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喊泉的事,还是得尽早了解清楚。
岩层和土层中有一种脉状孔隙,当孔隙”管”的下端与地下水面接触后,由于地下水本身的压力和孔隙”管”的浸润与虹吸作用,地下水便会沿着孔隙“管”上升而溢出成泉。
如果受到外界的振动,孔隙“管”便会产生一种回应力,将岩层附近的水吸回去。
也就是只有待振动声响停止一定时间之后,孔隙“管”的浸润与虹吸功能才会恢复原状,这便是含羞泉“含羞”的秘密。
在一些岩洞特殊的地质结构中,这类泉受声音与水生动物活动的诱发而造成。
人们在泉口吼叫或发出其他声响时,声波传入泉洞内的储水池,进而产生“共鸣”、“回声”和“声压”等物理声学作用。
泉洞中的水生动物受到惊动,激起水波,使处于即将溢出的状态的储水池水面受到压力,诱发引起虹吸作用,形成涌泉。
如果储水池的水主要来源于地表水,雨季和旱季水量悬殊,则形成季节性的间息喊泉。
假如储水池的水主要来源于地下水,则造成无季节性的永久性喊泉。在这一类泉中,还有些是特定的地下通道和人为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据传,那喊泉蕴含着某种未知的强大力量,而张晓晨正是他们此次行动的关键人物,他似乎早已知晓喊泉的大概位置,却一直隐而不发。
“所以,她继续说道:‘这个喊泉应该就在附近,没有水,入口是一个很小的缝隙。以我对张晓晨的了解,他一般都会在黑夜行动,所以白天不会行动,夜高风黑才会出去。接下来,我们都去好好休息,晚上大家打起精神。’”宋弦月的嗓音在略显昏暗的房间中回荡,其他成员或坐或站,目光专注地聚焦在她身上。
“他们出发的时候,我们就跟着。张晓晨非常谨慎,我们不能从石头城里面跟着走,等天一黑,我们就先出去,在附近等着看到他们的人出来,就借着月光跟在后面。一定要记住,我们只需要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大概走到了哪片区域停下来,不用跟到目的地,不然会被他们发现。”宋弦月的话语中透着冷静与果断,她深知此行的危险与艰巨。
其他人相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这个团队由八人组成,各自身怀绝技,为了这次行动,他们已经筹备了许久。从各种装备的采购,到对地形的初步勘探,每个人都付出了大量的心血。
宋弦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弱的信号,说:“往里面走,很有可能会没有信号,他们也不会用对讲机,因为会被人劫持信号,所以他们会用传统的蝙蝠哨沟通,那些人里有非常厉害的人,能听声辨位,所以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的言语沟通,所有人都以安全为第一要务,摸黑进山有一定的危险。在你们的背包里,都有一台夜视仪,大家等会熟悉一下如何使用,然后准备休息。”
说完这些,陈阙教其他五个人如何使用夜视仪,大家熟悉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宋弦月坐在床边,思绪却无法平静。
月色如水,洒在古老的石头城上,为这座沉睡的城池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宋弦月一行人悄然出发,借助夜色的掩护,隐藏在暗处,等待着张晓晨一伙人的出现。山间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在众人的脸上,也吹动着宋弦月心中的那抹不安与期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如此漫长。
终于,在远处的一条小巷口,几个黑影闪现,宋弦月心中一紧,立刻示意众人跟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紧紧跟随在张晓晨等人身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敢有丝毫懈怠。
山间的小路崎岖不平,荆棘丛生,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但宋弦月一行人凭借着坚韧的毅力和扎实的野外生存技能,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他们穿梭在黑暗的山林中,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凭借着夜视仪,勉强能看清前方的道路和张晓晨一伙人的身影。
宋弦月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看着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此行的终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为了真相,为了自己内心的救赎,走到最后。
随着张晓晨一伙人越走越深,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险恶,山林间不时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与神秘。
宋弦月一行人的心弦紧绷,每一个人都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终于,在一处断崖前,张晓晨一伙人停了下来。
宋弦月借着夜色,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断崖下方,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而张晓晨等人此刻正忙碌着,似乎在准备着某种仪式或者开启某种机关。
宋弦月心中一动,她知道,此刻是行动的关键时刻。她示意众人分散开来,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张晓晨一伙人的举动,同时做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山间的夜风越发凛冽,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奏响序曲。而此刻的张晓晨,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突然转过身,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宋弦月一行人立刻屏住呼吸,隐藏在黑暗之中,不敢有丝毫晃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众人的命运悬在了半空,等待着张晓晨的下一步行动。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张晓晨似乎并未发现异常,他转过身,继续与手下们忙碌起来。
宋弦月一行人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的心弦却依然紧绷,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随着张晓晨一伙人启动了某种机关,断崖下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一道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山林。
宋弦月一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看着那道光芒,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无奈,一行人只能先行回去,等待下一次的跟踪。
……
一缕昏黄的光线自窗帘缝隙漏进来,宋弦月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五点半的钟声仿佛就在耳畔敲响,她转头看向窗边那排整齐的床铺,果然,其他人也正陆续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这是一间极为朴素的招待所房间,墙壁上的油漆有些斑驳,简单的铁架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几个人都是被临时召集来协助救援项目的,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
