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开启扫描模式,为我记录对方的所有运动姿态。”
梁骁很是自信。
系统能够记录人体的所有体态变化,根据对方的腰跨和小腿朝向,就能够瞬间判断其动作方向。
背侧肌肉和胳膊、小臂的抬高角度,手腕的扭转和发力。
能够精准地推测出羽毛球的轨迹和落点。
因此,梁骁找不到自己输的理由。
在他懒散地发出一球之后,便等待着一来一回的试探,先和穆以云有来有回打上几个回合。
然后再拿下比分,免得把人家小姑娘气着。
他又不是段子里那种“你正手不精、反手无力,脚步虚浮”的呆子。
陪女孩子运动嘛,让对方体验到参与感也是很重要的。
穆以云调整着呼吸,身体动作娇滴滴地,颇有种不太熟练的感觉。
还不忘记喊道:
“学长要手下留情哦,我可不想到处去捡球,出一身汗。”
梁骁微笑回应,表示自己也只是略微接触过一些,打得并不专业。
然而几个来回的热身后,随后发来的球,却让梁骁怔住。
因为前面几个回合,他的眼睛里全是穆以云在运动姿态下,腰腹的旋转收紧、脚腕的腾空和小腿的线条紧绷。
还有上身躯干的引力晃动。
加上球速不快,还有系统预判,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以至于穆以云加快球速之后,系统预判出来轨迹,可此时的梁骁根本没有足够的反应和速度去接球。
这又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回合中,梁骁能够接到球的次数屈指可数。
甚至远远地能看见穆以云的少女面孔上,那恶魔一般的笑意。
这家伙的运动水平,绝对是能吊打普通人的。
甚至随着运动的深入,穆以云的腰身躯干会随着每一次踮脚和落下,展露出明显的震动。
这是将全身最为重要的腰身肌肉利用到了合理状态的体现。
梁骁甚至觉得,他的视线能够穿透对方那双厚底运动鞋,看到里面脚腕和脚掌的形变。
小腿的曲线和膝盖位置的关节,也明晃晃地以系统分析的数据形式展露出来。
终于,即便是系统也看不下去了:
“宿主,放弃吧,她隐藏的太深了。”
“你现在就像是佐助挨揍,眼睛能看得过来,但是身体反应不过来。”
梁骁咬紧牙关:
“不行,得给这小妮子一点颜色看看才行。不能被看扁了啊!”
第一个小回合梁骁以11-21落败,他已经有些轻微的气喘。
而对面的少女简直是就像是不知道疲惫一般,身姿端正,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标准的发球姿态。
加上以前打棒球的习惯,靠在后方的腿总是略微蓄力按压在地面。
位于前面的腿则在每次发球、接球前夕,有明显的带动腰部挺胯的动作。
理论上,如果穆以云手里拿的是个棒球棒。
一次击球命中梁骁的话,他可能鼻梁骨都会被砸断。
梁骁已经无心观察那些动作,他的视线之中,就连少女的身体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标准的建模骨骼,每一次动作都被系统贴心地标注出了坐标轴。
可惜的是,在系统的判断中,穆以云的战斗力有6000,梁骁只有1700。
除非在穆以云故意放水,或者体力严重缺失的情况下,梁骁才有胜利的可能。
系统已经接近冷漠:
“虽然处于数据收集的前提,我很希望宿主继续这项体育运动。但是考虑到宿主的心理健康,还是建议宿主停止。换个赛道。”
“宿主并没有足够的价值需求和责任,去面对一个根本赢不了的敌人。”
梁骁只是苦涩地笑了起来:“根本赢不了,我听不懂。”
在回合休息的间隙,穆以云从那种运动状态解放出来,回到了之前嘻嘻哈哈的少女姿态,扭捏着提着球拍,动作都不标准:
“学长,你对我真好,让了这么多分给我。嘻嘻,要不你还是拿出真实水平吧。”
穆以云坐到梁骁身边,贴心扭开提前买好的饮料。
要不是看着那张脸实在生不起来气,而且对方的眼神中满是真诚,没有一丁点嘲讽的意思。
梁骁都要觉得这小姑娘是不是过来骑脸开大,来嘲讽他了。
他接过饮料,摇头叹道:
“其实是你厉害,我自愧不如。”
还是接受自己是个菜鸡的事实吧。
穆以云捂着嘴巴,惊呼起来:
“怎么会呢?我可是注意到了,学长你的视线永远能精准地定位在我的手腕发力和发球的轨迹上。”
“这是棒球运动里,捕手的基本功,要练好多年呢。”
“有好几次我的发球都被你的眼睛看到了,但是你就是不过去,这放水也放得太明显了。”
穆以云说着说着,有些埋怨起来,还用肩膀撞着梁骁,像是家里妹妹在撒娇一样。
梁骁喘着气,正色道:
“你看我打到后面的时候,都开始喘气了,我是实在跟不上啊。”
穆以云嬉笑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态度。以后追学姐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两个人忽然杠起来,吵架闹矛盾。”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带学长去打棒球啊。国内接触的不多,不过在本少女的教导下,学长上垒还是没问题的。”
嗯?
梁骁瞬间警惕起来,这个词在国内可还有其他意义。
不行,女人是刮骨刀,是消磨意志的蚀骨毒。
“好啊,有机会约我。”
他的身体服从了,诚实地答应了邀请。
两人也没有了打羽毛球的心思,看了看时间,要去接穆老和南念之了。
在天际的老板疑似约会的时候,宁风正趴在米哈游的会议室里,用自己独特的姿势在地面上捏着一个笔筒,然后逐渐升高。
身边是跟着土下座姿态的蔡哥端着摄像机。
会议室的窗帘被拉起来,只留下一道缝隙。
两人正在模拟合适的摄像机角度,作为CG的分镜镜头。
提前做好模拟工作。
虽说可以随便从工作室里找一个学过透视的人,分分钟画出来分镜草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脑袋抽了,非要在现实里体验一下。
拍摄出那种深渊毁灭之中的光亮建筑的氛围。
以至于老刘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这个新会议室闹鬼,或者出现了什么密室杀人事件。
“唉,我说你们俩干什么呢?”
老刘疾呼出声。
蔡哥一脸不情愿地爬起来:
“我们在研究天际说的那个氛围,这好像又回到‘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一个问题’上的思考。崩坏,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最初提出崩坏学园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么深远。既然有了崩坏,那么创造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