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年前为什么分手?” “我们隐婚吧。”

一个成年人的最佳献血量在200ML-400ML之间,如果不是医生拦着,周若虹恨不得把她身上全部的血,都献给乔珍宝。

在医生的再三协调劝阻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500ML。

“哐当——”

乔枳用尽全力,也没能将兜里的糖拿出来,顺着裤兜口的缝隙滚落到地上,被乔珍宝狠狠的拿脚踩碎,然后贴心的扔到垃圾桶里。

周若虹和乔珍宝有说有笑的走了,乔枳眼冒金星,好像看见了奶奶……

“乔枳乔枳乔枳!”

江森屿将人环抱起,朝着急诊医生的门诊跑去,一遍遍急切的喊着她的名字。

不过一会儿没看着她,她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乔枳乔枳,你不要命了?!!”

江森屿恨铁不成钢的怒斥,墨许山还在老太太的病房内看着,监测着老太太的病情变化。

急诊科的医生看过后,职业病房发作的狂怒,“你们怎么当家属的?病人有低血糖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啊!这么输血,不要命了?”

江森屿连连附和,“是是是,您说的是,现在应该怎么办?”

周白跟在江森屿后边,看着躺在病床上憔悴萎靡的乔枳,案子感慨,也只有这位,能让桀骜不羁的太子爷低头。

“还能怎么办?输点葡萄糖酸钙,再去血库调点血来。”

医生情绪逐渐平复,开始理智的进行职业化指导。

不一会儿,乔枳的手背被扎入针管,开始输血、外加葡萄糖酸钙。

江森屿准备献血,被医生直接拦截,“演什么狗血剧,医院又不是没血库,用得着你?”

话糙理不糙,话是难听的,但为病人好,是实打实的真心。

医生离开病房后,江森屿寸步不离的守在乔枳身旁,等液体输完了,按铃让医生来。

凌晨两点,江森屿在外侧隔间内处理工作,余光偶尔看一眼留有缝隙的小门,唇角便挂上不值钱的淡笑。

乔枳醒来时,没了昏厥前的憔悴难捱,能量最大限度的恢复。

病房门口留着的那条缝隙,传来周白劝阻江森屿的话,“您能不能也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要不是为了给乔小姐撑腰炸了江家别墅,您又何至于受这三十大板,伤口好不容易好了,这一顿折腾,又渗血了!”

“这什么时候能好?”

“……”

周白关切的话音缓缓传入乔枳的耳朵,炸了江家别墅?什么时候的事?三十大板又是啥时候,不一直人模狗样能跑能跳能蹦跶?

“吱——”

门悄悄的开了一条小缝隙,敏锐如周白,察觉后诉苦越说越上头。

“您也不年轻了,不能再这么没日没夜的熬,万一猝死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还有您的胃病,医生说了最好的治疗方法时按时吃饭,可您一忙起来……”

乔枳听不下去,果断开门。

江森屿刚准备呵斥的话,梗在喉咙里,想要穿裤子,却被周白死命按住,要不是他被打了三十大板,他怎么可能被周白给钳制!

“乔,乔小姐……”

周白摸摸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黑屏,撒谎不带草稿的开口,“我还有急事儿,这边就辛苦您了,谢谢。”

话音落下,周白瞬间溜没影儿,病房的门只听得‘嘭’——一声,然后被迅速关上。

安静的病房内,顷刻间只能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江森屿挣扎半天,刚要强撑着爬起来去穿裤子,直接被乔枳按在沙发上,索性双手一摊,开摆。反正又不是没看过,他们谈的又不是柏拉图恋爱。

“慌什么,你有哪里我没看过?”

乔枳拿起旁边的药罐,直接上手涂抹。

伤口最疼的时候,往往是快要愈合时,而在这时被撕裂扯伤,痛感会完全颠覆之前所承受的痛,可谓是伤上加伤。

“也是,您阅人无数。”

江森屿揶揄,脖颈间慢慢爬上一抹羞人的粉色,耳朵也逐渐升温变红。

乔枳:全身上下嘴最硬!哦不对,他的嘴唇很软。

当初追江森屿,她亲了百八十遍才让人说话不那么呛人。

现在好了,八年后直接给她干回原点。

“怎么弄得?”

“被打的。”

江森屿没瞒着,周白说苦肉计最好用。他是真的疼也是真的想试试看。

乔枳会不会对他心软。

“为什么要炸江家别处?”

乔枳直白的问,看起来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可握着药罐的手却攥紧,等待他回答的过程里,每一秒都很煎熬。

会不会是她以为的那样?

会不会……是为了她?

乔枳不自信的想,越这样想,八年前那人给她看的视频,就越清晰。

她有多了解江森屿情动时的变化,在看到艳照视频时,心底就下沉的多严重。

“放心,不是为了你,我没那么闲。”

江森屿拉开和乔枳的距离,他不确定他现在在乔枳心底的分量,只能尽可能的保持距离,这样于她而言,也许才最轻松。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傲骨,才不是乔枳招招手就摇着尾巴奔去的‘忠犬’!

也许八年前的江森屿是个傻子,但八年后的江森屿一、定、不、是!

“也是。”

乔枳攥着药罐的手,突然卸力,心底轻松不少却又压抑万分。

她到底想要怎样的结果?半年后的她,如此落魄,又能带给他什么,她凭什么就认为江森屿不会变?

“八年前为什么分手?”

“我们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