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
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怒吼。
愤怒让我恢复理智，直接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一把刺向旁边的骨架。
咔噹一声，匕首正好卡在骨头缝里。
想也没想直接将匕首一转，直接将骨头彻底分离，部分失去连接落到地上。
确定那些没有恢复，我更是精神一振，用尽全力扯出匕首，再次向着下一个缝隙刺去。
可他们也不傻，根本不给我第二次机会，旁边伸出好几个白骨爪，强行将我给举了起来。
下肢没有办法用力，自然挣脱不了这次的束缚。
被人用力砸在地上，我好不容易舒服上些许的后脑勺，再次发出嗡的一声。
艰难地偏过头，看了眼爷爷的位置，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一只手塞进不知名东西。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自觉的口感如同污泥，味道更是不敢恭维。但我却没有办法吐出，直接灌进嗓子眼。
原本还能听见的声音，全部消失不见，眼前的白骨也开始被黑暗侵袭，消失不见。
“程子！”
在最后一刻，我听到爷爷叫了我一声，但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回应。
四周一直在晃荡，就仿佛被水包围，安全，舒适，但又有些许的异样。
“程子，程子醒醒。”
爷爷的声音，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迅速睁开眼，四周的水瞬间退去，我站起身看着站在对面的爷爷。
我还想出声，询问更多消息，却感觉腹部被什么击穿。
鲜血从我的口腔和腹部溢出，空间里满是腥甜的味道。
为什么？
难道真的和孙海洋说得那样？他才是鬼王？
“爷爷……”
“程子，爷爷的力量还不够，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号码？”
语气还是如同哄孩子一样的温柔，但那只击穿我腹部的手，却猛然一转，将里面的器官拧得乱七八糟。
疼痛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地发出哀嚎。
“让你不听我的话，现在现在知道疼了？”孙海洋的声音传入耳中。
但这一下却让我察觉到不对，艰难地伸出手，将面前的爷爷推开。
人刚离开几步，那张和蔼的脸立即露出阴冷的笑容。
但就在下一刻，我的肺部从后面被孙海洋贯穿。
可这个时候，我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身将人直接踢开。
“曾祖，您出来吧，我知道这里是您的地盘。”
“你小子倒是还算有几分我们老丁家的模样，只不过……身周没有几个可信之人。”
曾祖缓步走上前，露出那张和爷爷有三分相似的国字脸，但他却更加年轻，仿佛一切都定在最佳的中年。
对于我的打量，他没有半点不快，甚至还发出大笑。
“现在相信我是你曾祖了？”
“曾祖，你已经将他们带走，还有什么不满？非要将自己弄成鬼王，让人将曾经想要发扬光大的术法用在您身上吗？”
原本还算温和的长辈，脸色一沉，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飞出去好几米，我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站起身，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人压在地上。
“你小子知道什么？要不是我挣扎，你能学到个屁！”
“他们那群人根本就是害怕我用非人的力量伤人，才想要将这些……算了和你说那么多都是浪费口舌，还不如让你现在献出最大的作用。”
伴随着这句话，意识全部消散，眼前出现各种嘲讽，不屑，还有各种负面情绪。
我忍受不住地发出哀嚎，用力抱住脑袋，不想听这些闲言碎语。
但那些声音根本就阻挡不住，全部钻进我的耳朵，逼迫我承受这些负面情绪。
一下两下没有事情，但当我经历三四个小时的摧残后，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理所当然。
脑中只剩下复仇，报复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你需要力量对吗？”
“对，我要力量，我要杀了他们那群看不起我的家伙，不就是比我会读书，上了各大学了不起，带着女朋友来我面前炫耀！”
听到那一件件鸡毛蒜皮的小时，曾祖略微嫌弃撇了撇嘴，但还是将手放到我的心脏上。
“只要用这个是交换，我会帮你完成所有的心愿，再用……”
差点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曾祖突然停顿，抬起手在我的心脏上拍了拍。
也就是他这一下，心脏猛然传来电击般的疼痛，让我从那种情绪抽出。
但我看到曾祖放在我心脏附近的手，立即明白刚才有被蛊惑，担心直接被抹杀，又一次伪装成原本的模样。
“我还可以让你看到他们的下场，长命百岁，现在自己将心脏给我。”
“心脏给曾祖。”我假装双眼无神地将手放上胸膛，五指微曲，用力打向心脏。
啊！
随着一声哀嚎，曾祖开始狂笑，等到我没有气息，这才走上前。
就在他要将我摆正的瞬间，那只已经画好符文的手，猛然拍向胸膛。
高大的身影迅速后退，但还是重重地砸在墙上，半晌没能动弹。
“曾祖，是不是忘了，家中的七窍镇魂？”
“好，很好！”
曾祖的身体在我的面前突然淡化，随后我又一次感觉到五感回归身体。
艰难地睁开眼，我还想确认面前的一切是否真实，手臂就传来疼痛。
低头一看，手臂上多出一只白骨爪，用力扣紧我的手臂。
皮肤从正常的白色，迅速变紫，又在下一刻变得乌黑。
我明白这是那骨头架子有毒，立即握紧手中的匕首，全力将骨头架子打散。
“爷！”
可能是听到我的声音，他的精神为之一振，竟然扔出一张符，随随便便打倒一片。
就在我想要感慨的时候，好几道符纸飞来，我却知道不是打我，立即侧身。
咔嗒咔嗒。
所站的平台多出好几根白骨，随后就被我用脚踩得粉碎。
再三确定这些恢复不了，这才松了口气，快步跑到爷爷面前，帮忙一同处理最后几个骷髅。
等到最后一个散架，我看向已经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孙海洋，还想伸手，就被爷爷一巴掌打开。
“他留不得。”
“爷爷，是我们害了他，老孙家要是找来，我们都没有办法交代，所以孙海洋我们必须留下，就算是全尸。”
爷爷明白我的意思，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用一张定身符副将人牢牢锁定在原地。
“走吧，去和曾祖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