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带着齐芳来到张豹家,郝来凤笑着说:“齐工,二哥,坐下喝杯水。”
齐芳说:“水就不喝了,我有事情找张豹。”
张豹恭谨地问齐芳:“齐工,有何指示?”
喝了酒的齐芳说:“你过去很拉风,我想见识一下你的真功夫。”
“我哪里会功夫,就是搬砖练得劲大点。”张豹说。
“我想让你做保卫领班,你怎么也得有真材实料吧?”齐芳笑着说。
“您想要我怎么做?”张豹问齐芳。
齐芳说:“你得露一手。”
张豹看了看媳妇说:“院子里请!”
郝来凤打开院子里的大灯,一个石锁在灯影下十分醒目,齐芳笑着弯腰拾起丢给张豹,张豹堪堪接住石锁。
“不赖。”齐芳说完挽起秀发,掏出手机放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凝视着走到张豹近前。
张豹感到威压,不由得聚气凝神,却想不出化解这无形压力的办法。
郝来凤笑嘻嘻地上前说:“齐工,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姐俩‘舞一段’,让死豹子看看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齐芳说:“好,咱们姐俩‘秀一段’。”
“慢!跳舞啊,我也会,不过这磨盘碍事,我给挪一下。”甘兰珍进来说。
这个小磨盘少说也有两百多斤,比石锁要重的多,“铁娘子”甘兰珍一脚将其轱辘到南墙边,然后看了看四下,又把石锁踢到南墙边。
“看不出来甘主任是深藏不露。”齐芳说。
“表姐,让我们姐俩先‘玩一玩’,你压轴。”郝来凤说。
“小孩子,一边去。”甘兰珍说。
“是,表姐。”郝来凤答道。
“有意思。”齐芳说。
两个人“穿针引线”舞了一段,李虎与张豹鬓角酣睡淋漓。
谁都没有注意到,南墙外碾子上一个人正在默默地注视着院子里的一切,他看完齐芳与甘兰珍二女的“舞蹈”以后默默地离去。
“过瘾,好久没有出汗了,出出汗真舒服。”齐芳说。
“娘啊,我这‘铁娘子’快成过江的‘泥菩萨’了,挥舞不动手脚了,齐工真是奇才。”甘兰珍说。
“表姐,秋高气爽的,不能辜负了月华。”郝来凤说。
“来凤,摆酒,我们敬齐工三杯。”甘兰珍对郝来凤说。
郝来凤高兴地答道:“好的。”
齐芳、甘兰珍与郝来凤自此以后亲如姐妹,三人在振兴农村经济的路上“芳香兰翠”,姐妹相知相敬如宾,在村里传成为一段佳话。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涌上新校舍的师生们举行了隆重的升旗仪式,在雄壮的国歌声中,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红星照耀中国,红旗指引学子。
前来参加升国旗仪式的群众、学生家长、爱心驿站员工,与高沟小学的师生们一样,心中都会涌动出一种别样的情愫,是肃穆,是热血沸腾······
落完花生不久,加工厂开始收购花生榨油,“晋花香”特香型花生油采用传统压榨工艺,保留了花生的天然香味,每一滴都充满了浓郁的花生香气。此外,加工厂还拥有“彻底除去黄曲霉素的方法”的专利技术,这一创新确保了产品的安全性和健康性。因此从技术和品质角度来看,“晋花香”无疑是花生油中的优选品牌。
花生油是厨房中的黄金液体,既能为菜肴增添独特的香气,又富含丰富的营养成分。优质的花生油不仅色泽金黄,清澈透明,而且口感纯正,香味浓郁。它富含不饱和脂肪酸和维生素E,对心血管健康有益。无论是煎炸、炒菜还是凉拌,花生油都能让食物更加美味可口。
无论是家庭日常使用,还是作为礼品赠送,“天香”花生油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该品花生油采用优质花生精制而成,纯天然无添加,健康又美味。适合各种烹饪需求,无论是煎炒还是凉拌,都能带来极佳的口感体验。
“晋花香”花生油采用桶装设计,方便储存和使用,不仅在口感上出色,还具有长达540天的超长保质期,让人们在享受美食的同时,确保在使用过程中始终享受到新鲜的品质。
陈浩出国归来,看着加工厂热火朝天,高兴地把礼物分给众人。
高随波邀请陈浩和驿站的工作人员吃饭,陈浩看着高随波说:“现在看到高书记‘涅槃’,我由衷地替他高兴,也替高家庄高兴,他们都有礼物,自然不会落了你。”
“什么礼物?”李凤霞问陈浩。
陈浩说:“能够配得上高书记的礼物,一辆S级‘迈巴赫’。”
“你怎么不送直升机?”毛翠萍问陈浩。
陈浩笑着说:“高书记会开吗?如果会开,那么我就送他一架AC310直升机。”
甘兰珍微笑着说:“要我就要直升机。”
齐芳看了甘兰珍一眼问:“老二,你知道一辆迈巴赫能够买几架AC310直升机?”
