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规整好,两人又打扫了一下房间。待几间房子干干净净时,已经到了正午。
“阎昭,这个地方甚好,若再买点东西将这里布置一下,以后便可以常来了。”
阎昭笑了笑:“好。苏然,你也可以布置一下,反正这里如今也只有你我两人来,想如何布置就如何布置。”
阎昭扎起长发,戴上幂篱,两人收拾妥当后,终于出了静园。而此刻静园门口,却是有两匹马在等着两人。
“是玄骢!还有你的白马!它们找来了。”苏然道。
阎昭打量了一下玄骢,道:“你这马不错,名字叫玄骢么?我的白马叫洛水。”
“洛水?像个地名。”
苏然走近,看着两匹马。它们长得差不多高,只不过洛水没有玄骢这样满头的小辫子,没有如此花哨。
两人上了马,各自分开行路。阎昭回了阎府,而苏然则是去了望风小站。
阎府此刻气氛有些紧张。
阎昭进了侧门,来到自己房间时,阎立本已经在房间里坐着了。
“都正午了。你昨夜去哪了?”阎立本厉声道。
阎昭跪在阎立本身前,没有作声。
“明生道你去了曲江池,与那永平郡主游江,之后就再无音信,是否属实?”
阎昭抬起头:“父亲,你把明生怎样了?”
阎立本端坐正堂:“你先替你自己想想吧。你可知,我要如何惩罚你?”
阎昭摇了摇头:“父亲且慢。昨日之事并不是我本意,实属意外。”
说罢,阎昭从胸前拿出一布包,将里面的碎玛瑙递给了阎立本。
怎知阎立本一见碎玛瑙,惊得站了起身,大步到阎昭身边。
“碎了?”阎立本举起碎玛瑙,透过阳光仔细观察了一番。
“父亲,昨日此物被意外打碎,而后儿忽然头痛欲裂,晕过去了,实在是无法自行归来,这才在外留宿。儿醒来后,头发忽然长长了许多,并且还换了一身衣服。此事着实蹊跷,父亲能否解儿之困惑?”
阎立本将碎玛瑙收了起来,又端坐下来。良久才道:“不必担心,此事是因那玛瑙中,含有千年玉髓,是改善体质的良药。你有幸得之,才使得身体被改变。”
他说得如此从容,阎昭却觉得父亲眼中,藏着些什么。
“父亲,那这一身衣服又作何解释?”
“这……”阎立本有些吞吞吐吐。
“这样,你闭上眼睛。”阎立本道,“感受一下体内血液的流动,再感受一下你的发和衣袍,将它们收起来。”
“父亲?”阎昭只觉得父亲是不是疯了。
“照做就是了。”
不敢驳了父亲,阎昭闭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只稍稍有了个念头,全身一轻,似乎起了什么变化。再次睁开眼睛,阎昭发现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回归了原样。
“这是怎么回事?父亲,我现在感觉自己可以控制很多东西。”
阎立本点点头:“是那玉髓的效果。昭儿,你这院中那柳树下,有一本书。你如今变了体质,若被人知晓了恐会遇到危险。照着书上好好习练武艺,将来若遇上危险,才可以自保。”
而后又问道:“那永平郡主,不知晓这些事情吧?”
看着父亲这眼神,阎昭默默摇了摇头。
“那便好。明生我会将他放回来,你收拾收拾就开始练习吧。”说罢,阎立本离开了小院。
阎昭却觉得,父亲还是有事情瞒着自己。