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斯,你……”安格瞬间清醒了过来,皱着眉,“别冲动……这种事情多着呢,你不可能一件一件的去管,而且现在也不适合。”
晏林点点头:“我知道,只是有些不舒服,我们走吧。”
这句话让安格松了一口气,再次绽放出了笑容,将晏林拉走。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这不是你的错,仔细想想,至少她能度过这个冬天不是吗?他们都是一些穷人,走投无路才会这样,事后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你明白?如果我们去捣乱,可能还会害了他们……”
这些话安格只是用作安慰,不断的疏导着晏林。
“他怎么了?”鲁道夫也返回了车上,刚才他看见了晏林面无表情地走上了马车,心里有股不妙的预感:“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安格苦恼地摸着额头:“不顺利,那些见风使舵的混蛋都不愿意和我们站在一起,他们还在观望,谁获胜,他们就在谁那边……至于那些老人,哎,别提了……叔叔你去疏导一下特兰斯吧,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点点头,走出马车,随着马车驶出护城河,寒夜中,晚风呼啸,天上看不到一丝的星光。
鲁道夫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等待着后面的马车跟上,挥手招停。
随后在车夫颤抖的脸色中,他意识到了不妙。
“特兰斯不见了。”鲁道夫跑到安格马车,敲击着车厢。
里面沉默了片刻。
“他还在,走吧,我们回去打牌。”
……
哗啦——
寡妇丝线轻而易举地将晏林吊在了城墙上,他几个纵跃,爬上了瞭望台。
守卫死死地捂住脖子,面红耳赤,一只大手扼住住了他的脖子。
“嘘嘘嘘,别说话。”
戏谑的声音从眼前这个“怪物”身上传来,他身材十分高大。
只穿了一件里衬,脸上血肉模糊,整个脸皮似乎都被掀开了。
“金斯顿家住哪?或者说,那几个老家伙住哪?”晏林张了张嘴,由于肌肉的缺失,令他的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生硬,在火把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把我的挚爱朵拉藏到哪里去了?!告诉我!”
一股硫磺的气味混杂着血腥味涌入守卫的鼻腔中,守卫终于能呼吸了。
“咳咳咳……敌,唔!”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后颅骨重重撞击在围墙上,头盔甚至都变形了,看样子是死了。
但晏林很清楚,他还能活,在跟随莲亚练习之后,自己对力量的把握越来越精湛了。
站到哨塔上,他鸟瞰全局,寒风刮着快速愈合的伤口,一种刺痛感令晏林无比的兴奋。
同时还有急切,由于没有携带足够的装备,他不得不将腿骨和颈椎敲断,一截一截拼接出了目前这个身高,这也意味着自己的行动将变得异常不便。
夜色的风逐渐平静了下来,趁着这个短暂的间隙。
他全神贯注地感知着。
城堡的居住处传来走动的声音,是女性……但是太杂乱……
一道身影从窗户前经过,是男性的……
空气中有酒发酵的味道,在西边……
东边是马厩……
声音,光影,微风,温暖——交织在他的脑海中,大量的信息粗暴的填入脑海中,最终指向了一个房间,一队女仆刚刚从那经过。
哗啦——晏林从哨塔上一跃而下,纺线拉扯着他的身体。
庭院中打扫的侍从们抬起头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身体拼命地挤压进烟筒中,下面有浓烟冒出,火焰正在舔舐着他的胯部,最后引燃了他的衣服。
壁炉外被铁栅栏封死,而且还有一块挡火板,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女仆们正在打扫,她们互相交谈着,晏林不顾身上燃起的火焰,侧耳倾听。
“我们的动作得快些,厨房还有许多剩菜……”
“别这样,别发出太大的动静,老爷们就在隔壁……”
“他们会过来吗?”
“噢,天呐,他们要是愿意和我上床,那么我得开价多少呢?”
“你可不会这样想……他们不喜欢你这样年纪大的,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我才17岁……好像是烤肉的味道……”
“厨房的味道?”
咣当!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晏林甩开手中变形的铁栅栏,身体大部分都被烧得焦黑,尤其是双腿,如同烟熏的火腿。
“别叫——好吧。”晏林捂住耳朵,收紧寡妇纺线,将身上的拼接处固定,随后将三名女仆打晕,“我说了别叫。”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