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身怀鬼胎

“我每次进山带的可都是些吃食,还有用得到的药材,我相公身体不好,我需要进山给她采药,上一次不小心踩到了捕兽夹,还伤了脚,你何必说得那么难听,还什么野男人?这些分明就是血口喷人。”

安晴说的也是事实,乡亲们都知道山上多是蛇虫鼠蚁。

听到安晴是为了自家相公进山采药,大家心里也开始有些动摇,疑惑地看着刘氏。

刘氏也没想到安晴三言两语就能扭转局面,她气得胸口起伏,只是还不曾想到该如何反驳,就听到安晴继续开口道。

“刘婶子,我跟你们家已经没有一点瓜葛,为什么我每次要进山的时候你都能了如指掌?这次还恰巧遇到,这么说来,上一次我受了伤,是不是你特意陷害我?”

这样无端的指控,安晴不过是随口胡诌,刘氏当然是要矢口否认。

“你这个杀千刀的小娼妇,你少在那儿门口胡话,你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我今天跟我儿子进山是为了……”

说的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总不能说是为了制造机会,让庄文博和程瑶私会,如果她当着乡亲的面毁了程瑶的名声,她害怕程屠户手里那把屠刀直接把她给宰了。

安晴就断定她不敢把上山的理由宣之于口,此时似笑非笑地走上前两步,压迫感满满的看着刘氏。

“婶子,怎么不说了?该不会就是想要跟踪我吧?”

刘氏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险些直接晕了过去。

她刚要破口大骂,就看到刚刚还站在妹妹身后的程瑶突然之间脸色苍白,不停地干呕。

这样的变故让在场的乡亲们一个个都有些慌乱。

安晴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端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突然干呕,她心里突然有了计较。

“表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刘婶子说的话太恶心?你都听不下去了,一个好端端的小娘子,突然之间泛酸水,这怕不是……”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苗秀凤立刻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她不管不顾地上前用力推了一下安晴,安晴一个站立不稳,向后倒了下去。

眼看就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猿臂环住了纤腰。

紧接着跌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安晴周围充斥的都是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

这让她莫名地觉得安心,微微抬眸就看到秦柏带着青色胡茬棱角分明的下巴。

“秦柏……我。”

秦柏扶着她站稳了脚跟。

“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回家再说,这里的问题你自己解决。”

安晴才想到现在确实不是解释的时候,她冷凝着眸子转过头来看着程瑶和刘家母子。

“今日你们之间有身恩怨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管,只不过我想问一句,你们可曾见到我跟男人在一起?如果没有亲眼得见,那就是凭空捏造,还有件事,我要恭喜小姨母和小姨父,马上就要做外公外婆了。”

程瑶可是个还未出阁的大姑娘,程屠户和苗秀凤心气高得很,一直想要两个女儿攀高枝。

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商议婚事,却没想到现在传出这样的丑闻。

原本村子里就保守得很,还未出阁的姑娘肚子里珠胎暗结这简直是让人惊讶得掉了下巴。

程瑶气急败坏,双眼泣血我看着安晴,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你胡说,我才没有身孕,我不过是吃坏了东西,肠胃有些不舒服,你竟然如此污蔑我,你这分明就是想用我的事情来给自己开脱,就应该把你去浸猪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听到这样的指控,安晴也不生气,她巧笑嫣然唇边还带着两个小梨涡,看上去格外俏皮。

“表妹,我一直都知道你脑子可能不太好,只是没想到原来蠢笨如斯,现在揣在你肚子里的可不是个屁,放了就行,那可是个活生生的小生命,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苗秀凤睚眦欲裂地瞪着安晴。

“安晴,你要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剁了你。”

“小姨母何必动那么大的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人之常情,我也略通医术,我想问问表妹敢不敢让我帮她把把脉?如果信不过我,在咱们村上的郎中也不是不可。”

程瑶这下可是慌了,她先是急迫地看了看庄文博,紧接着哭的梨花带雨地跪在母亲面前。

“你让她竟然这样玷污我的名节,我愿意以死明志,这叫我日后还怎么活?”

说着她就要撞向一旁的大树,程家人和村民当然都是拦着劝着。

可是安晴却一脸不屑地站在一旁,双手抱臂。

“小姨母,怎么?难道你是怕了?要不然这样,找个郎中来给表妹诊脉,如果真是喜脉那就要问问那奸夫是谁?竟然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儿,如果没有喜脉都不用你们拽我去沉塘,我自己就愿意投河自尽怎么样?”

事已至此,乡亲们都在等着一个结果。

苗秀凤也知道很难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她咬牙切齿地走到程瑶面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其实这些日子她已经隐隐地感觉到大女儿有点儿不对劲儿。

她甚至不止一次撞见庄文博在她家门口徘徊,现在仔细想想原来关壳在此。

“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怎么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还不快跟我归家?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看老子不弄死你。”

开口讲话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的程屠户,子不教父之过,刚刚安晴说的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他的一张老脸都被丢尽了。

倒不是他此时有多么刚正不阿,而是他实在气愤,女儿不争气,他一直想着让女儿攀高枝,嫁给官宦人家。

即便他们家生活还算过得去,可士农工商,做买卖的还是排在最后面,被人看不起,随意践踏。

更何况,他们家根本算不上是生意人,不过就是个卖猪肉的屠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