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田荣

“————叮!技能【明察秋毫】使用失败!”

“————叮!技能【明察秋毫】使用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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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钟离昧钟将军?”项梁一听到“钟离眜”的名字,立刻朝他连续使了十多次【明察秋毫】,都没能成功。

“足下箭法超群,然我等实属路过,并不认识那逃犯。方才乃是自保之举,还请勿怪。”盖聂见二人争执,站出来劝阻道。

“收队!回去向县令大人复命,海捕文书已下,那人跑不了的。”钟离眜见项梁、盖聂等人让步,勒马回身,示意手下县兵撤回去。

“钟将军慢走,留个联系方式啊!”项梁笑呵呵地望着钟离昧的背影喊道。

钟离眜听到后一头黑线,忍不住回头高声回道:“我姓钟离,不姓钟!还有,‘联系方式’是什么?”

“好的,钟将军!想知道啊?我教你啊!哈哈。”项梁生了爱才之心,又挑逗了钟离昧一句。

项梁没想到日后的西楚大将,此时竟然在秦朝县兵中当一个小官。今日初见,给对方的印象不太好,看来收服起来非常困难。

项梁带着盖聂和沧海君直接来到了朐县坊市中,多方打听后才知道魏咎一家就住在朐县西边郊外一座古宅里。

项梁只好折返回去,走了半天终于来到魏咎府上,项梁写好了拜帖让门口的仆人送去,没过多久一个蓄着八字胡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几位,里面请。我兄长外出办事刚回来,这会正在内堂。”青年男子施了礼,上前将项梁三人迎接进去。

项梁环视了一眼四周,这古宅有四个院子九座阁楼,在这朐县属于比较大的独栋建筑了,不过似乎之前废弃了很久,墙壁和门窗的卫生像是刚打扫没多久的样子。

自从秦始皇灭了魏国之后,便将原本的魏国公子宁陵君魏咎废为平民,放逐到外地。看来是这魏咎怀念之前的贵族生活,买下了这里。

“原来是项燕将军的后人来访,魏咎有礼了。”来到内堂,一名身材魁梧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向项梁他们三人见礼。

“这位是舍弟魏豹,不知项梁公身边这二位是?”魏咎指了指身旁为项梁他们引路的那名男子。

“这位是盖聂先生,燕赵之地的剑术大师。这位是沧海君,秽国的公子。”项梁介绍道。

“原来是剑圣盖聂,久仰久仰。秽国,沧海君?项梁公,你怎么会和东夷的人有来往?”魏咎疑惑道。

项梁和魏咎对视了一眼,魏咎当下便明白了,对项梁说道:“项梁公放心,这里自上而下包括家中仆人都是我魏国公族,有何话但说无妨。”

“公子可知博浪沙惊天一击?”项梁问道。

“有所耳闻,不知是何人所为?”魏咎对这个事很好奇,博浪沙刺秦是做了他们这些六国贵族一直以来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沧海君见项梁直言不讳,便指了指自己:“乃我手下壮士格力与张良、项梁之弟项伯所为。”

魏咎和魏豹闻言,当即朝项梁和沧海君二人低头拜道:“真壮举哉!这一击虽未能击杀嬴政,怕是也让他一直睡不了好觉吧!哈哈哈!”

项梁见魏咎和魏豹内心的反秦火焰已被点燃,便试探性地说道:“若天下有变,公子与令弟安能坐怀不乱否?”

魏咎闻言脸色一变,紧盯着项梁:“项梁公此言何意?”

“我听闻嬴政近来沉迷海外寻仙,定是其自知寿元将尽,欲做长生不老统治千秋万代的大梦。嬴政一死,天下必然大乱,那时我等复国的机会就来了!”项梁给几人分析道。

“太好了,待到那时,我愿与项梁公共举事。”魏豹听完心里按捺不住的激动。

魏咎却仍深陷在当年被秦军灭国的恐惧中,秦军的铁蹄踏遍了魏国国土,反抗的声音早已沉寂。他每当听到嬴政被刺的消息开始都会期待万分,最后又归于失望。

“即使嬴政身死,但公子扶苏尚在,秦军尚在,我等如何能掀起波澜?”魏咎对未来还是充满了悲观。

“扶苏虽行仁义,然为嬴政所不容。秦廷内部权力明争暗斗,可惜扶苏斗不过赵高等人,我料其必不会继位。秦军虽众,然南有百越、北有匈奴之祸,将士常年不敢卸甲驰弩,中原必然空虚,待天下重新燃起烽火,其必无法回救。时势如此,我等到时可顺势而为。”项梁一番慷慨陈词,希望能给魏咎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魏豹见魏咎迟疑不定,对项梁等人说道:“呵呵,此事容日后再议。今日相聚,诸位可畅饮一番。”

魏咎吩咐仆人端上来酒菜,项梁见魏豹身旁上菜的仆人有点眼熟,于是问道:“魏豹兄,身旁所立何人?”

“哦,他……他只是魏家一名普通仆人而已。”那仆人不断朝魏豹使眼色,魏豹言辞闪烁道。

项梁微微一笑,朝魏豹身旁那仆人使了二十多次【明察秋毫】,方才成功读取其信息。

“————叮!技能【明察秋毫】使用成功!

目标人物姓名:田荣

当前体力:67

武力:82

智力:70

政治:79

统御:77

人物背景:齐国田氏宗族,现为齐地的一方豪强。”

“原来是你!先前在朐县外被钟离昧带兵追捕的就是你吧!”项梁一拍脑袋当即认出来了他,原来他就是田荣。

魏咎见瞒不过项梁了,便只好说道:“项梁公勿怪!此人乃是齐国贵族田荣,我与其堂兄田儋交好,今其犯事被追捕,我不忍故人之弟被判罪服刑,故将其化妆成仆人藏于宅中。还请项梁公切莫走漏消息,咎必有重谢。”

项梁盯着田荣看了一会,此人长得一张大众脸,逃到魏咎这里,魏咎将他头发剃光,穿上奴仆的衣服,与自己先前所见判若两人,项梁还差点真没认出来。

“魏咎兄多虑了,田荣乃是齐国后人,我等俱因亡国之恨相聚于此,我怎么会去告发你们呢!”项梁摆摆手示意魏咎和田荣不必担心。

田荣闻言上前朝项梁拜道:“项梁公真义士也,先前多谢项梁公相救,我方得逃脱至此。”

“相识都是缘分,你二人可满饮此杯。”魏咎笑着举起酒杯走下主座,递给田荣。

项梁和田荣互敬了一杯酒后,问田荣道:“不知田荣兄所犯何事,被追捕甚急?”

“嗨……我奉兄长之令来东海郡购买盐铁,与那走私盐铁的商人田猛发生了口角。走之前兄长嘱咐我务必小心谨慎,莫与人冲突。奈何那田猛那厮骂得实在难听,说我齐国人重私利,一点蝇头小利便能分化瓦解,就这样还想抗秦,齐国合该当灭。我一怒之下,便斩了他,之后被官府追拿,便逃至魏咎兄这里。”田荣说完缘由,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项梁听完不由得心里一阵暗笑,人家田猛说得也没错啊,你自己听了不舒服便杀了人家,犯下杀人罪合该被抓。只是田荣之前拿自己当挡箭牌一事便可看出,此人是个自私自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