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连医馆都不能幸免。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钟老斜眼看了男人一眼,火气真大,还有心结。
小师弟们已握拳,只等大师兄一句话,他们就冲过去。
郑女士只是脸被敷着了,耳朵又没堵着,听着男人的话,她气的插腰而起:“你才是托,你全家都是托,就你这种黑心肝烂肺的玩意,祝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如此很好的的祝福,让大家哄堂大笑。
就连赵信都忍不住笑了。
医馆里的人也哈哈大笑。
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全部散去。
男人气的原地爆炸,指着郑女士气呼呼的:“你那红点能去掉,那就是托!”
郑女士还想骂时,赵信按住她:“时间还没到,别被他气的浪费药膏,太划不来了,坐下吧。”
郑女士这才重新坐下去,一万块一次的药膏,能去掉脸上的红点,可不能让这个坏人给气的没用。
赵信劝好郑女士,回头看向男人,冷笑道:“你被我拉入黑名单,不甘心,就说郑女士是托。”
“你想着自己不能买这个药膏,所以也不想让别人买?”
“你怎么能那么黑心肝,心长毛了吗?”
“哦,忘了,你不孕不育呢?”
“没关系,这毛病我可以治,只不过你的价位定是要比别人贵一百倍。”
男人气的哆嗦,很想怼赵信两句,赵信却愣是没给他机会。
赵信继续说道:“不过怕也是没机会了,毕竟你刚才说我一万块一次是诈骗,那收你一百倍的价钱,那岂不是要枪毙?”
“所以,你没机会了。”
都要把我送班房了,我还特马的给你治病,让你吃屎去吧。
男人一手指着赵信,一手捂胸口,一幅好像要被气晕的模样。
赵信微笑着摸出银针,似笑非笑:“倒下去我可以立马把你救醒。”
看着那又尖又长的银针,男人终是不敢倒下去。
他倒不是害怕扎针,他害怕赵信趁他昏迷时,用银扎把他扎个半身不遂,或者是不举,那就玩大发了。
他也就是因为和女朋友分手,心情不好来找人吵架,再顺便讹讹人,哪想到就遇上赵信这么不按理出牌的家伙,一点也不为面子着想。
那些个医生,若是遇到自己这样胡搅蛮缠的,哪个不是任由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怎么到了赵信这里就完全不一样?
就算是想讹也讹不了,还把自己给气着,太划不来了。
赵信见对方气的不再出声,这才满意点头:“拿自己命来同我们玩专业,你就算是猫有九条命也不够我们玩。”
男人气的想晕。
瞧着他这脸色发白,一脸惊恐的样子,赵信放过他了。
以前别人这样怼自己,他是真不敢怼,怕挨打,也怕事。
可是现在,他不会再缩着,他要勇敢站出来,谁敢对他不敬,他就怼回去。
骂要骂得过,打要打得过,他现在就是这种人。
“大师兄,十分钟到了!”一名小师弟提醒着。
瞬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郑女士身上。
郑女士自己也好紧张,她都不敢睁开眼去看,她害怕看到自己满脸红点的样子。
赵信却微笑道:“郑女士,别害怕,去把脸洗干净吧?”
水就在郑女士身旁,她要当着众人洗脸,要把她的脸展现给大家看。
这一刻,她紧张的不敢洗,又想赶快洗。
她站在洗脸盆前,做着一幅英雄就义的模样,眼一闭,把脸洗干净。
脸洗干净后,她站着不敢动。
她迟迟没有把脸抬起来,惹的群众们在那大喊:“抬起头来。”
“让我们看看?”
“看看啊,你别低头。”
“你先前都敢露脸,怎么现在还不敢了?”
“都已经那么丑了,你还遮什么遮?”
“你该不会真是一个托吧。”
“姑娘,我相信你,抬起头来,没关系的!”
各种各样的人声音都充刺在郑女士耳里,她先前那样都敢过来,为什么此时还不敢。
缩头一刀,伸头一刀,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一刀吗?
伸了!
郑女士猛的抬头朝众人望去,便见到众人脸上惊愕不可置信的模样。
哪怕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当众看到大家这个表情,她还是很紧张。
她很害怕自己脸,是不是变的更严重?
是不是被治坏了?
应该不会,这个赵医生可是钟老的徒弟,他一定有两下子,他一定不会这样。
短短一秒钟,郑女士连她毁容后要怎么打官司都想好了,没有想到,接下来众人的惊讶声却是惊到了她。
“哇,这是她的脸吗?”
“太不可置信了!”
“她先前的皮肤不是这样的,真的是托吗?”
“如果是托,我也想当这样的托。”
“她可是当着我们的面洗的脸,你看她的脸和她脖子上的颜色不一样,她这哪是托,她这是真的?”
“我也觉得这是真的,她的皮肤看上去,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看起来好白好嫩。”
听到这句话,郑女士再也忍不住,抢过护士手里的镜子,朝里面望去。
一见到里面肌肤赛雪的姑娘,郑女士当场傻眼:“这这这……这是我?这真的是我?”
她摸着如剥了鸡蛋般的脸蛋,喜极而泣:“这真的是我!”
她自己是不是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的脸是什么样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脸上的红点不但没有了,肌肤还赛雪,如剥了鸡蛋壳一般的白。
她真的变漂亮了!
郑女士放下镜子,朝赵信伸手:“赵医生,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赵信赶紧抢回自己的手:“没事,你是花了钱的。”
别扯关系,这关系不好扯,他也不想扯,别扯。
郑女士把欢喜的眼泪抹掉:“赵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这个……”
她的眼睛落在旁边的装着美容膏的碗上:“我还想再买美容膏!”
“不行。”赵信一口拒绝,“我只剩下这么多。”
再熬一锅可没说要卖,而是要留给小师兄们的。
郑女士急了:“你这个也是要卖,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我出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