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里带着闷热的微风,空气里夹杂着少许干燥,层层黑黝黝的云弥散,皎洁的月光倾洒而落,气氛意外沉寂柔和。
对面大楼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能从窗户看到人类行动倒影,月色祥和,温柔泛滥。
祁询洗完澡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点水,滴落在冰凉瓷白地板上的地毯。
“兔子,过来洗爪子。”
祁询站在门口远远地喊它,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恰好能看见它瞳孔里的倒影,是一轮映月,眼底还有淡淡的感伤。
难不成这只蠢兔有家?
阮念念听到祁询叫唤声后,有些不太聪明的扭动着身子,不情不愿地纵身跳下朝里屋走,刚走出来,就听见了阳台门口自动关上的声音。
而原本应该站在门口处的祁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阳台落地窗另一边,手里拿着遥控器拉下了厚重的帘子,还有顺便关上了门。
要不要这么防着她啊?
祁询将要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弯腰抱起那团雪白的毛球,走进浴室将两只短短的爪子放进洗手池里,右手托着兔子的身子,拧开热水边的水龙头调了下水温,然后开始冲洗。
冲洗完毕擦干后就抱着兔子回了卧室,放在床上,那只蠢兔埋头嗅了嗅自己的爪子,又低头想去舔。
那模样是越看越觉得蠢,呆呆傻傻的脑子也不好使。
祁询两手攥着衣摆正打算将上衣脱下来,余光就瞥见了呈跪坐姿势的兔子直勾勾地看着他衣摆往上拉露出的那小半点肌肤,两眼放光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他身上似的。
祁询轻笑了下,转而言之放下衣摆,看了眼那只眼里满是失落的兔子,“你怎么这么色?”
口水直流的阮念念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人类,蓦然撒开脚丫子蹦跶进人家怀里。
无奈之下,祁询阴着脸把她给接住了,搂在怀里移步去了客厅关灯,锁上了房门抬手又拉过厚重的黑色帘子。
室内开着冷气,阮念念跳上床后绕着圈蹦来蹦去,似乎感到累了就原地仰躺着,四肢摊开,一副随意任人宰割的模样。
祁询换了件宽松点的上衣,在浴室洗漱完后出来,刚走到门口,就见原本应该躺在被褥上享受生活的兔子两只短手扒着床沿,两条不安分的小腿挣扎抖动着,样子出奇滑稽。
走上前弯腰抱起,放到大床的正中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把玩着它的耳朵。
感觉到有被冒犯到阮念念真想一巴掌呼祁询脸上,还真把它当成普通的兔子了?
她阮念念作为一只兔子精,想当年也是月邵居上数一数二的美人,长得美若天仙闭月羞花,如今却沦落到给人类玩弄的地步。
这简直是对它大大的羞辱!
正当阮念念想要挥动自己爪子时,眼前忽然一黑,吓得直接炸毛寻着人类的味道跳去。
吓到本兔子啦!
祁询感觉到裤腿被什么一道细微的力度扯住,顿时也就明白了什么,俯身将受惊的兔子抱起放床上,摁下床头柜上微弱的小夜灯。
依旧呆愣在原地的阮念念好半会儿才回过神,然后挪动着身子给他让了个位置,趴在另一个枕头上,感受到那边床榻陷下去,阮念念转移阵地钻进了被窝里。
祁询打算将兔子捞到靠中间一点,横过手臂,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疑惑地看了眼,被褥那微微凸起的地方则刚好是在他小腹上,正打算伸手去将兔子扯出来,忽然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从他衣摆钻入。
祁询微微一愣。
阮念念从祁询衣摆钻进去,一路摸索到领口,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来,正打算给那给她好吃好喝的人类一个惊喜。
刚探出头来,视线直直撞入他深邃的眸子,像是有股魔力般将她吸引住,深陷及漩涡。
祁询一似乎早就猜到了这只蠢兔会这么做,刚探出头来,祁询直接上手扼住那柔若无骨的脖颈,然后放在床边,面色毫无波澜淡淡地瞥了眼它,“安分点,不然明天煲汤喝!”
柔弱瘦小的阮念念吓得耸拉着耳朵蜷缩成球状,怎么动不动就煲汤?!
很吓兔的好不好!
阮念念怯怯地抬起头瞥了眼已经阖上眼眸的祁询,借着昏暗的灯光,它能看得清他凛冽的五官。
精致白皙的面容拥有棱角分明的俊庞,轮廓清晰的下颚线,笔挺的鼻子下是微抿的性感薄唇,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又像是干净清凛的不拘狂野。
阮念念毫无意外眼冒星光,缓缓朝祁询肩膀靠近,胆怯地伸出爪子怼了怼祁询的胳膊。
见祁询没反应,阮念念更加胆大妄为了些,身后靠着祁询敞着肚子,悠闲余兴地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
这人类长得还真符合她的口味!
实则还没睡着的祁询额头滑下几道黑线,这兔子胆肥了?
光明正大地动手动脚的占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