拎起老棒子给丢了过去,真要中邪你中一个给我看看。老棒子噗通摔在胖子和程化德身边,真跟见了鬼似得,连滚带爬滚出去四五米远。
四五米远难道就不能中邪了?我呲之以鼻,连忙走到胖子身边,推着胖子肩膀说:“小胖和你二大爷聊天呢,聊得这么高兴,快把钥匙给我,我已经找到了钥匙孔。”
钥匙孔竟然对胖子一点引诱力都没有,依旧坐在那嘿嘿傻笑。我又推了胖子一下,他还是没动,就伸手在胖子眼前晃。
晃了好几次胖子都当没看到,我心中一颤顿时凉了半截,这是我进入古墓以来,第二次心中出现大幅度波动。
波动也是因为胖子,这两次都是如此。我又叫了声小胖,胖子还是没反应跟哪嘿嘿笑着,我知道胖子有问题。
问题不仅仅胖子有,那程化德也是如此,我对老棒子打了个手势叫他过来,那老棒子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
不敢靠近过来怎么行,我就要过去把他拽过来,那老棒子一看立刻乖乖走了过来。
走过来后我问老棒子说:“怎么回事,这俩家伙傻笑啥呢?”那老棒子直接回了我一句中邪了,气的我啪的就给他一个大耳光。
耳光痛的老棒子呜呜乱叫,见他如此我心生一计,挪到程化德身边,抬手就是啪啪两个耳光,看我不把你打醒。
打醒失败了,程化德脸颊肿起来老高,依旧跟哪傻笑,像是不知道疼似得。这可就奇了怪了,他们俩什么时候发生的这事。
发生这事的时候他们都经历过什么,我没急躁,保持绝对的冷静仔细把胖子全身上下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任何伤口后,我转头瞧着老棒子。
老棒子见我目光往来,顿时浑身一激灵退了几步,我说:“刚才他们找钥匙孔的时候,有没有去过同一处。”
同一处才能发生同样的事情,而这才是问题关键。老棒子想了想,一拍大腿伸手指着倒塌的大门说:“应该是在哪,胖子说发现了什么,程化德也过去看了一眼。”
看一眼回来就这样了,难道真是那大门搞的鬼。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叫老棒子看好胖子和程化德,起身就往大门走。
走了不到两步,老棒子噔噔噔跟了上来,摇头晃脑的说什么也不在这守着还说:“要是你也变他们那样,只剩我自己清醒就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不要紧,总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涉及到胖子我难免有些焦急,但也很快保持平静。
平静下来我就说:“我们带他们过去。”说着,我就上前拉起胖子,胖子还痴痴傻傻的笑着,任凭我拉着走。
拉着走了一段,老棒子见没什么事也拉着程化德追上了我。距离大门还有五六米的时候,胖子突然不走了。”
不走了就杵在那晃着身体,还指着倒塌的大门对我说:“你看那个姐姐多漂亮。”
漂亮个头,那大门上一个人都没有,我没怎么样,这话可让老棒子吓的妈呀一声,头皮发麻全身冒冷汗。
冷汗顺脸躺下来,那老棒子就跟洗了个澡似得。那程化德也傻笑着说:“你看那姐姐对我笑呢,她说要给我生娃。”
生娃就算了,那老家伙已经这么大年岁了,这就等于是做梦。我走到倒塌的石门旁边,问那老棒子:“刚才胖子在什么位置。”
位置很重要,想找到原因就千万不能错。老棒子胆战心惊的想了想,说:“胖子背对着我蹲在石门上中间的位置。”
位置很特殊,我没丝毫畏惧的走上去,几步就来到中间,左右瞧了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
特别的存在才能证明有问题,这上面到处都是一排排的孔洞都有拳头那么大,真要有不对的地方也没地方放啊,我也随即蹲下来到处瞧。
瞧着瞧着就瞧见了不对劲,在我前方第三个孔洞中掉了一块皮,蹲在这里刚好看的清楚,貌似还有花纹。
花纹只露出一角看不太清楚,而且旁边的那些皮像是被火烧的鼓起来了,我就伸手过去抠,很快就掉下一块皮。
一块皮不大,约莫指甲盖大小,看着像是鼓起来的油漆,薄薄的一层很坚韧撕不坏,我用力扯了扯还是没断,就让老棒子过来。
过来是不可能了,那老棒子吓的双腿打颤,说话都不利索。我只好把这块皮丢过去,问他:“这是什么?”
是什么?老棒子接过去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摇头说:“不知道,古人的智慧难以理解。”
难以理解的事多了去了,这孔洞中怎么还隐藏着这种东西。我不被其影响,谨慎把那皮一点点抠下来。
抠下来之后,这个孔洞就变成了白底带着黑色花纹。看了一眼这花纹我就觉得有些迷糊,晃了晃脑袋才清醒。
清醒过来我就把手伸进去往外一拽,呲的一声,像是一根管子一样被拽出来多半截。
多半截的这东西让我立刻断定是被后来放进去的,又被涂上油漆一样的颜料与大门颜色相同不至于被发现。
发现不了将会永远沉寂,如今既然被看到就不会让它继续沉默,我握住那像管子一样的东西往外狠拽。
狠拽就给拽出来了,用力过猛导致我一屁股坐在大门上,坐下的时候因为角度不同,发现不是根管子,像是一张纸卷成管子的形状。
形状很奇怪,而且这也不是一张纸,拿在手里凉凉的像是银制品。但又不是,要真是银制品,刚才那么大的火应该被烧化了。
烧化的一幕没有发生,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料的一时也判断不出来,我双手用力顺着那缝隙给掰开,致使其像是一张纸一样铺展开。
铺展开之后那上面的花纹就清晰可见,竟然是一朵花。这花很奇怪,说是莲花,花瓣又没有那么大,说是菊花,花瓣又没那么密集。
密集不密集,稀疏不稀疏的花瓣成半盛开的模样。这模样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像是它要盛开却不能盛开,想要闭合也不能闭合,卡在那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