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出逃
- 后来者居上?坏种万人迷又争又抢
- 南风隐隐
- 2172字
- 2025-01-23 19:53:33
接下来几日,花酒酒一切如寻常那般,白日逛逛御花园,夜里修炼,有时还会出宫游玩一番。
花受并未限制她的行动,只不过她去哪里都有人跟着。
随着婚期推进,花酒酒也在暗中准备了些金银细软,但她并不敢贪多,只拿了一荷包的碎金并一些宝石珍珠。
全都没有宫廷印记。
既然是逃跑,当然是轻装简行为好。
玉台殿内,宫人们来来往往将昨日的残花取走,换上了新插的。
花酒酒想到上回那名伤了手的宫女,随口问道,“初荷呢?怎么不见她?”
宫人们面面相觑,惊骇莫名。
他们没想到,花酒酒居然还记得那名宫女,更甚至,还知道她的名字。
小喜一皱眉,呵斥道,“殿下问你们话呢?”
有内侍站出来,“初荷犯错,被罚去御苑养花了。”
宫人们故作镇定的模样让花酒酒起了疑,她一言不发,起身就朝御苑方向走去。
没人敢阻止,片刻,玉台殿内一名宫女疾步朝明宫赶去。
花酒酒在御苑找了一圈,没看见初荷,胸口像压了一团铅云。
叫来管事询问,管事告诉她,御苑有四处,分东南西北,他这里只是南苑。
花酒酒又马不停蹄去了其他几处,东西苑都没有。
最后只剩北苑,她怀着沉重的心走过去,管事出来迎接。
“你这里可有一个叫初荷的?”
管事点头,“是有一个,半月前犯错被罚来的。”
花酒酒略松一口气,“叫她出来见本公主。”
不多时,一瘦个儿宫女被带过来,花酒酒仔细打量,确实是初荷无疑。
她终于放了心,又觉得愧对花受,她将他想的太过残暴。
“跟我回玉台殿吧。”她道。
初荷咬唇跪下,忐忑道,“殿下,奴婢想留在御苑。”
花酒酒没想到人不愿意跟她回去,毕竟在玉台殿当差和在御苑当差,待遇可是天差地别。
“为什么?”
她还是想问清楚。
初荷目露向往,“奴婢喜欢像这般养花除草的闲适日子。”
她看向花酒酒,面色一惊,磕头道,“殿下恕罪,奴婢并非不愿意服侍殿下。”
花酒酒笑笑,弯腰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
“这有什么罪可恕的,你既喜欢,便留下来吧。”
初荷感激的看着她。
花酒酒返回宫中,目露倦色,吩咐宫人自己要休息一会儿,不让人打扰。
待宫人一走,她缓缓睁开眼,眸中溢出痛色。
初荷没了。
明宫内,面具异人跪地向上首的帝王禀报。
“找了一名身形相近的宫女,为她幻了脸,殿下并未察觉出异常。”
一袭玄色大氅的少年坐在御案后,斜靠在凭几上,微微垂下眼帘,指尖敲击着。
“你是说,阿姐握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的?”
面具异人不明所以,恭敬道,“是。”
花受笑起来,眸中懊恼交织着欣喜,“阿姐发现了呢。”
她那般敏锐,真是让他又喜爱又为难。
面具异人大惊,控制不住颤抖,“殿下当时并未有任何异样。”
少年带着愉悦又沮丧的矛盾情绪,语调冰凉,“那宫女掌心受过伤,不过半月,再怎么都会有痕迹。”
他冷冷看向异人,“你们找的人没有。”
面具异人浑身一软,“陛下饶命,是属下失误。”
花受缓缓坐直身子,一言不发盯着他,异人抖如筛糠。
好半响,少年帝王轻声呢喃着,“好在孤已经掉包了阿姐的万物符。”
他眸光黯淡,“阿姐现在定然厌极了我。”
气氛压抑,那少年心伤了会儿,又突然神经质道,“她竟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和孤离心!”
转瞬,少年又像被抽走了精气神,哀哀地喃着,“阿姐……阿姐。”
下首,异人脸上的面具被人摘走,拖了下去。
另一名异人将面具挂在脸上,少年帝王淡淡吩咐。
“保护好阿姐。”
面具异人跟的更紧了!
花酒酒敏感察觉到这一点。
从前她安寝时,异人只会守在殿外,可如今,他竟隔着屏风背对她,端坐不动。
无论花酒酒怎么威胁恐吓,他都不为所动。
要是没有花受的授意,他定然不敢如此。
花酒酒猜测,花受怕是已经察觉到,她发现初荷死了。
所以对她的监视比之前还要严密。
不能再等下去,迟则生变。
虽说玉钗是系统产物,但她也不了解这些异人的特异之处,万一刚打开传送,就被异人施法阻止了怎么办?
她必须要将异人隔绝开。
夜里,花酒酒将荷包放在枕下,吩咐人打水,她要沐浴。
玉台殿内有一座由整块暖玉雕琢而成的汤池,不过她嫌太奢侈,从未用过。
躺在浴桶内,花酒酒舒服地闭上眼。
挥挥手,宫女们鱼贯而出。
她沐浴不习惯有人陪着,倒是没人怀疑。
待宫女们出殿,花酒酒立即起身,穿衣拿荷包,一气呵成。
取下玉钗掰断,一息间,红光氤氲,殿内空无一人。
戌时初,已经有打更的梆子敲响。
晋国没有宵禁的习惯,所以这会儿千家万户依旧灯火阑珊。
花酒酒环顾一圈,见是一处幽暗小巷。
她这会儿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宫装太显眼,她并没有穿,只套了件形制不太明显的红裙。
当务之急是去买一套衣服换上。
她拍拍荷包,大步迈出小巷,随便拉了个人问路。
从对方口中花酒酒得知自己依旧还在京都地界。
这可不妙。
转念一想,正所谓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即便是夜晚,街道上依旧人流如织,花酒酒穿梭其中,不禁感叹,不愧是京都。
“娘子,买花吗?”
身前不知何处跑来一名面黄肌瘦的灰衣小女孩,眼巴巴盯着她,手中抱了束五颜六色的花。
那花是很寻常的品种,像是从路边野地里采的。
花酒酒瞧着眼前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女孩,想到荷包中都是碎金,女孩肯定找不开。
她也不可能直接将碎金给女孩,毕竟怀璧其罪。
想了想,她低头温柔道,“你带我去卖衣服的地方,我就买你的花,好不好?”
小女孩高兴点头,一路上她都很活泼,不停称赞花酒酒美貌。
还说自己家中有位兄长,长的俊朗非凡,问花酒酒愿不愿意嫁给他。
花酒酒暗笑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有做媒婆的潜质。
她刚想回答,却不知为何,脑中一阵恍惚,莫名对女孩口中的兄长生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倾慕之意。
说出口的话也变成,“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