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异样引起了余扬的注意。
尤其结合起刚刚内视的情景,余扬直觉山丘附近绝对还有其它东西。
难道是山宝?余扬默默思忖。
“刘伯你接着挖,我感觉鼠洞内还有东西,你看这两只老鼠体大肥硕,连皮毛都是灰亮的,肯定不简单。”余扬盯着洞口吩咐道。
“也是!中了妖毒还有这个状态,若是没有变异,肯定有东西养着。”刘毅恍然道,立马用心地锄挖起来。
“吱吱吱!”
“吱吱!”
旁边,干硬的地面上两只老鼠仍在不停地叫唤着,不过余扬和刘毅两人并没理会。
刘毅的动作非常熟稔,手中拿着的虽是木镐,但在他那一身腱子肉的大力锄挖下,鼠洞内蜿蜒的甬道最终还是被他挖到了尽头。
杂乱的碎石被老鼠填埋在鼠洞的尽头,上面还有一层干松的枯草垫着,显然这是鼠窝没错了。
余扬顺着铺设的碎石望了过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这会他连树化的鼠尸都没见到。
很显然,这个鼠洞可能本就只有两只老鼠。
不应该啊,没有食物,两只老鼠不可能有现在的状态,难不成这两只老鼠吃了其它的老鼠才活下来?余扬在内心思考着。
不对!
余扬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要仅仅是妖毒,那么他内视之下不可能同时发现浅白色流光。
“扬少爷,这老鼠窝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刘毅伸着木镐翻弄着鼠窝内的碎石,倒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名堂。
“吱吱吱吱!”
“吱!”
只是这会旁边松土上的两只老鼠叫唤得越凶了。
转眼间,那只一尺半长的大老鼠,迅速地爬了过去,小一点的也没停顿,紧追其后。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片刻,两只老鼠竟一边嗅动着鼻子一边嗑起了窝里的碎石。
“这!这老鼠疯了吧,怎么一点都不怕人?这也太护窝了吧?连碎石都舍不得。”刘毅诧异。
“刘伯抓住那两只老鼠!”余扬喊道,他已经确定老鼠的异常应该与碎石有关。
得到余扬的吩咐,刘毅没有半分迟疑,直接扔下木镐,随即一手提捏起一条老鼠尾巴,完全不管它们此刻的费力挣扎。
余扬同样没有闲着,当即拾步而上,果断弯腰将鼠窝中的一个稍大的碎石捡了起来,打算认真地瞧上一瞧。
只是让余扬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捡起碎石的那一刹,他手中的吸力再现。
顷刻,枣子般大小的碎石直接化成了齑粉,沿着余扬的指间洒落下来。
“这……”
这一幕,看得刘毅都瞪大了眼睛。
余扬没管刘毅的反应,再度捡起一块碎石。
没有意外,情况依旧,碎石眨眼间就化成了齑粉。
“老鼠的异常应该就是与这些碎石相关了!”余扬自语,不过他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依旧一颗一颗的拾捡着。
余扬闭上眼睛,刻意控制意识进行内视。
果不其然,随着他手边拾捡的动作,一缕又一缕浅白色流光正从他的手心位置沿着上肢流转到他的体内,最后穿入褐色的空间中,消失在旋转的“树影灯芯”上。
这一次倒是没有那吸收妖毒时出现的犹如实质化的青墨色细线。
随着白色流光的流转,余扬瞬间体会到了和“雾气”出现时一样的感觉。
整个身体,至上而下犹如被一股温润的暖意濡养一般,非常的舒畅,很是给力。
“果然是这东西!这些碎石不会都是碎灵石吧?”
余扬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
他虽碍于前身认知的狭隘,却也看过不少小说。
旋即细思:看来那吸收妖毒后,四肢百骸和腠理之间凝实的白色雾气也是这个了。
毕竟效应类似,在树影琥珀的吸收下状态也差不多。
余扬收回思绪,回归到自己拾捡碎石的动作上,很快,鼠窝内的碎石就被他吸收得只剩下了一块。
“刘伯最后一块碎石就留给你了!这东西应该对你也有好处。”余扬收手说道。
“啊!”刘毅受宠若惊,他刚可是听到了余扬说出了碎灵石几个字眼。
“你试试吧!一块碎石而已,目前于我而言区别不大。”余扬平静道。
“那……好吧扬少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刘毅应声,不过没有立马去捡,反倒提着手中的两只老鼠问了出来,“扬少爷这两只老鼠怎么处理?”
“放了吧!”
余扬没想赶尽杀绝,这两老鼠在他看来能囤积碎灵石说不定是寻宝鼠。
“好呢!”
刘毅也不惋惜,果断扔下,这才伸手去捡鼠窝里仅剩的那块碎石。
“吱吱吱!”
“吱吱。”
两只老鼠刚一落地,立马急躁般地叫唤起来,程度明显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凶。
它们似乎察觉到了家底被掏空,瞬间冲着刘毅的身影急速般冲爬上去,弄得刘毅都不得不蹦跳着拍打驱赶起来。
“走了!回村了!”
有着这波碎石的吸收,余扬倒是没有去管刘毅和两只老鼠之间的较量。
……
夜晚。
余扬在跟刘毅认真对练一番后,就一个人盘坐在庭院内的蒲团上,静心的进行冥想。
这是他继开发演练长拳之后又一种全新的“修炼”方式。
缺乏修炼方法的他没办法进行所谓的“沟通天地”,毕竟目前的他做不到,也没有那个能力。
但还是在内视之下,不断尝试用意识和意念去触碰、去包裹缓缓转动的“树影灯芯”,就如他第一次见到橙青鬼火时的那种操作,以期待自己与其在意识和意念上建立联系。
只不过结果显而易见,褐色空间内的树影琥珀安稳如斯,完全不存在反馈。
可即便如此,余扬并未放弃,他早已经将这样的一种方式视为了自己的“修炼”之法。
好菜不怕晚!
何况树影琥珀在这个世界的强大和逆天余扬可是非常清楚。
作为穿越者的他,在面对这种只能看而不能控制的状况时总是缺乏安全感。
亦或者说是不甘心。
“呼呼!”
余扬重重地舒了口气。
又在一番费尽心力的尝试过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看来我这样的‘修炼’也不见得没有好处啊。”余扬感慨。
有着这几日的不断尝试和“修炼”,他明显感觉自己对意识和意念的控制越发娴熟。
连带着对四肢百骸和腠理之间的“窥探”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