“大姐,难不成车比直升机还贵?”甘兰珍问齐芳。
齐芳说:“迈巴赫近千万,AC310才300多万。”
甘兰珍急忙对高随波说:“书记,赶紧谢谢陈总!”
“谢谢陈总!”高随波激动地说。
“一村之长也有礼物,是保时捷911,副书记和副主任以及在加工厂任职的干部都有礼物。”陈浩对大家说。
“谢谢陈总!”众人高兴地说。
迈巴赫与保时捷开进高老庄,轰动了全村,轰动了吕庄乡,也轰动了整个晋南县,无形中起了广告效应,使嘉禾晋花公司食品加工厂原料不断,高品质产品远销国内各地,并冲出亚洲。
陈浩知道甘兰珍喜欢直升机,让齐芳放出风,如果高家庄有人会开直升机,那么嘉禾集团就给晋花公司配备直升机。
甘兰珍从齐芳那里得到消息,与高随波商议选人学习开直升机。
高随波说:“举贤不避亲,让美凤和若兰其中一个人去学习直升机驾照,学成回来为村里服务。”
“高美凤和王若兰都去,这样保险。”甘兰珍说。
“会计和出纳谁来干?”高随波问甘兰珍。
甘兰珍说:“让李虎的媳妇林丹红做会计,郝来凤做出纳,副主任张明做财务部经理。”
“行,就这么安排。”高随波说。
晋南县金嗓子KTV开业,高随波受到老同学戴家乐的邀请赴宴,陪同一帮“煤老板”喝酒,并被戴家乐安装做了主陪。
高随波知道这些“煤黑子”目空一切,但是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出于酒场的礼貌,高随波笑脸陪客,代老同学尽地主之谊。
酒至酣处,一个“煤黑子”亮出纹身与金光闪闪的大链子,他自称是某某煤矿的保卫,明白人知道煤矿保卫是做什么的。这个叫“金彪”的保卫口出狂言,说他“大哥”黑豹在晋南是“呼风唤雨”,几乎无所不能,而且还让一个漂亮女演员做了“金丝鸟”······
高随波好不容易笑脸相陪应付下来酒局,又被戴家乐拽着到金嗓子“嗨歌”,盛情难却,只能给足老同学的面子,让张豹开车去金嗓子。
歌厅内像灯光昏暗的酒吧,激情四溢的音乐挑动着人们的听觉神经,个个手持杯盏,沉浸在这片嘈杂而又独特的氛围中。疯狂的人们丑陋天性尽释,奢男们个个袒胸露背,配金熠熠生辉;拜金女们搔首弄姿,极尽妩媚;他们在醉生梦死中,毫不吝啬地耗费生命。
从歌厅出来透气的高随波默默地坐在台阶上抽烟,好不容易熬到午夜,与戴家乐辞别后坐张豹开的车回家。
路上,高随波问张豹:“黑豹你听说过没有?”
张豹说:“黑豹本名叫郭蛋,曾经与我一起挖过煤,有些蛮力气,又仗义,与‘煤寡妇’车晓结婚后掌管了一口窑,手下有很多旧时的伙计,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得过郭蛋的恩惠,故而他们死心塌地为郭蛋卖命,慢慢地让郭蛋崭露头角,经过今年老伙计的帮衬,郭蛋成立名利兼收的煤老板。
前些年听说车晓带着孩子定居新加坡,可以说郭蛋与车晓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但是郭蛋对车晓是离身不离心,每年花巨资供养着车晓和他们的孩子们,让他们在国外衣食无忧。这些事情我是听矿友说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咱们锅炉房月消耗煤炭数百吨,你联系郭蛋后咱们直接去矿上买好煤。”高随波说。
“行,郭蛋会给我面子的。”张豹说。
翌日,张豹开车去煤矿,保卫队长金彪认识张豹,直接放张豹车去场部。
郭蛋看到张豹,激动地说:“豹哥,有什么事情咱们酒桌上说。”
张豹说:“黑蛋,喝酒就免了,我开车来的,你给我们村发500吨煤。”
“行,豹哥,我马上安排人送煤,酒你要赏脸喝。”郭蛋说。
“好吧!”张豹说。
郭蛋没有拉着张豹下馆子,哥俩就在场部撸串。
烤串的女人姿色颇佳,她的体态宛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前凸后翘间尽显自然与和谐,堪称体态美学的典范,烤串的手艺也不错,有点家庭主妇的样子。
张豹看着女子问郭蛋:“她是谁?”