洗漱完毕,大家围坐在一起,宋弦月从背包里掏出一沓钱,一人分了一千。
“附近应该有不少小馆子,你们去买点吃的,够了吧?”她笑着说道,眼神温暖而坚定。
众人连连点头,接过钱便兴奋地讨论起吃些什么。
而宋弦月则背起她那个总是装满了奇奇怪怪考古工具和私人物品的帆布包,陈阙早已在门口等着。
他是一个沉默寡言却气场强大的男人,两人并肩走出招待所,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地方虽小,但风景确实不错。”陈阙打破沉默,目光扫过远处苍翠的山峦和清澈的溪流。
宋弦月深有同感,她曾在这里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考古挖掘,对这片土地有着特殊的感情。
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电玩城。
推开门,里面陈设让宋弦月忍不住摇头。几台老式的游戏机摆在角落,画面粗糙,操作感也差得多。
墙壁上的装饰更是简单,几张破旧的海报贴在上面,颜色早已褪去。
“城里淘汰下来的吧。”宋弦月叹了口气,却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以前就喜欢在老街巷子里找这种充满回忆的小店,于是在机器前坐下,准备好好体验一番。
陈阙却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种地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让人有些压抑。可为了宋弦月,他还是在外围守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宋弦月一边玩游戏,一边和老板聊着天。
她当初考古时,特意跟当地人学了一些方言,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老板还是能理解。
两人聊着聊着,宋弦月发现老板后面的话越来越深奥,完全听不懂了,只能尴尬地笑着点头。
时间过得飞快,电玩城打烊的时间到了。
陈阙在外面已经守了好几个小时,他给宋弦月发了条信息:“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没有张晓晨的人从石头城里出来。”
宋弦月看完信息,心里一惊。再等马上就天亮了,这不对劲啊。
她回想起来,觉得可能二楼是幌子,一楼那些人才是张晓晨的人。可又一想,里面没有张晓晨手下那几个标志性的人物,难道是她想错了?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陈阙建议道,他看出宋弦月有些焦虑。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里其他人已经等着了,大家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凝重。
宋弦月心里乱成一团,她心想:“难道张晓晨生病了,所以才没有出现?”可马上又觉得不可能。
张晓晨壮得像头牛,张家人除了挂彩,就没有生病的时候。
而且现在每一天都很重要,他们不是主力队伍,可张晓晨他们却是正儿八经的救援队伍,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行动。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其实是一个障眼法。
如果不是她在一楼二楼看到好几个厉害的角色,她都会觉得整个石头城可能都是假的。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没有思绪。
这时,豉油突然开口:“说起来,我倒是打听到一些东西,一楼的人经常出去,到外面的林子里,他们似乎也在找什么东西。”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宋弦月在房间里踱步,心说没理由啊,一楼、二楼,有区别吗?
她真想直接给张晓晨发条信息,问问他到底在做什么?可又觉得这样太冒失了。
凌晨剩下的时间,宋弦月睡得并不踏实。
她胡思乱想着,梦里也全是石头城的画面。朦朦胧胧中,她感觉有人在轻推她,“弦月,快醒醒,瞎子说有发现。”
宋弦月将窗户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晨光透过稀薄的雾气,洒在她的眉眼间。她趴在窗台上,目光落在一楼。
不一会儿,陈阙背着一个大背包,打着哈欠从一楼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很疲惫,黑眼圈重重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
陈阙伸了一个懒腰,抬头望了望窗户,心想宋弦月应该也准备好了。
他对着窗户招了招手,便转身朝着山林的方向走去。宋弦月迅速关上窗户,背起自己的小背包,也悄悄地跟了出去。
一路上,陈阙和宋弦月都保持着沉默,尽量放轻脚步,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跟在那群人的后面,穿过了一片树林。
树林里的空气很清新,带着一丝凉意,但宋弦月和陈阙却没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们的心思全都在前面的那群人身上。
那群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们的动作很专业,明显是有备而来。
宋弦月小声对陈阙说道:“看起来他们是真的在找什么东西,而且很有经验。”
陈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但他们的路途恐怕不会太轻松。
随着那群人走进山林深处,周围环境愈发神秘起来。
林中植被虽不厚重,但树木却高耸挺拔,树干笔直又细长,上面爬满了绿茸茸的青苔,藤蔓缠绕其间,宛如一座座天然的绿色拱门,景象奇特。
雾气氤氲,给山林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途中,宋弦月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竟毫无警戒之心,交谈声不绝于耳,甚至大肆议论着喊泉之事,且未安排放哨。
她满心疑惑,暗想张家向来行事谨慎,作风专业,断不会有这般疏漏。可这些人虽看似莽撞,寻找喊泉的方法却极为专业,与张家截然不同。
她将这一异常悄悄告知陈阙,陈阙眼神一凝,低声分析道:“或许他们并不是张家人,或者张家如今也换了手段。”
话虽如此,可宋弦月依旧觉得不对劲,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林中湿度极高,空气湿润得能拧出水来,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泥土地被踩得沙沙作响,四周虫鸣鸟叫交织,宛如一曲自然的乐章。
偶尔有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却也瞬间被雾气吞没,显得虚幻而短暂。
宋弦月和陈阙跟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就这样在山林中辗转了一整天。
期间,他们也偶遇了一些当地人。
当地人看着这群人在山林中穿梭,眼中满是好奇与担忧,提醒他们山中地形复杂,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可那群人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付几句,依旧我行我素。
宋弦月和陈阙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疑惑,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有信心?
然而,尽管跟了这么久,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那群人仿佛在山林中漫无目的地闲逛,可又处处透着蹊跷。
眼看着天色渐暗,雾气愈发浓重,宋弦月和陈阙对视一眼,决定先暂时回撤,重新梳理线索,毕竟这山林中的夜晚,危险重重,未知的恐惧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他们可不能轻易冒险,但对那群人的怀疑与好奇,却如藤蔓般在心中疯长,愈发想要探寻出真相。
跟着他们转了一整天,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