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洪川不是在机场找我们麻烦?就刚才,我跟他们路上碰到了,他几个徒弟在捉怪谈,误伤的我。”
龙渊抹了一把额头的血迹。
“得赶紧处理,不然感染了。”叶倩玲将客房备用的小医药箱拿出来。
“没事,我不是人类,这点小伤很快就愈合了。”龙渊摆了摆手。
“还真挺巧,恰好伤到您了?”
许半城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寒意。
“谁说不是,就挺巧的。”
龙渊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否则他说什么也要给那些人一些教训。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半城抿了抿唇。
“医药费他们也赔了,不管怎么说,洪家头顶上不还有个特异局,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排外。这事儿就算了,你这几天有消息么?”
龙渊摆了摆手,也不在意额头的伤口,见叶倩玲拿了医药箱过来,兀自倒了药随意一抹。
“查不到任何消息,我只是看了一圈东市,很多人的气运都不太好,这件事我之前也说过。”
许半城无奈,将医药箱接过来为龙渊涂抹药水。
“你……你别动,我自己来,毛手毛脚的。”龙渊一把拿过许半城手里的药膏。
“那您自己还不也是毛手毛脚的?”许半城摊手,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嘴。
“嘶……你的意思是,东市的很多人气运都很糟糕?”龙渊兀自涂了药水,拿了两只创可贴,往额头上一招呼,要不是许半城催,他都不贴创可贴。
“是,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但仔细感觉,还是能察觉到一些,东市越往边缘,气运越发的薄弱,沙市也有类似的地方,但是很少,东市这种地方太多了,我实地考察过,那些人的气运都很糟糕。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一趟特异局总部。”
许半城朝着龙渊眨了眨眼,面色极为认真。
“这……行吧,我去说,还以为得过几天,结果五天没过,就得去找山合泰。”
龙渊的语气之中,难免带了些吐槽的意味。
通常龙渊很好面子,说过不去特异局,那就不去。
不过现在是为了许半城这事儿,该办的事儿还得办。
……
特异局,山合泰接到龙渊电话的时候,去往外地出差谈合同。
“龙先生,不是我不接待你,只是紫鸯局长,还在气头上,要不过一段时间再来?”
坐在商务车上,山合泰为难的眨了眨眼。
“我知道,上次我也在气头上,你们紫鸯局长不是说的好好的,让我多去走动走动?我想她说不欢迎我们,也是气头上的话,这几天我想过了,我还是打算多去走动走动。”
龙渊仿佛已经全然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不愉快。
而站在一旁的许半城,则是清楚的看见龙渊脸上的不悦之色。
叶倩玲也看见了,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龙渊只是横了一眼叶倩玲。
“那……我让人接待你们。”山合泰不知道龙渊在打什么算盘,只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总不能再拒绝,面子上过不去。
何况,特异局确实要仰仗龙渊。
无论是龙渊尊贵的身份,还是别的方面。
“我这几天就过去。”
龙渊一听山合泰答应了,很直接的说道。
“啊?这……这么着急?那我,我让我助理接待你们。”
山合泰一时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忙一口答应下来。
“不然你以为我一大早上给你打电话做什么?怎么,特异局不欢迎我了?”
龙渊语气沉了几分。
“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我马上联系我助理。”山合泰生怕龙渊不高兴,态度谦和,语气之中带了几分道歉的意味。
……
山合泰那边还没消息,许半城则是出了趟门,换了查线索的思路。
东市气运的问题,再往下查也查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气运这东西很难查到源头。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许半城跟踪付子平。
付子平最近一直在接待一些身价不菲的客人。
按道理说,付子平还有一个月退休,不会如此频繁的去见客人,即便是要交接业务,也没必要整天忙的不见人影。
事实就是,付子平确实去见了很多客人。
天光散落一地,许半城隐在树影后。
东市的五星级饭店中,付子平接了两位从宝马上下来的客人。
“王总,李总!”付子平客气的上前,与那两人握手。
那两人身价不菲,有些像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器宇不凡。
见付子平前来接待,看起来也很客气。
几人进了饭店中,许半城也上前,跨过旋转门。
“您好,请问您是有客人,还是一人前来?”有服务人员上前,面露微笑的看着许半城。
“三楼,要个包间。”许半城注意到付子平几人按了电梯的三层数字。
“不好意思先生,三层的所有包间都被一位客人订了。”服务人员面带歉意。
“哦,这样,那算了。”许半城若有所思,很快,便转身离开。
路过电梯的时候,他在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听见了有关“龙”跟“气运”的字眼从付子平的口中出现。
世间除了龙渊,没有别的龙族。
“他们在打我师父的主意?”许半城面色沉了几分,刚抬脚要往前走,一群乌泱泱的人从饭店门口涌入。
这些人都穿着西服,像是保镖,但从气势上判断,却又不是那么专业。
许半城知道这座城市排外,低下头让开了位置。
“抬头!”为首的人,在许半城的面前停下身。
许半城闻到了一种龙涎香的气息,这跟之前他注意到付子平身上的气息很相似。
“说你呢,许半城。”为首之人见许半城没有动作,眯着眼睛,语气不善。
一行十几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虽然不是保镖,但恐怕比保镖更难对付。
许半城没有正面硬刚的心思,抬起头微笑。
“几位,找我有事?”
“都听见我们喊你名字了,你却不惊讶,想来也知道我们找你是有事了。”为首的男子冷哼一声,那张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