郭蛋回头看了看那女人说:“一个苦命的‘追梦人’,我把她从噩梦般的生活中领出来,就被她死皮赖脸地缠上了,我给她钱让她出国,可是嫌乎新加坡太热,没有咱们这里四季分明好,就一个人跑回到这煤堆里来,她不好也不赖,兄弟们都喜欢她做的饭,故此我就留她做总务。
食堂里大部分人是煤黑子的婆姨,良莠不齐,但是她把她们管理得服服帖帖,这帮婆姨也就不会无事生非了,天天缠着她教她们跳舞、打网球。”
“我看着有些眼熟。”张豹说。
郭蛋看了看女人说:“她客串过很多小角色,混了个脸熟,只是痛恶那些职场‘潜规则’,导致她无法上位,后来慢慢地看透了浮世繁华,对我说这里的煤都没有那些人的心黑,她甘愿与这些煤黑子为伍,为这些穷兄弟们献舞,也不为那‘披着羊皮的狼’献艺,他们比不上这些煤黑子纯洁。”
“告诉她不用再烤了。”张豹说。
“阿兰,过来见见豹哥,他是雪豹,我是黑豹,想当年没有豹哥‘舍身相救’,现在我的坟头上早已荒草萋萋了。”郭蛋对烧烤女人说。
“豹哥好!”不媚不妖的阿兰礼貌地说。
“你好!”张豹说。
“黑哥常常提及您,你们兄弟难得一见,今天要尽情畅饮。”阿兰说。
“豹哥,不能让阿兰这个‘白雪公主’待在煤堆里,您能不能给她找一个好人家让她相夫教子,免得污了她的清名。”郭蛋说。
“黑哥,我不离开你。”阿兰说。
“不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郭蛋说。
“阿兰的‘婚姻大事’让她自己做主,如果你想让阿兰离开这黑煤窑,那么我可以帮助你为她找个好地方。”张豹说。
“去哪里?”郭蛋问张豹。
张豹说:“我们村有个‘爱心驿站’,那里的人都是人中龙凤,而且那里的人个顶个是高手,一个司机都能够碾压我。”
“这么厉害。”郭蛋说。
“嗯。”张豹抿了一口酒说,“这些人上善若水,阿兰如果能够融入他们,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好,您现在就带阿兰走。”郭蛋说。
“我不走。”阿兰说。
“不走也得走,我看着你烦。”郭蛋大声说。
阿兰知道郭蛋的脾气,不敢与他顶嘴,小声地问:“我走了谁照顾你?”
郭蛋说:“你走了车晓就会回来了。”
“好,我走。”阿兰说。
张豹与郭蛋告辞,郭蛋说:“豹哥,让阿兰开车。”
“嗯。”张豹点头道。
郭蛋看着阿兰与张豹离去,定下一个“不近人情”的规矩,以后不准阿兰再进场部。说完,这个七尺汉子,不由得落下几滴清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回到高家庄,张豹直接领着阿兰见齐芳。
“大姐,你要的助手我找来了,您看一看。”张豹对齐芳说。
齐芳看了看阿兰说:“我这里不是温室。”
阿兰看着齐芳说:“我也不是花瓶。”
“我们这里不允许浓妆艳抹,按军事化管理,要敬岗敬业,多做奉献。”齐芳说。
“豹哥对我讲了,我可以接受驿站的一切条件。”阿兰说。
“很好!”齐芳说。
鸡鸣的时候,齐芳起来晨练,看见阿兰也在练功,齐芳笑着对阿兰说:“走,咱们跑步去。”
阿兰点头答道:“是。”
山间小路上,两个靓丽是身影在林间穿梭,齐芳问阿兰:“你的花架子是谁教的?”
阿兰说:“根剧组的武师学的。”
“表演有看头。”齐芳擦了擦汉说。
“强身健体而已。”阿兰理了理鬓发说。
晨练结束,齐芳带阿兰来的食品加工厂,指着保时捷边上的迈巴赫说:“一会咱们开它出去。”
阿兰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